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奥萨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推开车门,钢铁义肢发出比心跳还沉重的“哐当”声。
五个“五月种”妻子也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她们漂亮的眼睛里混杂着劫后余生的惊恐、对未知的茫然,以及对这些画风清奇的“天降神兵”无法抑制的好奇。
甘尼克斯的目光立刻如同探照灯般扫了过去,脸上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女孩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时,那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色彩,石化成了灰白状。
斯巴达克斯完全无视了旁边那个瞬间风化成背景板的队友,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弗瑞奥萨。
他的冥衣在烈日下泛着幽冷的光泽,背后那对巨大的金属羽翼如同拥有生命般缓缓收拢,带来一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
“女人,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直接。
“我是弗瑞奥萨,”她指了指地上那摊已经不成人形的“烂泥”,“就是那个家伙曾经的战争指挥官。”
斯巴达克斯的目光转向那五个紧紧靠在一起的女孩:“那她们是什么情况?”
“她们是他的‘妻子’。”弗瑞奥萨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这话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正在努力拼凑自己破碎心灵的甘尼克斯。
他猛地转过头,视线在不死老乔那抽象派的长相和五位妹子维密天使级别的容颜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表情满是愤怒:这已经不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了,这是癞蛤蟆用污染源玷污了整个天鹅湖!
“不死老乔的基因有问题,”弗瑞奥萨补充道,带着一种揭露丑闻的冷静,“他的孩子生下来就有各种缺陷。所以他像疯了一样追求健康的…‘母亲’。”她简单提了一下他那三个“各有千秋”的儿子——精明的侏儒、蠢笨的巨汉和疯癫的怪胎,解释了为何由她来看守这些女性。
通过对话,斯巴达克斯大致了解了这片区域的势力格局和扭曲的根源。
他对弗瑞奥萨话语中偶尔提及的“绿地”产生了兴趣,那听起来像是一片尚未被这末世彻底吞噬的净土。
交代完基本信息,弗瑞奥萨终于还是忍不住,仰头看着这个高大的铠甲战士,问出了核心问题:“你们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奉奥丁冕下之神谕,前来此界,涤荡污秽,播撒真正的信仰与秩序。”斯巴达克斯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充满神棍(划掉)神圣风格。
“前来此界?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弗瑞奥萨瞳孔微缩。
“是的。”斯巴达克斯坦然承认,随即下令,“现在,带我们去那个所谓的‘要塞’。是时候终结这里的苦难了。”
弗瑞奥萨心脏一紧。但她没有选择。对方展现的力量,摧毁她的车队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她咬了咬牙,提出唯一的要求:“我可以带路。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吾神追寻信仰,而非屠戮。”斯巴达克斯的承诺掷地有声。
就在这时,那两位一直悬浮在旁边,努力维持着庄严宝相,几乎快要沦为背景装饰的神使,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舞台,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飘了过来。
其中一位清了清嗓子,用充满诱惑力的腔调,对跪了一地的战争小子们开始了激情演讲:“迷途的羔羊们!你们已见证伪神的陨落与真神的力量!此刻奥丁冕下,尚不为晚!涤净身心,方能真正踏入英灵殿的大门!”
“Witness Odin!”残存的战争小子们如同被按下了同一个开关,激动地齐声高呼,眼神里的狂热比之前追随不死老乔时还要炽烈几分。
对于这群被严重洗脑的家伙而言,崇拜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见证”更极致、更酷炫的毁灭与不朽!显然,奥丁神比那个连面罩都不能摘的“不死老乔”牛逼太多了!
两位神使看着这群如此“上道”的预备信徒,心里乐开了花——这KPI完成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于是,一支诡异的队伍形成了:两位神使飘在前面,口若悬河地进行着现场再洗脑;斯巴达克斯和恢复了一点颜色、但依旧有些蔫的甘尼克斯紧随其后;弗瑞奥萨驾驶着战争钻机,载着五位心神不宁的妻子;而被解放的“血袋”麦克斯,则一脸懵逼地混在战争小子的队伍里,听着身边那群狂热的家伙高喊“Witness Odin”,他揉了揉还在发晕的脑袋,眼神空洞——我是谁?我在哪?他们又在喊啥?
车辆浩浩荡荡地开往不死老乔的老巢——那座由巨大岩山改造而成的要塞。
在距离要塞不远的一个隐蔽观察点里,不死老乔的大儿子,那个智力正常但身材矮小的侏儒,正透过望远镜观察。他看到了一支返回的队伍,以及被簇拥在中间的、属于他父亲的战车。
“父亲凯旋了!”他兴奋地对手下说道,忙不迭地下令打开了那扇沉重无比、象征着权力与恐惧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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