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坐在那里喝着腥味很浓烈的酒,是血酒,从小在狼窝里长大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带着腥味的东西。此刻他的脑海里已经在谋划。
对陈朔的谋划,他内心极其不爽。一个年轻人,竟然有这般大的家业。秦州本地的官吏竟然无动于衷。这么多年为朝廷卖命得来的是什么?
只是一个虚无用的名头罢了。什么都有规矩,拼死拼活却没有多大的享受。
他已经难以忍耐。
屋外的风依旧在呼呼的刮着。
可随即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动物的灵敏在今夜已经让他非常不爽。讨厌的风阻碍了他的嗅觉,让他很是烦躁,即便喝了血酒也是如此。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可是他想不到,这么大的风能做些什么呢?或者是谁想做些什么呢?
这就属于认知误差,他无法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偏远的西北之地有人敢对六扇门动手,更不会想到尤其当自己将六扇门的精锐基本上都拉了过来,还有人敢不睁眼的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就在他思索的时候。
距离这排民居外围的朔风军已经到达指定位置。
宁夜看陈朔。
陈朔只是点点头。
所有的少年在此刻似乎有了精神。原来哥哥真的是让他们来。
这算不算他曾经说的毕业大考。
只见宁夜脸色一变,他手中的令旗抬起。
冷血听着屋外的声音,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风快停了,很期待明日的夜啊!”
令旗挥舞的瞬间。
三百多名将士们躺在地上,用他们的脚撑着拉动了弓弦。
三百多支箭雨在风速的指引下如同一条抛物线般射向民居。
当他们继续张弓搭箭的时候,身后躺着的三百人箭雨已经射出。
再后面也是。
“三段式?”
萧破军微微称奇。
陈朔笑着道:“萧兄应该不陌生吧?”
萧破军思索了一下道:“曾经咱们明军的火器营使用过三段式,可这些年尤其萨尔浒之战后,火器营损失惨重,据说京师的火器营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
后来的情况庄主你也清楚。将军们作战以家丁为主,其余的都是名义上的兵。很多的战法也不再使用。三段式最好的作用就是不间断,让对方判断不出到底有多人人的埋伏。”
而在另外的一个位置。
林破月放下手中的千里眼,前方的一个废弃村庄里看起来毫无生机,可她却很清楚,那里有着三百多人的六扇门。
她霸气十足的挥手。
身后的无数将士箭雨在风速的搭载下,抛物线状从屋顶射向了民居内。
“短矛手准备”
林破月的话毕,身后每人手持短矛的骑兵已经准备好了。
只见当几轮箭雨射过后。那些民宅跑出了很多人。他们有的身上还有箭雨,有的拿着盾牌开始想突围。
只见那些骑兵快速的突击,可骑兵并未和他们恋战。
而是当快要接战的同时,以一个抛物线状转身,同时他们手上的短矛借着惯性抛出。
无数人,很多人用起了他们的轻功想要逃离的时候,短矛的威力却穿透了他们的胸膛。
林破月抽出自己腰间的刀。
“随我冲”
林破月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朝着仅存不到一百人的六扇门人冲去。
这个时候六扇门的人每个人眼中是深深的恐惧。
“我投降”
“我投降”
有人直接跪在了地上。他们想不出来这是一支什么队伍。可所有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可以玩政治,你可以搞破坏。你可以在江湖上作威作福。
因为那里大多数是人情世故,是不到最后一步不下杀手的状况。
可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军队。因为他们不会和你说什么,而是会直接砍了你。
林破月看到那些投降的人,只见她手中的刀挥舞,人头飞起。
“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林破月的大吼,让身后的骑兵纷纷挥舞马刀。
而在远处没有上前的几个少年。
其中黄奇皱眉道:“为何要斩尽杀绝,明明有人投降了”
王韬却摇摇头:“不杀不行,六扇门是朝廷的人。留下来任何一个人,谁知道他明日或者某一天会不会去说些什么。再说你看有的人嘴里喊着投降,可他们的兵刃却依旧在手里攥着。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明日哥哥大婚,他们却想搞事情,你觉得他们该活吗?”
本来黄奇觉得任何事情应该按照法度来,可此时他听闻王韬的话后,眉头皱起:“哼,既然如此,他们也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破月做的很好”
……
冷血正准备喝完酒养精蓄锐休息的时候,突然他的耳朵微动,随即将身边的桌子一脚踹起,他整个人扛着桌子。随即无数的箭雨从窗户、屋顶开始落下。
追命此刻却正在床上休息,他身边则是一个依旧在熟睡的少女。
此时他脑海里却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正是今日白天他在纺织厂外围看到的一个女人。那女人身边好手不少,她和那些少女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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