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的钟乳石水滴“叮咚”坠落,砸在地面的水潭里,泛起细碎的涟漪,却压不住黑斗篷手下逼近时,黑色劲装摩擦的“簌簌”声。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左脸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刃映着噬魂灯的幽蓝火光,泛着淬毒的冷光:“敢闯秘境动噬魂灯,今日就让你们葬在这里,给首领陪葬!”
他身后的弓箭手早已搭箭拉弦,箭杆裹着黑色布条,箭尖泛着与之前邪力气刃同源的蓝光——那是用噬魂渊底的毒水浸泡过的,一旦射中,毒会顺着血液蔓延,半个时辰内就能让人浑身僵硬。叶辰立刻将苏禾往身后一拉,陨铁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咻”的轻响:“想拦我们?先问问我这把剑答不答应!”
秦霜当即举斧挡在石台左侧,玄铁斧重重砸在玉石地面上,震起细小的石屑,斧刃上的血渍还没干透,在幽蓝灯火下泛着暗红:“左边的杂碎交给我,敢靠近石台一步,老子一斧劈了他!”林澈忍着胳膊剧痛,短刀在身前划出半圆,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染血的衣袖上,却死死盯着对面的弓箭手:“苏禾,你盯着噬魂灯,别让他们趁机破坏,弓箭手交给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到你。”
“放箭!”为首汉子突然嘶吼,三支毒箭如流星般破空而来,箭尖直指苏禾——他们早看清,苏禾能破阵,是众人的“软肋”。林澈瞳孔骤缩,几乎是凭着本能侧身扑过去,短刀在身前连挥三下,“铛铛铛”的脆响中,箭杆被劈断,碎片飞溅到他的伤口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可他刚站稳,胳膊伤口就“崩”开了,鲜血瞬间浸透了临时包扎的衣袖,顺着指尖滴落在地,在水潭边晕开一小片红。
“你没事吧?”苏禾慌忙扶住他,从布囊里掏出最后一点止血草,想往他伤口上敷,却被林澈用力推开:“别管我!小心后面!”话音未落,两个黑斗篷手下已绕到石台右侧,弯刀带着风声劈向叶辰后背——他们想趁叶辰注意力在弓箭手身上,偷袭得手。
叶辰早有察觉,左脚尖在水潭边的湿滑地面一点,身形如陀螺般旋转,陨铁剑顺着旋转的力道横扫,“唰”的一声,剑刃精准划破两人劲装,左边那人肩头顿时鲜血喷涌,右边那人被剑风逼得后退两步,脚跟磕在石台边缘,险些栽进水里。为首汉子见状,眼中闪过狠厉,突然挥刀冲向石台——他知道,噬魂灯是邪修的命脉,只要夺到手,就能用灯里的邪力控制众人,哪怕同归于尽也值。
“休想碰灯!”苏禾眼疾手快,抓起地上残留的清心丹粉末,朝着汉子脸上狠狠撒去。淡黄色的粉末瞬间迷住他的眼睛,汉子惨叫着捂眼后退,眼泪混着粉末流下,脸颊立刻泛起红肿,像是被烈火灼烧般刺痛。叶辰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左脚蹬地跃起,陨铁剑直刺汉子后心,“噗”的一声,剑尖穿透黑色劲装,带出一股黑血——这是常年修炼邪功,血液变质的征兆。汉子闷哼着倒地,临死前还伸出手,死死盯着石台上的噬魂灯,眼中满是不甘与疯狂。
弓箭手见首领被杀,顿时乱了阵脚,拉弦的手都开始发抖。秦霜趁机冲过去,玄铁斧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横扫向最前面的两个弓箭手,“咔嚓”一声,斧刃劈中他们的肩胛骨,两人惨叫着倒在地上,弓箭散落一地。秦霜想拔出斧头,却发现斧刃卡在了石缝里,他咬牙用力一拔,带起碎石飞溅,正好砸中另一个弓箭手的额头,那人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几个黑斗篷手下见势不妙,有的转身想往洞穴外逃,有的却像疯了一样扑向石台——他们知道,首领已死,噬魂灯若被毁掉,回去也是被邪修长老处死,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能带着灯逃出去。“别让他们碰灯!”叶辰大喊着,剑刃直刺最近的手下咽喉,那人却突然张开双臂,想抱着叶辰一起撞向石台,同归于尽。叶辰侧身避开,剑刃从他肋下划过,鲜血喷溅在洁白的玉石台面上,与幽蓝的灯火相映,透着诡异的暗红。
苏禾蹲在石台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噬魂灯——灯座上的鬼面雕刻狰狞,幽蓝的火焰跳动着,像是在嘲笑众人的狼狈。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只要毁掉这盏灯,沈青的仇就报了一半,那些被邪功迫害的人也能少受些苦难。可就在她伸手想触碰灯座,确认如何毁掉时,一个受伤的黑斗篷手下突然从侧面爬过来,弯刀直指她的后背——他之前被秦霜劈中大腿,一直趴在地上装死,就等这个偷袭的机会。
“小心!”林澈嘶吼着扑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弯刀。刀刃深深刺入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透了灰色的衣袖,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上。那手下还想用力把刀拔出来,再补一刀,却被苏禾抓起地上的石块,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砰”的一声,手下闷哼一声,松开弯刀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林澈!你怎么这么傻……”苏禾回头,眼泪瞬间涌出,她慌忙扶住林澈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布囊里掏出最后一点止血草,胡乱地往他伤口上敷。林澈咧嘴一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我答应过叶辰哥……要护好你……不能食言……”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靠在苏禾怀里,几乎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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