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的暗金光如实质般倾泻,蚀魂本源核的嗡鸣震得人耳膜生疼。周列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双脚在草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守陵印记里的武王鼎虚影已挣脱大半,表面的邪纹如蛛网般蔓延,淡金光中掺着刺目的黑红,像被污染的星河。
“周列!再撑一下!我们帮你!” 清漪死死抱住他的腰,水心的淡蓝光已黯淡到极致,手臂上浅红的邪痕再次泛起黑红,却依旧不肯松手。她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泪水混合着汗水浸透衣衫,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你说过要陪我看完整片灵泉花,你不能食言!”
赵承和汪雷分别拽着他的胳膊,两人的脸色惨白如纸。赵承的手腕脱臼处再次崩裂,鲜血顺着断杆往下淌,枪魂红光却依旧顽强地缠住周列的手臂,试图稳住他的身形;汪雷的肩膀伤口撕裂,黑血浸透了包扎的布条,却咬牙将骨刃插在地上,用身体作为支撑,死死抵住周列的后背:“周列兄!别被它带过去!我们还等着跟你一起喝庆功酒!”
项羽靠在灵泉石碑上,玄铁戟断柄的淡金结界意与灵泉花的光交织,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暂时减缓了吸引力:“周列,想想武王的嘱托!守陵者不是要对抗同源,是要掌控同源!” 他的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炸在周列脑海 —— 是啊,武王鼎与蚀魂界同源,可同源并非只能对立,就像邪丝能被驯化,同源之力也能被掌控!
周列的意识猛地清明!之前他一直试图 “对抗” 本源核的吸引力,却忘了邪正共生的真谛 —— 不是消灭一方,是让对立的力量平衡共生。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强行压制武王鼎的异动,反而将邪正共生力顺着鼎的纹路蔓延,与那些邪纹轻轻交织:“我明白了!同源并非原罪,掌控才是王道!”
“周列,你要干什么?” 清漪察觉到他的力量变化,心里一阵慌乱,却依旧没有松手。
“相信我!” 周列反手握住她的手,将一缕温和的共生力注入她体内,“我不是要放弃,是要掌控这股同源之力!” 他抬头看向石门深处的暗金光,嘶吼着调动所有力量,“灵泉花!百姓们!伙伴们!借我你们的力量,让我与鼎共生,与同源共振!”
灵泉的淡紫色花朵仿佛听懂了他的呐喊,全部绽放至极致,花心的淡金地脉正气如瀑布般涌来;百姓们纷纷将手按在地上,人心力化作无数条光带,缠向周列的身体;清漪的水心蓝、赵承的枪魂红、汪雷的火魄金、项羽的结界金,四道力量与光带交织,全部涌入武王鼎虚影!
“九鼎守护?同源共生!”
周列的嘶吼震彻天地,武王鼎虚影的邪纹在众力交织下渐渐变色,黑红与七彩融合,化作一道温润的紫金光。鼎身不再挣扎着冲向石门,反而缓缓旋转,将本源核的吸引力转化为自身的力量,悬在周列头顶,散发出既神圣又带着邪韵的奇特光芒。
石门深处的蚀魂本源核似乎察觉到异样,嗡鸣声变得急促,暗金光暴涨,试图强行拉扯武王鼎。可这一次,鼎身的紫金光形成一道屏障,不仅挡住了吸引力,还将一部分暗金光反向吸入,化作滋养自身的力量!
“不可能!你怎么能掌控同源之力!” 本源核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暗金光中,那道与周列爷爷相似的虚影渐渐清晰 —— 他穿着与爷爷同款的守陵者长袍,却浑身裹着黑红邪雾,面容模糊,唯有眼神与爷爷如出一辙,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冷冽。
周列的心脏猛地一缩:“你是谁?为什么长得像我爷爷?”
“我是谁?” 虚影冷笑一声,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我是第一代守陵者,也是你的先祖,更是蚀魂界的初代邪主!”
这个答案如惊雷般炸在所有人耳边!清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虚影;赵承和汪雷也愣住了,手上的力道都松了几分;项羽的脸色变得凝重,玄铁戟断柄微微颤动;陈叔更是瘫坐在地上,古卷滑落在地,嘴里喃喃道:“第一代守陵者是邪主…… 古卷上的记载是真的……”
“先祖?邪主?” 周列的脑子一片混乱,“守陵者不是要封印蚀魂界吗?你为什么会是邪主?”
“封印?” 虚影嗤笑一声,暗金光再次涌动,“我创建蚀魂界,又设立守陵者,本就是为了让同源之力平衡共生!可后世守陵者越来越迂腐,只懂对抗,不懂掌控,才让蚀魂界与人间彻底对立!” 他的目光落在周列头顶的武王鼎上,“你是第一个掌控同源之力的守陵者,没有辜负我的传承!”
“传承?” 周列的眉头皱得更紧,“我爷爷知道这件事吗?”
“他当然知道。” 虚影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邪雾,“他守了一辈子陵,就是为了等一个能掌控同源之力的后人,彻底解决蚀魂界与人间的对立。可惜他资质不够,只能将这份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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