倒计时的最后一夜,安全区的灯火如星,却透着一股决绝的静谧。灵泉边,那株在枯萎花芯旁发芽的小草芽已长至寸许,泛着温润的淡金,叶片上的纹路与周列胸口的门形纹路隐隐呼应,每一次舒展,都能引动一丝微弱的地脉正气,像极了当初灵泉花苞初绽的模样。
周列盘膝坐在草芽前,双目微闭,鼎脉中九鼎碎片的力量与草芽的生机交织流转。左肩的伤口已愈合大半,仅留下一道淡红的疤痕,蚀魂邪力被彻底净化,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纯粹的正气 —— 这是草芽的功劳,它虽弱小,却承载着兖州地脉的最后生机,能不断滋生新的正气,滋养周列的鼎脉。
“该歇歇了。” 清漪轻手轻脚地走来,将一件厚实的麻衣披在他肩上。夜色微凉,她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在触碰到周列肩头时,被他反手握住。清漪的水心蓝已恢复了些许,在指尖萦绕成一缕细流,与草芽的淡金交织,“陈叔说你已经运功六个时辰了,鼎脉的正气已远超巅峰时期,再练下去会耗损心神。”
周列睁开眼,眸中映着草芽的微光,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我能感觉到,它在帮我。” 他抬手,指尖轻触草芽的叶片,纹路的淡金瞬间亮了几分,“草芽的生机与地脉相连,比花芯更坚韧,也更纯粹。或许…… 它才是兖州地脉真正的希望。”
不远处,赵承和汪雷正在检查最后的防御。赵承的新枪已铸成,枪身刻满灵麦纹路,枪尖镶嵌着一片草芽的嫩叶,枪魂红光与草芽正气共鸣,泛着耀眼的金红;汪雷则将剩余的灵麦粉与草芽汁混合,涂抹在灵麦大刀上,火魄金黑与淡金交织,刀身仿佛燃着一层内敛的火焰。
“周列兄,都准备好了!” 赵承提着新枪走来,眼神锐利如鹰,“我们在深坑周围布置了三层灵麦雷,还挖了环形沟,灌满了混合草芽汁的灵泉水,只要脉种敢出来,保证让它尝尝‘灵芽破邪’的滋味!”
汪雷拍了拍腰间的火折子,咧嘴笑:“老子还在沟边埋了浸油的灵麦捆,等会儿点燃了,就是一道火墙,邪雾也烧得透!项羽将军已经在深坑边布下结界,就算蚀魂大帝提前来,也能挡一阵!”
周列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百姓。老人们围坐在草芽周围,双手按在地上,淡金的地脉力顺着土壤涌向草芽,让它的光芒更盛;青壮们握着武器,分成两队轮流守夜,眼神中虽有疲惫,却满是坚定;小石头靠在一位大娘身边,手里的灵麦剑已缠上草芽的藤蔓,剑身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小脸上满是严肃,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就在这时,深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坑底的邪雾瞬间暴涨,暗门的裂缝再次扩大,一道暗金光柱从坑底直冲天际,脉种的气息比之前强盛了数倍,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 —— 它在蚀魂大帝的催动下,提前爆燃了!
“不好!脉种爆燃了!” 陈叔举着古卷冲出来,脸色惨白,“古卷上说,脉种爆燃会释放所有积蓄的邪力,与暗门的邪力结合,形成‘蚀魂脉爆’,能瞬间摧毁周围的一切,还会加速暗门的开启!”
“轰隆 ——!”
深坑的地面轰然塌陷,脉种化作一颗巨大的暗金火球,从坑底跃出,火球表面缠绕着无数黑红邪丝,所过之处,土壤瞬间焦化,灵麦雷被提前引爆,爆炸声震耳欲聋,却无法伤到火球分毫!
“拦住它!”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在身后展开,金紫光与草芽的淡金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赵承、汪雷,攻它的核心!清漪,用水心蓝缠住邪丝,别让它扩散!项羽将军,护着百姓和草芽!”
“好!” 众人齐声应和,战斗瞬间爆发。
赵承提着新枪,枪魂红光暴涨,与草芽正气交织,枪尖化作一道金红闪电,刺向脉种火球的核心;汪雷点燃火把,扔向灵麦捆,金红火焰瞬间燃起,形成一道火墙,他则握着灵麦大刀,劈向缠绕在火球表面的邪丝,火魄金黑与草芽汁的淡金碰撞,邪丝瞬间被烧断,化作黑烟消散。
清漪的水心蓝展开,化作无数细丝,缠住四散的邪丝,淡蓝光与邪力碰撞,将其一点点净化。她的额头满是汗水,水心蓝在快速消耗,却依旧咬牙支撑,时不时分出力量,将草芽的正气引向周列的光盾,让它的防御更坚。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淡金结界意展开,将百姓和草芽护在身后。老将军的伤势虽未痊愈,却依旧挺直腰板,结界的淡金与草芽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了脉种爆燃的余波。
周列的光盾死死顶住脉种火球的冲击,金紫光与暗金邪力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他能清晰感觉到,火球的邪力中不仅有脉种的力量,还有蚀魂大帝的威压,两者交织,破坏力极强,光盾的表面已开始出现裂痕。
“草芽!借你生机!” 周列嘶吼着,胸口的门形纹路爆发出耀眼的淡金,与灵泉边的草芽产生强烈共鸣。草芽的叶片瞬间舒展,无数淡金生机顺着地脉涌向周列,与九鼎碎片的力量、武王鼎的正气交织,光盾的金紫光瞬间暴涨,将火球硬生生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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