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刚经历“神之改造”的奴隶,正笨拙又新奇地适应着全新的躯体。
嗯,身体很沉重。但是充满了力量。
一个奴隶试探性地挥拳砸向旁边的训练木桩——咚! 沉闷的巨响,木屑纷飞,粗壮的桩子竟被砸出裂痕!
那个奴隶甩了甩微微发麻但毫无损伤的拳头,满脸不可思议。
另一个奴隶看着这个家伙一拳砸裂木桩,又看了看在阳台上关注(其实在放空搜文件夹)的陈默,转身走到一块岩石前,刚刚把拳头怼出去,只听“噌!”一声轻响,三根寒光闪闪的艾德曼合金爪竟毫无征兆地从他指骨间瞬间弹出。他吓了一跳,爪子又“唰”地缩了回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在发现自己都有后,便反复尝试着控制这不可思议的武器,爪子弹出缩回,发出“噌噌”的金属摩擦声。
第一个发现爪子的奴隶最为亢奋,他得意地展示着自己鼓胀的胸肌,学着角斗士的样子,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为了阿斯加彳….”
“噗嗤——!”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也许是太激动还不适应,就在他拳头落下、情绪最激昂的瞬间,那三根要命的爪子“噌”地一声从他指骨间猛地弹射而出,毫无阻碍地捅进了他自己的心脏。
自裁的奴隶脸上的得意变成难以置信的错愕,他低头看着胸口那三根贯穿了自己身体的爪子,眼睛瞪得溜圆。接着,身体晃了晃,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向前栽倒在地,鲜血迅速在身下洇开。
“噌噌噌噌!”其他几人在应激反应下,所有人的爪子瞬间弹出,脸上全是惊骇和茫然。
太激动把自己捅死了,上哪说理去。
“怎么回事?!”陈默听到动静不对,赶紧跑下来。看到地上胸口插着爪子、鲜血直流的尸体,还有一群手足无措、爪子都亮着的家伙,他也愣住了。
“冕下!是他…他自己…”另一个奴隶结结巴巴,指着地上的尸体,语无伦次。
陈默忍着血腥味带来的不适,他示意旁边两个还傻站着的奴隶:“愣着干嘛?把他手拔出来啊!”
两个奴隶这才如梦初醒,抓住那只还插在心口的手臂往外拔。爪子摩擦着金属骨头和肌肉组织,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叽”声,带出更多鲜血。
就在爪子完全拔出的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胸口那个狰狞的血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愈合着!皮肉迅速覆盖,连疤痕都没留下!紧接着,地上那具“尸体”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如同溺水者被救醒一般,“嗬——!”地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地坐起身,摸了摸完好无损但还沾满自己鲜血的胸口,又看了看周围惊魂未定的同伴和陈默,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懵逼:“我…我刚才…?”
“不死之身!”经历“神之改造”的奴隶沸腾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半神之躯!恐怖如斯!”
刚才的惊恐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狂热取代!死而复生的奴隶更是成了活广告。男奴们立刻忘记了血腥,开始兴致勃勃地“测试”这神奇的自愈能力。
“来来来,戳我戳我。”
然后看着爪子进进出出,伤口瞬间愈合。
陈默在一旁看着五官都皱在一起:“淦!你们没有痛觉的嘛?我记得电影里面狼叔说过虽然不死,痛还是会痛的啊?”
亲眼看着爪子捅人,比隔着屏幕刺激一万倍!看影视剧的时候,可以说是艺术效果,但是现在眼睁睁看着一帮人都跟没有痛觉神经一样,兴致勃勃的掏心掏肺,场面实在有点血腥。
之前那次“瞬狱杀”,也就发生在一瞬间,而且是内脏震碎,外表没有那么血腥,所以陈默一直潜意识的认为是打晕了,而不是杀死了。
当然,这种话他也只能骗骗自己。
这里是古罗马,人命最不值钱的地方。
陈默本以为其他奴隶会闹,他也做好了铁血镇压的准备,毕竟“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但是,其他一众奴隶一个个眼神炽热,除了充满了对力量的崇拜和渴望,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仿佛刚才的血腥只是必要的“神恩”展示。
陈默不得不感叹,古罗马这奴隶制度的洗脑性,效果拔群。
约定的日子转眼就到。克洛伊娅带着反复经历过“死亡”的仙宫守卫小队准备下山。
“克洛伊娅,带上这个。”陈默递过去一只地中海黑头鸥。
“这是…?”克洛伊娅看着这只栩栩如生的“鸟”,有些困惑。
“我的眼睛。”陈默言简意赅,“卡普亚鱼龙混杂,有它在,我能看到你周围的一切。”
克洛伊娅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她珍重地接过“黑头鸥”,声音带着感激:“感谢冕下的庇护!”
“X-1!”起名废的陈默对着领头的改造小队喊话(龙套懒得起名字了,用编号了,反正定位是肉坦),“你们的任务,保护好她!有人惹事就给我往死里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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