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离开佛堂,继续清查鳌拜的宝藏。
金银珠宝韦小宝看都不看,最后拿起一柄匕首,只觉很沉重,套在鲨鱼皮套子中,拔出,一股寒气扑面。
随手往一抛,嗤的一声轻响,匕首已插入了地板,直没至柄。
索额图“咦”了一声,颇为惊异。
韦小宝的确正在找这东西,赶紧过来查看。
索额图道:“这把短剑有些奇怪,兄弟稍等,为兄再试试。”
随后从墙上摘下一柄马刀,再用匕首往马刀上一斩,那马刀顿时断为两截。
“好!这匕首是世所罕见的宝剑,恭贺兄弟,你是皇帝的第一巴图鲁,得了这样一柄宝剑,彰显身份。”
索额图感觉他不要其他,怕是会收这个了。
果然,韦小宝收了。
索额图当即看向几个书吏。
那几人一副明白的样子,果断把这匕首从名单里划掉。
除此外,韦小宝也想到了一事,问道:“当时擒拿鳌拜时候我刺了他一刀,但他穿着刀枪不入的宝甲,所以兄弟我有点好奇,那件背心呢?”
索额图不禁有些尴尬。
皆因鳌拜被拿下后,在天牢大叫大嚷说话很难听,皇帝很不高兴,于是改而关押在康亲王杰书府里。
随后听说偏爱兵器盔甲的康亲王,从鳌拜身上剥了一件背心什么的,却未在任何清单里见到?
现在,想不到桂公公主动提及了?
“关于……关于背心宝甲的事,哥哥确实不知,要不桂兄弟等两天,哥哥从侧面找王爷问问,看能不能找到?”索额图试着道。
韦小宝一听有点失望。他这意思当,然就是被杰书那个乌糟猫王爷贪污了。
既然这样,韦小宝也不至于为了一件背心,去和一个军中举足轻重、深得康熙信任的亲王较真。
于是摆手道:“算了,挡我没问,若王爷喜欢,他自己收着便是。”
索额图却寻思,桂公公越这样说,怕是越要找杰书吐出来了。
接下来,大抵已经把鳌拜的家抄得差不多,有官吏把第一版手稿账本递了进来。
索额图一看险些吓得伸舌头,说道:“鳌拜这厮真会搜刮,家产比我所料想的多了三倍还不止。”
当即,挥手让人先出去。
又低声对韦小宝道:“兄弟,所谓千里为官只为财。哥哥看得出来,那些珠宝名器你嫌碍事,但哥哥有办法把鳌拜的部分家财变现银票,方便兄弟收藏,要多少你直接说。”
韦小宝不置可否的先问:“鳌拜家财估价多少?”
索额图如临大敌的比划了三根手指。
韦小宝一愣,拿过账本一看,竟是三百多万两银子。
原着里是两百多万。
但那是因为,来参与查抄来的人谁都要分一杯羹的,于是会有损耗。
不过刚刚阴差阳错下,刚刚导致谁都不敢拿,于是比原本多出了一百多万两。
见韦小宝在迟疑,索额图微微一笑道:“桂兄弟,你觉得该上报多少?”
韦小宝还是摸着下巴,暂时不说话。
索额图是人精,更确定他是想要了,只像是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索额图道:“单子上列的一共是三百七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干脆这样,咱们抹去个‘一’字,变成两百七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那一呢,咱哥俩二一添作五如何?”
“……”
韦小宝当即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索额图不禁尴尬起来,一想,揣摩圣意以及官复原职等等事宜、现在特别需要仰仗他,并且皇帝派他来监督,他本就是主心骨。
于是索额图又识趣的改口:“其实我家倒也不缺钱,擒拿鳌拜,稳定朝堂一事,乃桂兄弟一人之功,这个一,干脆全归兄弟你,愚兄只负责帮你去变现?”
这下,韦小宝脸色才微微一松。
之所以没立即答应,是因为幸福来的太突然。
在前世时候,单位上发点区区年终奖,都犹如发了横财般的喜悦。
其他的,抛开房租等等,连聚餐喝个小酒都要盘算一下:多来几次就月光,一月到头存不下什么钱,全给资本家苦了,或者说全给城市建设贡献青春。
现在,居然只冷着脸装个逼,就有人察言观色送上百万银两!
康熙初期的一两银子,购买力约莫等于后世一千块。
也就是说,来这里装那么一下,就入手了十亿?
索额图见他还在迟疑,有点泄气:“兄弟,总之要怎么办,我都听你主意便是。”
又思考了良久,韦小宝觉得既然要贪,那干脆拿出点气势来,说道:“一百万打发要饭的?你在哪见过这么温柔的贪官?”
这是真的。
三百多万的数额如果只拿一百万,在后世你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雁过拔毛的贪官,何况在这野蛮的封建时代。
又想了想,韦小宝干脆自己拿来笔,把账本上的三字划掉,把七字改成二,然后账本扔给他道:“就这么办,三百五十万两划掉,否则这么多赃款交上去,吓得皇帝睡不着可怎么是好?鳌拜能贪这么多,皇帝万一缺钱了,就惦记着其他人到底贪了多少,索大哥,你这不是和天下官僚为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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