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回忆录 第28章 瘸了拐了

我们穿过狭窄的小巷，在路边草草地吃了一口。其实，在澳门，如果你想节省开支，大可去三盏灯附近觅食。那里，三四个人只需花费一百元，就能吃得心满意足。就在我们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我转头看去，只见四男三女出现在眼前。为首的男子留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框，右侧的男子开口问道：“兄弟，你老家是哪里的？”我如实回答道：“北京。”接着，他开始介绍起中间的这名男子，说是某某领导，因为赌博把钱都输光了，要晚些时候才会打款过来，想找我借几千块钱吃个饭，等钱一到账就会立刻还给我，日后还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我真想冲他吼一句：“去你大爷的！”我微微摇了摇头，简短地回了一句：“没有。”然后拉着楚楚继续往前走。回来的路上，楚楚突然咬了我一口，我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你他妈属狗的啊！”楚楚斜了我一眼，嗔怪道：“人家那么可怜，你怎么就不帮一下呢？”大姐，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你难道没看出来那是一群骗子吗？如果真是走投无路，我会忍心不管吗？记得后来，在金龙娱乐场门口，我碰见一位保定的哥们在路边哭泣。询问之后才知道，他把钱都输光了，没钱回家。我毫不犹豫地把仅有的三千元分给了他两千。在澳门，可怜的人多如牛毛，你能都帮得过来吗？而且，你也要学会分辨啊。哎呀……我的脚刚一着地，就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了我的脚掌，让我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我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像一只被抽走了脊梁骨的狗一样，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与那冰凉坚硬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楚楚手忙脚乱地冲上前扶我，焦急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走路都能摔倒！”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暗暗叫苦：“如果不是你咬我……算了，就当是我自己倒霉吧，我才懒得跟你解释呢！”就这样，一男一女，女的搀扶着男的，摇摇晃晃地往酒店走去，这一幕，还真是一道别样的“风景线”啊！回到房间楚楚帮我把鞋脱掉，轻轻帮我脱袜子。嘶……一口凉气直冲天灵盖。我忍着脚踝给我带来的疼痛。让楚楚帮我去找冰块敷敷。看着脚踝的红肿，楚楚非要带我去医院，最后拗不过她，又一瘸一拐的来到医院。澳门的医院可真是黑得像锅底啊！我在那儿坐等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才姗姗来迟。做了个 CT，结果只是简单的扭伤，涂抹点药膏，避免剧烈运动，两三天就能痊愈。这一趟医院之行，楚楚居然花了四千多，真是让人心疼啊！回到房间，我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上。阳光如金色的薄纱，轻轻地洒在我的脸上。好久没有感受过这般温暖的阳光了，真是惬意无比。看着楚楚在房间里忙前忙后，我不禁愣住了。若是家中那位也能如此，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楚楚的双手在我眼前挥舞着，仿佛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娇嗔地问道：“看什么呢？”我回过神来，笑道：“看你呢呀，看你如此贤惠美丽。”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轻声说道：“你就是这样哄人开心的吗？”她双手环胸，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朝我款款走来，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呢喃：“你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老实吗？”我笑骂了一句：“妖精！”楚楚顺势坐在我身上，吹着凉爽的空调，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好久没有这般安逸了。正当我俩沉浸在这份安逸之中时，磊哥的电话打了过来，询问我在哪里，准备开工了。我告诉他在楚楚房间，楚楚的眼神顿时变得像燃烧的火焰，似乎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俩的关系。我挂断电话，对她说：“我们俩的第一夜，人家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我们不说，人家也不问，你这个傻妞啊！”楚楚的音调猛地挑高，如同被惊扰的黄莺，尖叫道：“你全家都是傻妞！”我赶紧求饶：“姑奶奶，你还在我身上呢，别激动，疼呀！”不多时，磊哥走了进来，看到我在沙发上，腿还搭在茶几上，便关切地询问我怎么了。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扭到脚了，待两天就好了。”他又问：“去医院了吗？”我回答：“去了，才回来，拍个片子花了大几千。”磊哥点点头，说道：“行呀，没大事就好，钱不够跟我说。好好养着吧，楚楚就麻烦你多照顾了。我得赶紧上去了。”我说：“行，你跟天哥说下。”经过这两天楚楚的悉心照料，我的脚已经可以瘸着随意溜达了。我轻轻地弹了一下楚楚的脑门，让她叫爸爸。她嘻嘻一笑，宛如银铃般清脆，说道：“爸爸受伤了还要占便宜吗？有你在身旁，真是我的一大幸事。”

经过这几日的静养，我们海誓山盟，那可谓是如水晶般纯洁的精神交流。对于这种说法，美其名曰柏拉图式爱情。然而，随着爱情的渐行渐远，这段如露水般短暂的感情终究难以持久。在那半年里，我们彼此犹如两条平行线，没有丝毫主动联系的迹象。随着出关日期的临近，我们约定下次一同在澳门相聚。天哥依旧稳定每天赢个三四万便收手休息。磊哥、鸟哥和我则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家中的生活平淡如水，除了看看电视，便是倒头大睡。说句心里话，我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忘怀小洁。我渴望去她的单位寻找她，告诉她我根本无法将她从心中抹去。人啊，怎能如此自私！我双手不断敲打着脑袋，心中胡思乱想着。我不能再给她增添任何麻烦了。期间，磊哥来过一次家里，询问我的脚是否已经彻底痊愈。其实，从澳门回来后，我的脚就已经恢复如初了，能够奔跑跳跃。随后，我们商议着下次去澳门加大注码，毕竟已经经过数月的测试。我满口应承下来。紧接着，磊哥说明天就去澳门，你召哥也一同前往。天哥会为他出资，让他去打公式，毕竟召哥也是澳门的常客。老家里的人对他的牌技都颇为认可。我记得后来有一次我和召哥单独去澳门的时候，召哥怀揣着一百万上台，第一注就推了五十万。赢了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推了一百三十万，再推便是二百平推。那天，他竟然赢了一千五百多万！他属于那种心态极好的人，即使输了三百万，依然能够悠然自得地去看电影。这种心态，我至今都钦佩不已。随后，我们相约两天后直飞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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