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境灵源石洞穴的入口沉在淡白灵气里,石壁上的古灵纹像睡着的萤火虫,等夜千凝抱着共生幼苗走近,才慢慢亮起微光——纹路里藏着护脉者的旧刻痕,有沙生草的淡金线条、冰生草的淡蓝碎纹,还有礁脉幼苗的淡青水纹,和他怀里幼苗的叶片纹路严丝合缝。“这些纹是按四域灵植画的。”夜千凝指尖碰了碰石壁,灵气像温水裹着皮肤,连呼吸都变得轻快,“母石肯定在等我们。”
林辰握着镇魔剑走在第二,剑鞘的正阳灵纹刚碰到刻痕,石壁突然轻轻震动,古灵纹顺着地面往深处爬,像铺了条会发光的引路毯。“是护脉者的认主纹,”他回头叮嘱身后的阿瑶,“跟着光走,别碰两侧的石壁,上面还留着当年防御死灵气的旧阵。”阿瑶赶紧把测灵玉按在胸口,玉面映着地上的光纹,数值稳定在75%,比进洞前又高了些——是母石的灵气在慢慢靠近。
走了约莫半柱香,前方的黑暗突然被灵气撕开,一个圆形石室豁然展开。石室中央的石台上,嵌着块半人高的灵源石母石:石面裹着层薄如蝉翼的淡雾,雾里浮着四域灵脉的虚影——西漠的沙脉像淡金河流,北境的冰脉像淡蓝丝带,东海的礁脉像淡青蛛网,南境的藤脉像淡绿藤蔓,正绕着母石缓慢流转,像把整个三界的灵脉都缩成了掌心的珍宝。石台前的凹槽是四方形的,槽壁刻着遗迹石壁上见过的激活纹,刚好能放下四个介质玉盒,连盒盖的纹路都能和凹槽严丝合缝。
“按遗迹记载,先放介质,再倒灵气原液。”苏清月蹲在凹槽旁,爷爷的笔记在膝头摊开,最后一页的激活步骤在母石的灵气里泛着暖光,“关键是原液要同时倒,差一息都会让灵气排斥,之前在培育园试错时,就因为我慢了半拍,灵气直接炸了。”她指尖划过笔记边角,突然顿住——纸页的褶皱里藏着行极小的字,是爷爷用淡墨写的:“灵气融滞,需四域灵植**引共鸣,缺一不可。”
凌霜已经把四个介质玉盒按地域摆进凹槽:沙脉石粉的淡金在盒里轻轻晃,寒晶石碎的淡蓝泛着细冰,礁脉石芯的淡青裹着水汽,灵露晶核的淡绿缠着细藤。刚放稳,凹槽的激活纹就亮了,四色灵气从盒底渗出来,顺着纹路绕母石转了圈,淡雾里的灵脉虚影突然快了几分,像在催促。“准备好了!”夜千凝捧着四瓶灵气原液走过来,玉瓶在手里摆成直线,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这是他熬了三个通宵提纯的,每瓶都凝着四域灵植的纯灵气,淡金、淡蓝、淡青、淡白的液体在瓶里分层悬浮,像锁着四片小天地。
“我数三二一,一起倒!”夜千凝深吸一口气,视线盯着凹槽的中心,“三——二——一!”四瓶原液同时倾斜,液体刚碰到凹槽的灵气,突然“咔”地凝固住了——淡金的沙灵气冻成细沙,淡蓝的冰灵气凝成碎冰,淡青的水灵气结成水珠,淡白的中境灵气裹成光团,连母石的淡雾都停了,周围的灵气光粒像被按下暂停键,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夜千凝急得额头冒汗,伸手想碰凝固的灵气,却被苏清月一把拉住。她把笔记凑到母石的光里,指着那行小字:“是缺**灵植的灵气!原液是提纯的死灵气,得靠幼苗的活灵气打通!”
夜千凝立刻把共生幼苗放在石台上,幼苗的灵气丝像醒过来的小蛇,猛地往母石飘——淡金的沙生灵气丝缠上淡金的沙脉虚影,淡蓝的冰生灵气丝勾住淡蓝的冰脉虚影,淡青的礁脉灵气丝贴上淡青的礁脉虚影,淡白的中境灵气丝裹住母石的淡雾。四股灵气轻轻一拉,凝固的原液突然“咔嗒”碎了,化作四色灵气流,像被解开的锁链,顺着凹槽的纹路钻进母石里。
母石的淡雾瞬间炸开,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闭眼!”林辰喊着把阿瑶护在身后,凌霜立刻掏出防护阵盘,淡紫的灵纹在众人周围展开,光透过阵盘变成柔和的彩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阿瑶从指缝里往外看,只见母石的石面慢慢变得通透,里面的四域灵脉虚影不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地连在一起——沙脉的淡金流进冰脉,冰脉的淡蓝融进礁脉,礁脉的淡青汇入藤脉,藤脉的淡绿绕回沙脉,像条彩色的项链,绕着母石不停转。
“亮了!母石亮了!”阿瑶忍不住喊出声,阵盘的光刚暗下去,她就捧着测灵玉冲过去——玉面的数值疯狂往上跳:中境100%→110%(超稳定阈值),东海68%→75%,西漠68%→75%,北境65%→72%,南境58%→65%,每个地域的灵脉流速都像被注入了活力,最后稳稳停在安全区间,玉面的光变得温润,再也没跳动过。
夜千凝蹲在石台前,共生幼苗的灵气丝缠在母石上,叶片的纹路和母石的灵纹慢慢重合,像本来就是一体。“它在和母石共鸣。”他轻声说,指尖碰了碰幼苗的叶片,灵气顺着指尖钻进他的掌心,暖得像握着团小太阳,“以后四域的灵植,都能靠母石的灵气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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