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渊的黑风卷着碎石呼啸而过,刮在脸上像刀割般疼。黑斗篷手下的弯刀带着淬毒的寒光扑来,刀刃划破狂风,发出“嘶啦”的锐响,直逼叶辰面门。叶辰脚尖在渊边碎石上一点,身形如轻燕般侧身避开,陨铁剑顺势横扫,剑刃擦过那人手腕,“唰”的一声,不仅挑飞了弯刀,还在他小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溅在灰黑色的碎石上,没等渗进石缝,就被黑风卷成细雾,瞬间消散在无底深渊中。
他余光瞥见苏禾正被两个手下夹击——左侧那人弯刀直刺她腰腹,右侧那人则挥刀劈向她持短刀的手腕,苏禾虽咬紧牙关格挡,手臂却因力气不足微微发抖,淡青色的裙摆已被刀风扫出一道裂口。叶辰心一紧,脚步猛地错动,剑刃如流星般从斜刺里穿出,精准抵住左侧敌人后心,“噗”的一声,剑尖穿透劲装,那人闷哼着向前扑倒,温热的血溅在苏禾裙摆上,晕开一片暗红。
“林澈,护着苏禾往铁链退!”叶辰的声音在狂风中炸开,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他手腕翻转,剑身在身前划出一道银弧,格开另一人劈来的弯刀,“当”的脆响中,腕骨被震得发麻,虎口隐隐作痛。林澈立刻攥住苏禾的手腕,短刀在身前快速挥舞,刀刃与敌人的弯刀碰撞,逼得对方连连后退。两人踩着松动的碎石,一步步挪向铁链——此时秦霜已爬至铁链中段,黝黑的臂膀紧紧攥着冰凉的铁索,铁锈蹭得他掌心发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回头望来时,眼神里满是焦急,却被对岸两个黑斗篷手下死死盯着,那两人手里的弯刀指着铁链,只要他敢回头,就会立刻斩断这唯一的生路。
沈青的目光自始至终锁着黑斗篷首领,指尖不知何时扣住了一把磨得发亮的青铜短匕——匕身刻着细密的云纹,是她爹生前用的防身武器。三年前家里被血洗时,她藏在衣襟里才躲过一劫,如今匕身的寒光,映着她眼底的恨意。趁首领低头呵斥手下“废物,连几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的空档,沈青突然如猎豹般窜出,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响,匕尖直取首领咽喉,带着三年来积压的血泪与不甘。
首领反应极快,手腕翻转,弯刀“当”的一声精准挡住短匕,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沈青后退两步,手臂发麻,虎口处渗出细密的血珠。“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我面前谈报仇?”首领冷笑,声音里满是轻蔑,弯刀再次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劈向她的肩膀。沈青慌忙侧身,衣角被刀风划破,露出里面一道狰狞的旧疤——那是三年前她不肯屈服,被首领用刀划出来的,疤痕边缘泛着淡粉色,像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她家破人亡的痛苦。
“你的对手是我!”叶辰见状,立刻挥剑缠住首领,陨铁剑与弯刀碰撞的声响在噬魂渊上空回荡,火星溅起又被黑风瞬间卷走,连一丝痕迹都留不下。首领的武功远胜普通手下,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刀刃上萦绕着淡淡的黑气,显然是常年修炼邪功所致。叶辰渐渐有些吃力,手臂被震得隐隐作痛,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碎石上,瞬间被风吹干。但他死死咬着牙不肯退让——他知道,自己一旦后退,身后毫无防备的苏禾和沈青,就会坠入这吞噬一切的深渊。
苏禾退到铁链边,看着叶辰被首领压制,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她突然想起玄机子临走时塞给她驱邪草时说的话:“这草不仅能避邪,点燃后散出的烟,还能扰乱邪修的气息,关键时候或许能救你们一命。”她立刻从布囊里掏出火折子,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划了三次才点燃火绒,小心翼翼地凑近怀里的驱邪草。绿色的火苗窜起,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顺着风飘向首领。
首领闻到气味,脸色骤变,挥刀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这气味能压制他体内的邪力,让他气血翻涌,连内力都运转不畅。“臭丫头,敢坏我的事!”他怒吼着,却没等扑向苏禾,就被叶辰的剑再次缠住。
“叶辰哥,趁现在!”苏禾大喊着,又迅速点燃几株驱邪草,用力扔向围攻叶辰的手下。草药燃烧的烟雾弥漫开来,那些手下吸入后,纷纷咳嗽着后退,有的甚至开始头晕目眩,手里的弯刀都握不稳。叶辰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手腕猛地翻转,剑刃顺着首领的弯刀缝隙刺入,“噗”的一声,剑尖精准划破首领的胳膊,黑色的血液渗了出来——那是常年修炼邪功,气血衰败变质的征兆,落在碎石上,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留下一个个小黑点。
首领吃痛,怒吼着后退两步,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苏禾,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突然挥刀,一道黑色的气刃从刀身迸发而出,如毒蛇般直逼苏禾面门。林澈反应极快,一把将苏禾推开,自己却来不及躲闪,气刃擦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灰色衣袖,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在碎石上积成一小滩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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