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可怕的不是**裸的欺骗,而是一边欺骗,一边又扮演真诚,让你放下所有防备,死心塌地的去信任, 然后在你背后狠狠捅你一刀再把你推进更深的深渊。万丈深渊终有底,三寸人心摸不透!任何关系中最难熬的就是信任,最伤人的就是欺骗。
火车在夜色中穿行,窗外的灯光像流星般划过。我靠在座椅上,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车票,指节发白。到家已是深夜,但我直接拖着行李去了磊哥常去的那家大排档。
推开油腻的塑料门帘时,磊哥正独自坐在角落的方桌前,面前摆着几个空酒瓶。他抬头看见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又怎么了?他问,声音里带着熟悉的无奈。
我把背包扔在地上,拉开椅子坐下。劣质塑料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服务员送来一碟盐水花生,我抓起一把塞进嘴里,咸得发苦。断断续续地说完这段日子的遭遇,磊哥只是沉默地听着,手指在啤酒瓶上来回摩挲。
你真不让人省心。他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我的手机随即震动,屏幕上跳出转账通知:元。
我对着他咧嘴笑,露出因为抽烟而泛黄的牙齿。再拿两打啤酒。我朝柜台喊道,声音大得让隔壁桌的食客都转过头来。服务员搬来冰镇的啤酒,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油腻的桌面上。
我给磊哥满上,泡沫溢出杯沿。我自己直接对瓶吹,冰凉的液体灼烧着喉咙。酒精很快上头,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我扯出一个笑容,感觉脸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我还要去澳门。我说,声音黏糊糊的。磊哥拿起酒瓶重重地顿在桌上,发出的一声响。
你本来有机会的。他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人家帮你还债的时候你装清高,现在倒好,人财两空。他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泪水突然决堤,顺着我发烫的脸颊滚落。我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多。咸涩的液体流进嘴角,和啤酒混在一起。磊哥叹了口气,又给我开了一瓶。
后来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只记得趴在肮脏的厕所隔间里呕吐,酸腐的气味充斥着鼻腔。冰凉的地砖贴着我的脸颊,而我一遍遍喊着那个名字,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服务员来敲门问要不要帮忙,被磊哥打发走了。
凌晨时分,磊哥架着我走出大排档。冷风一吹,我又弯下腰吐在了马路牙子上。胃里已经空空如也,只能吐出苦涩的胆汁。磊哥拍着我的背,等我缓过劲来,拦了辆出租车把我塞进去。
师傅,送他到...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车窗外的霓虹灯在视线里扭曲成彩色的光带,我靠在座位上,感觉整个人在不断下坠。出租车广播里放着过时的情歌,女歌手沙哑的嗓音唱着关于离别和悔恨的歌词。
恍惚间,我似乎又看见了彤彤。她站在远处看着我,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我想伸手抓住她,却只摸到冰凉的玻璃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把纸巾盒递了过来。
车停在小区门口时,我已经半睡半醒。司机叫了我好几声,我才踉跄着下车。夜风吹散了些许醉意,但头痛欲裂。我摸索着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最后是邻居被吵醒,帮我开了门。
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听见手机又响了一声。但我不想看,也没力气看。天花板在眼前旋转,我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最后的意识。在彻底醉倒前,我听见自己又喊了一次那个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知躺了多久,电话在耳边响起。我极其不耐烦的挂断了。可没一会铃声又不依不饶的响起。我不情愿的按了接听键。你小子挂的还挺快,太阳都起床屁股了,你还睡呢呀。磊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调侃。磊哥呀,昨晚喝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我揉着太阳穴,喉咙干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能怎么会,我给你送到楼下,你非要自己回家,我就没继续送你。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我眯着眼睛,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记忆像是被酒精泡发的胶片,模糊而扭曲。我记得我们在老地方喝酒,磊哥带了个新朋友,好像是姓张还是姓李。后来我们又去了KTV,我好像还唱了首歌,但具体唱了什么完全想不起来。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看来昨晚回来后又抽了不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衬衫皱巴巴的,领口还沾着不知是酒还是呕吐物的污渍。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杯底沉着几片白色的药片,应该是解酒药。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在口腔里蔓延。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一条短信。我划开屏幕,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东西拿到了吗?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完全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陌生人给我发这样的信息?我翻看着通话记录,发现凌晨两点多有个长达七分钟的通话,但号码同样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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