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考虑到他既然是敏敏太后的手套,泛意义上讲,也相当于是在帮韦小宝搞钱。
于是接下来军士们以及达都副都统,不约而同的发现:知道哈巴罗的后台是当今太后老佛爷时,将军大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了,脸上的戾气也褪去不少。
“吆,敢情阿桂将军的铁血是吹出来的,你接着横啊?怎么不跳了呢?”
眼见韦小宝态度软化,哈巴罗得理不饶人。
韦小宝道:“那,小哈哈,我是帮你,才这么叫你的。现在我虽然看你顺眼了那么一些些,但别怪我没警告,如果你继续装逼,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别哭别喊。”
“将军你没事吧?”
哈巴罗就像是牌九桌上拿到了至尊宝牌型、等着吃定对手的姿态。
韦小宝眯起眼睛:“我很好,你呢,是不是稍微有点飘了呢?”
哈巴罗冷哼一声:“是你飘,是你在找死。这整个奉天的人都可以作证,你把大格格的金狗赌坊一共六个分店都封了,还下了追罚八十万两的官文,这事就是今日发生的,您不会这么快就搞忘记了吧?”
韦小宝道:“没倒是没忘记。但大丈夫行走江湖讲究的是智,前一刻钟我帮左边,后一刻钟也可以帮右边。你以为我道之王的技术是白练的?”
哈巴罗也不知道什么鸟毛是弯道之王,但被压制这么久,好容易得势如何肯放过,又冷笑道:“管你怎么说,但做错事是有代价的,你已经把金狗赌坊停业了这么多日子,且罚没了金钩赌坊三十六万两,此外,还有高里津总督的十二万两没着落,这些可都要有个说法。”
韦小宝道:“关于停业这么久,是官府层面的执行需要,是对你经营不善的整顿,这没什么好说的。关于你们仗势欺人黑我十二万两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当朝一品,遇到这事要是没个回应,那我这盛京将军干脆不要干算了。”
顿了顿又道:“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看在大格格份上,我可以改判为归你们赌场还我十二万两,再追加罚款六万两就行。”
哈巴罗出言讥讽:“吆,将军原来并不如传说中的那么铁血,这么善变?居然这么快就把二十四万罚款改为了六万?”
韦小宝道:“你懂个球,没人比我更懂判决和调解。司法判决讲究的一个重要依据是受害人是否谅解。赌坊一案中受害人是老子,裁判也是老子。当时我念头不通达,不谅解你,理当重判。至于现在,过去这么多天,老子气消了不可以啊,又看在大格格面子上,再看在副都统大人也参与调解的情分上,我部分谅解了你,改罚你六万还得瑟个啥?你要是还想装逼,那我制裁你的时候,你真别哭。”
“滑天下之大稽!”
哈巴罗道:“改判六万这事先不说。那高里津总督的十二万两银子怎么算?”
韦小宝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之前,我觉得高里津对你的指责没问题、合情合理。但我弯道之王岂是浪得虚名之辈,我现在忽然醍醐灌顶,思路清奇,忽然改变了思路和观念,现在,我觉得罗刹鬼佬极不可信,他输不起,他当场赖账、他还有恶意冲撞盛京将军等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决定:再处置他罚金十二万两,在他缴纳罚金之前,暂时扣押他这次带来交易的貂皮海象牙和铜,如若狗日不限期支付罚金,则以走私名誉罚没全部货物!”
“……”
达都惊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寻思要是真这样的话,那恐怕整个东北地区都要乱,而且是大乱。
如此不知道脸红的朝令夕改、如此厚颜无耻的风范,可真让哈巴罗开了眼界、也实在理解不了!
“将军你疯了吗!”
哈巴罗也半张着嘴巴。即使是生于极寒之地、打小就刀口舔血的狠人,也没想过这家伙能这么干。
哈巴罗考虑到高里津虽然讨嫌,但毕竟合作了多年,高里津还全面掌握着海象牙貂皮以及铜的贸易。
尤其是铜,暂时来说几乎等于朝廷的命脉,必须要收铜才能解决越来越繁重的铸钱任务,于是掌握在手里利益非常可观。
哈巴罗又得理不饶人的接着道道:“将军刚刚不是挺牛吗,一副要把我赶尽杀绝的姿态,现在知道惹不起了?既然你变脸这么快,这么厚颜无耻,那我劝你多个心眼,除了不要得罪我身后的主子,也不要得罪高里津,还把他的十二万两还给他,权当赌场事件没发生过。你还了钱后,其余的,我会出面说服让他喜怒,这个奉天没我哈巴罗摆不平的事,只要将军信任我即可。”
韦小宝道:“敢情我都打算给你条生路了,结果你就又开始装逼了?”
哈巴罗有恃无恐:“下官不知将军老说的装逼什么意思,但料想不是什么好话,行,权当你是将军,背地里骂了,下官也得忍,但下官身后的主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而这两位主子的切身利己,又和罗刹人千丝万缕,涉及了比赌坊还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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