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的人都开始互相交头接耳,事实上他们也没想到这些。
“以往我们的战争,在任何朝代开国之初因为国家强盛,有钱。可越到后面越不行,其实很大的一个状态就是我们很多时候图名没图利。
我是一个俗人,偌大的朔风需要钱,很直白。开垦荒地要钱,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要钱。那么战争除了是保护我们的最高防线,也是我们获得利益的最好体现。
西北方向的乌斯藏、赤海、风脊三部所控制的区域非常重要。这一次我朔风拿下他们,那么待明年开春后,贾和你就可以开一条商路,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再找我朔风商队的麻烦。
东北方向,我们也打通了商路,此战过后,我朔风得到了充足的发展时间,高额的利润,已及我们腾挪的战略空间。
所以,诸君共同努力,我朔风依旧在”
当陈朔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起身微微行礼。
他们都清楚,若此战失败,朔风将会不复存在。
这时候程公开口道“那庄主准备如何处理那些乌斯藏以及鞑靼人呢?毕竟是异族,且当前朝廷主要的核心在辽东,在九边。我们西北这边。朝廷的主张一直就是安稳。
怕是会惹出一些麻烦来。”
文履这时候笑着说:“程公,刚刚庄主已经说了。那些俘虏我有大用”
程公“你可以让那些流民或者朔风的农户去做啊!”
文履白了他一眼道“那不要钱啊?流民比谁都能吃,农户除了吃我还得给钱。我哪儿有钱?”
此时程公身后的一个年轻人突然开口道“难道他们就不能服劳役吗?”
程公瞬间脸色大变训斥道:“轮到你说话了吗?闭嘴”
陈朔则是扭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个年轻人。
只见程公拱手道“他是老朽刚刚收的弟子,曹鹏、字荣兴他的水平已经考上了童生,在秀才那关被顶替。随后又遭逢变故,随着流民来到朔风。这段时间他也帮着老朽处理一些事情”
陈朔微微点头突然道:“程公,目前朔风的学堂学舍做的很不错。朔风也是在很好的发展。势必会有很多新鲜血液的加入。
可他们加入未必适合朔风。咱们得想个法子,想在朔风做事的,可以。无论是你、或者文履他们,都可以招人用人。不过得进行学习和培训。
不然就出现这类劳役的事情,我朔风自建立就废除了劳役,即便征召,不过基本上用不着,我们都是直接给钱的,不会让人家们自己准备粮食然后白干。朔风不干那事。
而外面的人进来后,他们想的会的都是过去的经验。
所以程公你来牵头,文履负责,搭建一个部门,无论是谁,全部学习培训。起码也得清楚我朔风的模式。不然最后闹出乱子来”
程公和文履纷纷起身:“遵命”
文履:“庄主这个法子好,近期确实也出现了很多此类事情。有些头疼”
陈朔:“至于朝廷如何,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他们也没心思来想我这里的事情,鞑靼冦边,现在被我消灭。你真以为没人问?
事实上当我回归朔风的那日,知州大人已经将相关战报上报朝廷,估计过段时间朝廷的嘉奖就会下发,咱们的知州大人估计要进京畿了。”
这一番话,大多数人却都是愤愤不平。
“庄主,那明明是咱们的功劳,朝廷应该奖赏你的啊!”
“是啊!”
“太不要脸了”
……
陈朔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好了,我也不稀罕,明儿真给我一个官当,后天就会来很多权贵。到时候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这个暂且不提。后面大家好好将自己手里的事情完成就好”
文履继续开口道:“此战我朔风再次胜利,而且朔风能吃饱,能活着,税赋很低。且再次作战胜利后,秦州周边,乃至于西安府周边的无数流民朝着朔风汇聚。
因为近两年西北大地陆续大旱,无数人流离失所。再加上这几年朝廷因辽东的战事一直在加饷,已经收到十年后了。而且朝中现在是阉党势大,陆陆续续开始征收商税,闹得不可开交”
程公:“哼,阉党误国误民,与民争利”
陈朔白白眼,心里感觉累。这就是典型的例子,人心的大山啊!
“程公,与民争利这个话不对。收商税就是与民争利?那么我请问南边的那些大家族靠什么?那些走私商人背后的人是谁?哪家没有几百上千万两的白银。
可一年朝廷收多少税,魏忠贤有问题,可他起码还要为这个国家考虑。好了。别的我不多说。文履你继续”
程公被弄的有些尴尬,他在朝堂多年,且经历这么多变故,如何不知。
文履随即继续道:“大多数人都活不下去,无数百姓将土地卖给士绅和权贵,自己成为长工,可每年入不敷出饿死人的大有人在。于是乎他们现在纷纷朝着我们朔风赶来。
有的地方在阻挠,最后的结果就是爆发大的冲突。前段时间咱们的卫指挥使还派兵去镇压过一次。不过依旧无法阻挠流民朝着朔风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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