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老祖宗)那番关于隘口“口袋阵”的冷静剖析,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桃源村、乃至整个苏北根据地的高层都激起了巨大的波澜。宋先生将她的计划和精准的判断力迅速向上级汇报。经过反复勘察和推演,组织震惊地发现,这个看似胆大包天的计划,竟有着极高的可行性!其眼光之毒辣、对地形利用之精妙、以及对敌人心理的把握,远超一般的军事参谋!
计划被迅速采纳,并做了周密的部署。
三日后,当那支骄横的日伪军混合部队,果然如苏晚(老祖宗)所料,大摇大摆地进入那个形如口袋的隘口时,等待他们的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死亡盛宴!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拉开了地狱的序幕!预先埋设的炸药和堆积如山的火油、硝石混合湿柴枯叶被点燃!冲天的大火瞬间封锁了隘口两端!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炙热的气浪和致命的毒烟瞬间吞噬了惊慌失措的敌人!
“打!狠狠地打!” 埋伏在两侧山崖上的游击队员和民兵们怒吼着,土枪、鸟铳、甚至削尖的竹矛如同雨点般落下!狭窄的隘口成了死亡走廊,进退不得的日伪军在烈火浓烟和密集打击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哀嚎声、惨叫声、绝望的咒骂声与震天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复仇交响!
战斗结束得干净利落。骄横的敌人被全歼,缴获的武器弹药极大地补充了根据地的力量。桃源村苏晚的名字,伴随着这场辉煌的胜利,如同长了翅膀般在苏北革命队伍中迅速传开!她不再是那个被厉家抛弃的“未亡人”,而是成了传说中拥有“神机妙算”、能“点石成兵”的奇女子!宋先生和老徐头等人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更深的敬畏和感激。
然而,在胜利的欢呼声中,苏晚(老祖宗)却独自承受着巨大的代价。
就在隘口大火冲天而起、战斗打响的瞬间,她正坐在桃源村卫生所的小院里,看似平静地翻晒着草药。心口那半块阴极残盘,却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火星,猛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带着冰冷怨毒和毁灭**的剧烈震颤!
“唔!” 她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中的药筛“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一股冰冷刺骨、远超以往的污秽死气,如同狂暴的毒龙,从那残盘的裂缝中狂涌而出!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这股死气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丝……属于厉战霆(或者说,被天道意志和业火主宰的九宸)的暴戾气息!仿佛她的胜利,她的存在,隔着遥远的空间,再次触怒了那个怪物,引来了更恶毒的诅咒和反噬!
剧烈的痛苦让她几乎昏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她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渗出血珠。灵魂深处,那缕淡金神性艰难地亮起,如同风中残烛,死死抵御着这股狂暴的侵蚀。
这场无声的对抗,远比隘口的厮杀更加凶险。她赢了外面的敌人,体内的恶魔却因此变得更加狂暴。
“……”
隘口的胜利,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日寇和厉大帅的脸上。
短暂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八嘎!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县城日军指挥部内,暴怒的咆哮声几乎掀翻了屋顶。一份标注着“桃源村”的地图被狠狠摔在桌上。
“查!给我彻底查清楚!那个叫苏晚的女人!还有那个该死的村子!我要让那里变成焦土!鸡犬不留!”
“嗨依!”
与此同时,厉大帅府邸。
“苏晚?!那个小贱人果然没死!” 厉夫人尖利的声音充满了怨毒和难以置信,“她竟敢……竟敢帮着那些泥腿子杀我厉家的人(指伪军)!还坏了江北的大局!她体内的东西……绝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她看向旁边脸色阴沉如水的厉大帅,“大帅!必须把她抓回来!活要见人,死……也要把‘东西’挖出来!”
厉大帅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暴戾的光芒:“传令!配合皇军行动!目标,桃源村!那个苏晚……要活的!其他人……格杀勿论!”
一张由日寇精锐和厉家心腹武装组成的、规模远超上次数倍的巨大包围网,在绝对的军事优势下,如同致命的绞索,迅速而冷酷地朝着小小的桃源村收紧!空中,甚至出现了日军侦察机的轰鸣!
……
桃源村的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
放哨的民兵带来了最坏的消息:大批日伪军从多个方向合围而来!装备精良,来势汹汹!空中还有“铁鸟”盘旋!这一次,敌人是铁了心要彻底抹平桃源村,活捉苏晚!
“乡亲们!敌人来了!带着家伙,进山!” 宋先生站在村中的打谷场上,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决绝。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犹豫。根据地的命令早已下达:化整为零,依托大山,保存力量,开展游击!
村民们沉默而迅速地行动起来。老人、孩子、妇女被组织起来,带上仅有的口粮和御寒衣物,在民兵的护送下,朝着村后莽莽苍苍、地形复杂的**大青山**深处转移。青壮年和游击队员们则迅速掩埋带不走的物资,布置简易的陷阱和诡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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