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祭坛的护障已被逼至绝境。死脉土的黑气像无数条剧毒的黑蛇,顺着护障的纹路疯狂缠绕、渗透,原本澄澈的淡绿光壁被蚀得浑浊发黑,刚裂开的缝隙缩得只剩巴掌宽,连石钥匙插在小孔里透出的微光,都被黑气压得只剩一点星芒,仿佛随时会熄灭。
“把石钥匙拔出来!断了这护障的根基!”异客首领双目赤红,嘶吼声震得枯木枝桠簌簌作响。他手中的死脉土锁链裹着浓烈的黑气,带着呼啸的劲风甩向护障旁的石柱——锁链刚触到石柱,就“滋啦”一声灼出一道焦黑的深痕,石柱上的灵脉气瞬间溃散,护障的绿光又暗了几分。
叶辰挥剑疾冲,陨铁剑的绿光如同一道闪电迎上锁链:“当!”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火星四溅,他借着反震之力后退半步,虎口发麻,剑刃上的灵光竟被黑气蚀得黯淡了些许。“秦霜,死守石柱!绝不能让他碰石钥匙!”
秦霜立刻扛着斧头挡在石柱前,肩伤的绷带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渍顺着胳膊往下淌,他却像座钉在地上的铁塔,纹丝不动。斧刃横扫而出,灵光劈开空气,逼退两个想趁机偷袭的异客:“想拔钥匙?先踏过我的尸体!”话音未落,一个瘦高异客举着裹满黑气的青铜短刀,从侧面刁钻地刺向秦霜腰侧。秦霜侧身急避,刀锋擦着衣襟划过,带出一道血痕,他反手一斧劈下,“哐当”一声将短刀劈飞,斧刃顺势砍中异客肩膀,异客惨叫着倒在落叶堆里,黑气从伤口涌出,很快被周围稀薄的灵脉气驱散。
苏禾紧盯着护障上蔓延的黑气,额角渗出冷汗。突然,她瞥见掌心残留的灵脉草汁液——之前给秦霜敷药时沾在手上,此刻正顺着指缝滴落,落在护障上的黑气上,竟让黑气像遇水的墨汁般散开了一小块!“有了!灵脉草汁液能净化邪气!”她眼前一亮,立刻掏出一把新鲜的灵脉草,双手用力攥碎,淡绿的汁液顺着指缝汩汩滴落,她将汁液均匀抹在护障上,所过之处,黑气滋滋作响,迅速消融。“林澈!把灵脉草汁液混在残片上!强化灵光!”
苏禾一边大喊,一边将攥碎的灵脉草扔给林澈,另一只手掏出驱邪草粉,朝着冲来的异客撒去。草粉遇黑气瞬间燃成淡绿的小火苗,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拦住了异客的进攻,火星落在异客身上,烫得他们连连后退。
林澈接住灵脉草,立刻将汁液均匀抹在半块青铜牌上。残片的蓝光瞬间暴涨,像被点燃的篝火,灼热的光气扑面而来。他将青铜牌死死按在护障上,蓝光顺着灵脉草汁液的痕迹快速蔓延,护障上的黑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原本缩小的缝隙又慢慢扩大到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老木匠!里面的残片在哪?我需要它的灵脉气呼应!”林澈朝着护障后大喊,声音因用力而沙哑,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老木匠趴在护障上,立刻指向祭坛中央的石龛:“在石龛里!被灵脉气裹着,碰不到!”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珍藏的灵脉晶屑,猛地撒向石龛——晶屑的灵光与石龛里的灵脉气相撞,瞬间爆发出刺眼的亮光,一道纤细的蓝光穿透护障,与林澈手里的青铜牌遥遥呼应,像两条互相吸引的光带。
“就是现在!”林澈猛地发力,将青铜牌往护障里推。蓝光顺着缝隙钻进去,与石龛里的蓝光瞬间缠在一起,像拧成的绳索。护障瞬间变得透亮如琉璃,裂缝猛地扩大到能容一人直行通过。林澈趁机钻了进去,直奔石龛——石龛里铺着一层干枯的灵脉草,最后一块青铜残片静静躺在中央,泛着温润的蓝光,边缘的纹路与手里的四块残片严丝合缝,仿佛本就该是一体。
“拿到了!”林澈一把抓起残片,心头涌起一阵狂喜。可刚转身,就听见身后风声骤起——一个异客冲破了苏禾的阻拦,举着青铜短刀冲了进来,刀身的黑气如同一团黑雾,直逼他的后背。林澈下意识将残片塞进怀里,侧身急避,同时掏出之前的四块残片挡在身前。蓝光瞬间亮起,形成一道光盾,逼得异客后退半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辰纵身跃入护障,陨铁剑的绿光劈出一道弧线,精准劈中异客的后颈。异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黑气很快消散。“快拼完整青铜牌!只有它能彻底稳住护障!”叶辰一把扶住林澈,语气急促却沉稳。
林澈立刻将五块残片放在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残片刚接触台面,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自动往一起聚拢。蓝光顺着纹路快速蔓延,五块残片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瞬间化作一块完整的青铜牌!牌面的星图纹完整无缺,耀眼的蓝光如同正午的太阳,汹涌的灵脉气从牌面涌出,像潮水般涌向护障。护障的绿光瞬间暴涨,将残留的黑气彻底净化,那些还没落在护障上的死脉土粉末,刚接触到灵光就化作黑烟消散,再也无法靠近半步。
“怎么可能!”异客首领看着完整的青铜牌,眼睛红得快要滴血。他发疯般举起死脉土锁链,朝着护障疯狂猛砸:“给我破!我要毁了灵脉本源!”可锁链刚碰到护障,就被蓝光弹飞出去,首领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乌黑的鲜血。他带来的异客们见护障稳固如山,青铜牌更是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顿时慌了神,进攻的节奏乱作一团,有的甚至开始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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