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被金色大手抓走的瞬间,陈槊四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了然——那是佛门的手笔。
佛门在人间的算计闹得这么大,天庭都没出面,天庭还真是窝囊。
金山寺的佛光,随着法海被抓走渐渐散去,钱塘城上空积压的阴霾,也随之消散,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西湖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碎金。
济世堂内,许仙正低头给那名肺疾孩童喂药,紫虚龙王参熬制的药液,带着淡淡的清香,孩童喝下后,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
白素贞站在一旁,看着许仙温柔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些日子朝夕相处,许仙的善良、正直与对医术的执着,早已悄悄印在她心底。
最初只是为了偿还因果,可不知不觉间,那份刻意保持的距离,早已被日常的点滴温情融化。
小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拉了拉任凤的衣袖,挤眉弄眼道:“任姐姐,你看我家姐姐……”
任凤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金焰在指尖轻轻跳动:“缘分这东西,挡是挡不住的,只要不是被佛门算计,他们自己情投意合,倒也无妨。”
陈雄扛着撼天锤站在门口,望着街上恢复生机的百姓,沉声道:“法海虽除,但佛门的算计并未完全落空,文曲星转世之事,终究是要应的。”
陈唯一指尖风符流转,轻声道:“天道自有定数,我们只需确保他们不会沦为佛门棋子便好,白素贞积德行善,许仙仁心济世,他们若能携手,未必不是一段佳话。”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突然有一天,白素贞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
消息传开,钱塘县的百姓纷纷前来道贺,连西湖的鱼虾都似有感应,时常跃出水面,溅起串串水珠。
许仙更是喜不自胜,每日里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白素贞,煎药、熬汤,事事亲为,脸上的笑容从未断过。
许仙虽不知道,白素贞的真实身份,却早已将白素贞,视作此生唯一的妻子。
陈槊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道:“看来我当初撮合你和我姐,是白费劲了,许仙这小子,倒是把白素贞的心牢牢抓住了。”
陈唯一白了他一眼,指尖弹出一缕清风,将他鬓角的发丝吹得凌乱:“无聊。”
孕期的白素贞越发嗜睡,周身的功德金光也愈发浓郁,陈雄特意在她住的院子里,布下了聚灵阵。
土黄色的灵力,如暖流般萦绕,既能护住胎儿,又能助她稳固修为。
任凤则时常陪她说话,教她一些调理气息的法门,偶尔还会唱几段,当年看过的戏曲,惹得白素贞频频失笑。
这日,钱塘城突然电闪雷鸣,却无半滴雨水落下,一道金光自九天而降,直直冲入济世堂后院,落在白素贞身上。
“要生了!”小青惊呼着跑去叫许仙,陈唯一早已取出,早已备好的接生之物,指尖的震魂铃轻轻晃动,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产房内,白素贞咬着牙,额上布满汗珠,腹中的胎儿,仿佛带着天生的灵性,金光不断从她体内溢出,竟隐隐有自行护体之兆。
陈槊守在院外,方天画戟上的紫电,与青莲玉佩的青光交织,形成了一道结界,将那些,闻讯赶来窥探的精怪妖邪,尽数挡在了外面。
陈雄则沟通地脉,让土灵之力化作暖流通入产房,稳住白素贞的气息,任凤握紧龙鳞枪,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天空,防止再有佛门余孽趁机作祟。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长空,金光骤然爆发,整个钱塘县都被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晕之中。
街上的百姓抬头望去,只见一道文气冲天而起,化作一条金色巨龙,在云端盘旋三圈后,缓缓落入济世堂。
“生了!是个男孩!”陈唯一抱着襁褓走出产房,脸上带着罕见的柔和。
那婴儿眉眼清秀,额间一点朱砂痣,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张望,不哭不闹,灵气逼人。
许仙激动得浑身发抖,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声音哽咽:“我……我当爹了……”
白素贞靠在床头,脸上虽带着疲惫,眼底却满是母性的光辉。
白素贞望着丈夫与孩子,心中一片安宁,这便是她舍弃千年道行,也要追寻的人间温情。
陈槊四人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他们终究没有完全斩断因果,却将这段因果,引向了最圆满的结局。
时光荏苒,转眼十余年过去,那名婴儿长成了聪慧过人的少年,取名许仕林。
许仕林继承了许仙的仁心,与白素贞的灵性,不仅饱读诗书,还跟着父母学医,时常在济世堂帮忙,深受百姓喜爱。
这日,许仕林要上京赶考,许仙与白素贞送他到西湖边,陈槊四人也前来送行,看着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
“仕林此去,定能金榜题名。”陈雄笑着道,土灵之力在少年脚下轻轻涌动,似在为他祝福。
任凤则取出一枚,用金焰炼制的护身符,挂在许仕林颈间:“路上保重,遇事莫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