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区的木屋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周列靠在门槛上,掌心轻轻覆在胸口的守陵印记上,指尖能清晰感觉到本源邪丝的蠕动 —— 那缕黑红邪丝像附骨之疽,缠着鼎符力不断生长,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细微的疼,却被他刻意压在眼底,不让伙伴们察觉。
“周列,该换药了。” 清漪端着一碗草药走来,碗里的药汁泛着深绿,冒着淡淡的热气。她蹲下身,将药碗放在门槛上,小心翼翼地解开周列胸口的绷带 —— 之前对抗大统领时留下的伤口还没愈合,此刻又因为本源邪丝的异动,泛着淡淡的红。
“我自己来就行。” 周列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清漪按住手腕。她的指尖微凉,眼神里满是担忧,却没有追问,只是用棉签蘸着药汁,轻轻擦拭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别硬撑,伤口发炎就麻烦了。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鼎脉力还没恢复?”
周列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上沾着细小的药汁飞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也藏着一丝愧疚。之前他总觉得 “隐瞒是保护”,却忘了伙伴间最珍贵的是坦诚 —— 清漪早已察觉他的异样,只是在等他主动开口。这种 “怕她担心” 的挣扎,终究抵不过她温柔的包容。
“本源邪丝…… 缠上鼎符力了。” 周列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就在昨天对抗邪族至尊的时候,它悄悄钻进了我的体内,现在正在吸收鼎符力的力量。”
清漪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有抬头,只是将药汁擦得更仔细了些,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没关系,我们一起想办法。陈叔还在翻古卷,肯定能找到净化的方法。就算找不到,我也会陪着你,用水心帮你压制邪丝,不会让它伤害你。”
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却对着周列笑了笑,伸手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伙伴吗?伙伴就是要一起承担,不管是荣誉,还是危险。”
周列的心瞬间被填满。他之前总习惯独自扛下所有风险,此刻才明白,“坦诚脆弱” 不是拖累,是对伙伴最大的信任。这种 “放下伪装” 的成长,是他从 “成熟担当” 到 “彼此托付” 的最终蜕变,也是伙伴间情感最动人的模样。
木屋外,赵承和汪雷正在帮百姓修补木栅栏。赵承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却依旧用没受伤的手扛起木桩,动作虽慢,却很稳;汪雷则拿着锤子,胸口的伤口还在疼,每砸一下都要皱一次眉,却依旧咧嘴笑着,和百姓们说说笑笑。
“周列兄!清漪姑娘!快来帮忙!” 汪雷看到他们,远远地招手,“这木桩太重了,赵承那小子一只手根本扛不动,你快来搭把手!”
周列站起身,将胸口的不适压下去,笑着走过去。清漪也跟在后面,帮着递钉子和锤子。四人合力,很快就将一根粗壮的木桩固定好,百姓们纷纷鼓掌,小石头举着草剑跑过来,递上一壶水:“周列哥哥,赵承哥哥,汪雷哥哥,你们辛苦了!”
“小石头真乖。” 周列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腰间的草剑轻轻发烫,与胸口的守陵印记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 草剑里的灵麦气息,竟能暂时压制本源邪丝的异动!
就在这时,安全区外突然传来一阵 “簌簌” 的声响!不是邪族大统领的沉重脚步声,而是无数细小的动静,像潮水般往安全区涌来。项羽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警惕:“不好!是邪族精锐!数量太多,最少有五十只!”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赵承捡起地上的赤血枪断杆,汪雷也握紧了锤子,百姓们纷纷举起武器,挡在栅栏内侧。周列将清漪和小石头护在身后,掌心的鼎符力缓缓亮起,绿黑光中带着一丝微弱的灵麦气息 —— 本源邪丝的异动被暂时压制,却依旧能感觉到它在鼎脉里蠢蠢欲动。
“赵承!你带着百姓守栅栏内侧,别让邪族冲进来;汪雷!你用煤油和火把,在栅栏外点燃火墙,挡住它们的进攻;清漪!你用水心在栅栏内织层水网,挡住邪丝;将军,你帮我撑结界,护住木屋和老弱妇孺;陈叔,快找古卷,看这些精锐的弱点!” 周列的指令清晰而坚定,没有丝毫慌乱 —— 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乱,一旦他乱了,大家就会失去主心骨。
“好!” 众人齐声应和,立刻行动起来。
汪雷抱着煤油罐,绕着栅栏跑了一圈,将煤油均匀地洒在地上,又点燃火把扔过去 —— 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形成一道高高的火墙,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只邪族精锐挡住,邪雾在火中滋滋作响,发出凄厉的嘶吼。
赵承则带着百姓,将削尖的木桩架在栅栏上,对着试图越过火墙的邪族精锐狠狠戳去。他的手腕虽然还在疼,却依旧用力,枪魂红光顺着木桩蔓延,增强了穿透力,几只邪族精锐被戳中,瞬间化作邪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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