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独立厅堂。
陈近南和蔼可亲的气质,笑道:“韦兄弟,请坐。”
四目相对时,他虽神色和蔼,但目光也犹如两道闪电,直射进内心的感觉。倒也让韦小宝吃了一惊。
随即陈近南又微笑道:“别紧张。我们兄弟不问缘故就把你绑来,是我没调教好他们,这里我替他们道歉。”
韦小宝不言不语。
陈近南又道:“听说小兄弟在扬州曾杀了一名清军军官。还有,不知小兄弟又是如何擒拿鳌拜的?”
韦小宝道:“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是老乌龟做主力,另外就是,皇帝对那天的事早有准备,已经提前训练了很多不起眼的死士小太监。我只不过是运气好,最后补刀,捡了便宜。”
随后,把早前就详细编造好的一些细节,又补充给了老陈。
陈近南听完之后想了很久。站身边的关夫子代替问:“老乌龟是谁?”
韦小宝道:“便是海大富,茅十八和我,就险些栽他手里。”
然后又说了一些海大富的细节。
陈近南迟疑道:“海大富……鞑子宫内的太监中居然有这样一号厉害人物?小兄弟,你把他教你的武功演给我瞧瞧。”
于是韦小宝就把海大富交给的第一套棉掌,演化了出来。
陈近南起初不在意一套区区棉掌,但仅仅只抬起茶碗喝了一口后再看,倒也来了兴趣。
从这半大孩子的拳脚之间,的确不会上乘武功,没有任何的内功痕迹。这点佐证了他是个诚实孩子,老实交代了拿下鳌拜不是他的功劳。
但更有意思的在于:这不会内功的孩子,却能把一套区区棉掌,打的这么有感觉?
陈近南不禁越看越爱,觉得这就是一张绝好的白纸,就等着有好笔好墨、来书写他。
想着,陈近南态度上更像长辈,招手道:“来,孩子,听说刚刚你大言不惭要在大厅和青木堂的兄弟们比鸡几大?让我摸摸你是不是真的有。”
“?”
不等反应,稀里糊涂已经被他伸手来捏了一把。
随后,陈近南一副尴尬的神态。
至于为什么尴尬,关夫子也不太明白就是了。
接下来陈近南让除韦小宝外的其他人出去了,他自己则背着手踱步。
很久后,陈近南像是有了什么决定,微笑道:“韦小宝,实话说,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个难得的武学奇才,你自己知道吗?”
韦小宝故意胡说八道:“那当然,我三岁时候就觉得自己有天能天下无敌。”
陈近南哈哈一笑:“嗯,最难能可贵的你还特别有趣,运气特别好。”
顿了顿再道:“韦小宝,你可知我天地会是干什么的?”
韦小宝道:“反清复明,帮汉人,杀鞑子的。大家还口口相传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这些我小时候就听过了。”
陈近南点点头道:“那么你愿不愿意入我天地会?”
韦小宝做出喜欢得拍桌子的姿态:“总舵主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我这种武林低手,也有资格吗?”
陈近南道:“可以。我们干的是反清复明大业,以汉人江山为重,自己身家性命为轻。你杀过军官,还杀了鳌拜。如果你愿意,可以入会。但会里规矩很严,如果犯了处罚很重,这点你得好好想想。”
“……”
韦小宝寻思就你们的规矩?连一个重量级部门死了一把手、却两年争不出个结果,这种乌合之众能成事、能有所谓的规矩,那就真的笑掉大牙了。
表面当然点头道:“我愿意,我宣誓。”
陈近南又道:“好,本会有誓词三十六条,又有十禁十刑。这些规矩下去后有人教你,都要记得。”
“是。”韦小宝乖乖的点头。
陈近南最后凝视着道:“小宝,还有一事,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师父。”
韦小宝直接跪地磕头。
陈近南不禁觉得这孩子除了资质绝好外,还特别聪明,特别会领悟人的意思,更是欢喜,觉得捡了个宝贝。
磕头完毕,算是简短的拜师礼成功了。
陈近南道:“陈近南三字是江湖上所用。你今日既拜我为师,须知为师真名,陈永华,永远的永,中华之华。”
韦小宝道:“嗯嗯,师父老大威武。”
陈近南又道:“你我既成师徒,相互间什么都不隐瞒。我老实跟你说,你是我第四个徒儿,也会是我的关门弟子。你的三个师兄,两个在与鞑子交战时阵亡,一个死于国姓爷光复台湾之役,都是为国捐躯的好男儿。为师在武林中位份不低,名声不恶,你可别丢我脸。”
“不会的师父,我什么都可以丢,就是不丢脸,真丢了一定会拿回来。”韦小宝笑道。
陈近南起身道:“现在,随为师来。”
出来。
大厅的诸多人一见总舵主进来,立即肃立。
陈近南走到上首第二张椅上坐下道:“众位,今日我收了个小徒。”
向韦小宝一指:“就是他,这往后,还望诸位多多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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