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的心结,接受不了的事实,又没办法改变。这些都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原来是真的,人难过到了极致,真的心会很疼,会胸闷头痛,会吃不下睡不着,坐立不安精神崩溃。连呼吸都是痛的,我也讨厌这忽如其来的坏情绪,它夺走了我所有的快乐......可我只能在这情绪的旋涡中挣扎,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片阴霾,也许只能任由时光慢慢侵蚀这些伤痛,期待着有一天,当再次回首这些曾经让我痛彻心扉的过往能化作淡淡的云,飘出我的生命。留下的只是风轻云淡的释然。
世界上最难解的结就是心结,有些人和事是这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疤就是疤,只是把难过藏在心底,有些事看似过去了但内心终究难以释怀,曾以为时间是最好的偏方,其实只是治好了皮外伤,有些坎无法迈过。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打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目光空洞地望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咖啡,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就像我心里流不尽的眼泪。
自从收到彤彤短信后,我的世界就彻底崩塌了。小红相亲成功了,这个曾经许诺要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现在正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我拿起手机,又一次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社交账号。最新动态是一张海边拥抱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灿烂,就像我们热恋时那样。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弯下腰来。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这三个字她已经问了自己无数遍,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厨房里传来水壶尖锐的鸣叫声,我却像没听见一样。我的思绪飘回了那个雨夜,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彤彤的来电。我看着屏幕闪烁的名字,却迟迟没有接听。她知道彤彤想说什么,无非是劝我放下,劝我向前看。可是有些伤口,不是几句安慰就能愈合的。
雨声渐渐小了,房间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声音。我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玻璃上倒映出我憔悴的面容,眼睛红肿,嘴唇干裂。伸手触碰冰凉的玻璃,恍惚间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偶遇场景
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我踉跄着回到沙发边,从抽屉里翻出药瓶,倒出两片安眠药。这是医生上周开的,说我再不好好休息可能会垮掉。
吞下药片后,我蜷缩在沙发上,任由泪水浸湿抱枕。
夜色渐深,安眠药开始发挥作用。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见小红在耳边说:对不起...
窗外,雨又开始下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带。我眯着眼睛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5:23和十几个未接来电。彤彤的语音消息排在第一个,我犹豫着点开,她轻快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喂喂,大懒虫起床没?她总是这样开头,我跟你说啊,那件事都过去啦...后面的话我没仔细听,无非是些人要向前看之类的老生常谈。最后她提到下周要来澳门,帮她姑妈照看几天店,让我有空过去找她玩。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盯着天花板发呆。找她玩?开什么玩笑。自从和她姐姐分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们家的人。现在让我去见彤彤,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那些刻意遗忘的回忆又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姐姐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说话时总爱把头发别到耳后的小动作,还有最后那次争吵时摔门而去的背影。
浴室镜子里的我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我拉开抽屉翻出剪刀,对着镜子揪起一撮头发。剪刀合拢时发出清脆的声,几缕发丝轻飘飘地落在洗手台上。这个幼稚的仪式是我最后的告别方式,就像小时候相信剪掉头发就能剪断思念一样可笑。
我弯腰捡起那些碎发,突然注意到洗手台角落里还躺着一条银色项链,小小的环扣状。那是她生日时我送的礼物,另一条应该还戴在她脖子上。我捏着项链的手指微微发抖,最后还是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客厅里,阳光已经移动到了沙发边缘。我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冰凉的铝罐表面凝结着水珠。拉开拉环的瞬间,气泡涌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格外响亮。我仰头灌下一大口,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就像这段感情最后的余味。
澳门的连续失利,让我感到无比的沮丧和迷茫。每天醒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仿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看着手机里那少得可怜的余额,我的内心彻底崩塌了。
就在我陷入绝望的时候,召哥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关切地询问我是否有事,如果没事的话,他想邀请我一起去澳门。召哥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所以我也无需向他提及自己的经济困境。他只是简单地向我要了身份证号码,然后便迅速订好了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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