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鲁斯山巅,阿斯加德主神殿内。
陈默斜倚在神座之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目光扫过悬浮于半空的巨大沙盘。沙盘之上,代表罗马军团的细小旗帜正如燎原之火,向着亚平宁半岛的各个方向蔓延。
沙盘来自游戏《星际争霸》上帝视角具现,而眼睛则是那些无人机黑头鸥。
极乐空间世界提供的信仰之力持续稳定,让陈默对“经营”主世界更有信心。
“啧,这推进速度…”陈默咂咂嘴,语气里带着几分看策略游戏直播的戏谑,“加了信仰Buff的军团,砍起人来就是利索。”
侍立一旁的瓦尔纳抿唇轻笑:“皆是冕下神威所致。”
“神威归神威,他们自己也得支棱起来才行。”陈默摆摆手,视线投向沙盘上几处激战正酣的城邦,“光喊‘奥丁万岁’可砸不开敌人的城门。”
他话音未落,沙盘上,代表伊特鲁里亚某座城邦的建模旁,一个极其醒目的、雕刻着牛头纹章的旗帜猛地插了上去!
紧接着,那坚固的城墙模型,“轰”地一声,凭空碎裂了小半!
……
伊特鲁里亚,维爱城下。
罗马军团组成的龟甲阵如同移动的钢铁森林,稳步向前推进。箭矢叮叮当当射在蒙着皮革的巨大木盾上,效果寥寥。
军团百夫长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沫,嘶吼着:“前进!为了罗马!为了奥丁冕下!”
“为了奥丁!”士兵们的怒吼声中气十足,眼神狂热,仿佛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这并非错觉,淡淡的信仰光辉在他们甲胄下隐隐流动,让他们力量更足,耐力更强,恐惧更少。
然而,维爱城的城墙依旧高耸,城门紧闭。
就在百夫长计算着伤亡,准备下令让工程锤上前时,一个沉闷如雷的声音从军阵后方响起:
“让开。”
士兵们如同摩西分海般迅速让出一条通道。一个身影,沉默地、如山岳般向前走来。
他穿着一身狰狞的漆黑铠甲,巨大的牛角头盔下,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和一双沉静的眼眸。但那一头狂野的白发,以及周身散发出的、近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让所有看到他的敌人,心胆俱裂。
“是…是那个‘伊莫特陶洛斯’!从冥界归来的怪物!”城墙上的守军尖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瑟奥科斯对嘈杂的喊叫充耳不闻。他走到阵前,望着那扇包铁的厚重城门,微微屈膝,右臂后拉,做了一个怪异的挥拳姿势。
“巨斧粉碎!”
一道无形却蕴含恐怖力量的巨斧虚影脱手而出,撕裂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凄厉尖啸!
轰——!!!
震耳欲聋的爆响声中,那扇足以抵挡攻城锤无数次撞击的城门,如同被神话中独眼巨人的重锤正面击中,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木屑和扭曲的铁片向内爆射,将后面严阵以待的守军成片砸倒!
城门…没了。
城墙上下一片死寂。
罗马军团也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吼声:“伊莫特陶洛斯!伊莫特陶洛斯!”
百夫长剑指豁口:“进攻!为了奥丁冕下!为了罗马!”
军团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向那座破碎的城门。抵抗?在城门被一拳(或者说一斧?)轰碎的恐怖景象前,早已土崩瓦解。
是夜,维爱城陷落。
“伊莫特陶洛斯”的名号,与其主神“奥丁”一起,如同最恐怖的瘟疫,随着逃难者和商队,迅速传遍周边每一个城邦、每一个国度。
高卢,部族酋长的大帐内。
“徒手劈碎城门?”一位脸上涂着靛蓝纹身的酋长听完商人的描述,发出不屑的嗤笑,“罗马人吹牛的毛病又犯了!他们是不是还想说他们的神明天会亲自下来帮他们耕地?”
帐内响起一片哄笑。
但坐在上首的大酋长却面色凝重,他摩挲着手中来自罗马的银杯:“不止一个信使这么说。而且…罗马军团最近的攻势,确实邪门。他们的士兵好像不知道累,受了伤也好得飞快。”
日耳曼,黑森林深处的部落。
战士们围绕着篝火,听着游吟诗人用苍凉的声音唱诵着关于“罗马冥界守卫”的片段歌谣。
“黑色的星铸神铠…来自地狱的战斧…”一个年轻战士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战斧,“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希腊,雅典。
哲学家们在廊下激烈辩论。
“荒谬!完全是野蛮人的臆想!”
“但不可否认,罗马的扩张速度远超以往。或许…他们真的得到了某种…超自然力量的青睐?”
埃及,亚历山大港。
祭司们面色阴沉地查阅着古老的典籍。
“奥丁?这是哪来的神?”大祭司眉头紧锁,“这绝非正常的信仰传播!这是武装入侵!是裹挟着神力的征服!”
恐慌与困惑在蔓延。
几乎所有外部势力都认为这只是罗马为其侵略性扩张寻找的一个更激进、更不容置疑的宗教借口,一种精神层面的恐怖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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