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的晨雾裹着灵禾的清甜味,漫过演武场时,十名内门弟子正跟着丹霞派修士练“烈火护脉诀”。剑风扫过地面,淡金光晕与橙红火纹缠在一起,在青石板上烙出转瞬即逝的印记。林辰站在廊下,指尖捏着枚还带余温的传音符——赤阳子昨夜加急送来的,火灵气裹着字迹:“黑风岭西侧灵气乱得厉害,邪浊气比半月前浓了三成,估摸着是虚无晶在吸灵脉的气,再拖怕是要影响附近村落。”
“都清点好了?”苏清月提着两个绣着青禾纹的布囊走来,囊口露出的破邪符边缘还沾着灵脉泉水的潮气,“左边囊里是冰心灵禾丹,每人三粒——我特意加了晨露炼的,平邪浊的劲更足,还能补道气;右边是护灵符,贴在衣襟内侧,邪祟碰着会烧出青烟预警。”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包翠绿的叶片,“夜千凝刚送的护灵禾新叶,用灵露泡了一夜,遇到邪浊气会发光,紧急时点燃能驱小股邪祟,你们分着带。”
带队的林风接过布囊,指尖触到囊底的叶片,立刻传来淡淡的灵韵:“林前辈、苏师姐放心!我们先查枯木崖——丹霞派赵师兄说,半月前就是在那感应到的邪浊气,肯定能找到虚无晶!”身旁的赵炎拍了拍腰间的烈火符袋,火纹在袋口闪了闪:“我带了三十张烈火符,还有师父给的‘焚邪令’,真遇上硬茬,烧得它连渣都剩不下!”
林辰抬手按在林风肩上,目光扫过队伍里年轻的弟子:“黑风岭挨着清溪、石洼、柳庄三个村,村民刚种下护灵禾,你们排查时绕着农田走,别踩坏禾苗。要是村民问起,就说巡查灵脉,别提虚无晶——免得大家慌神。”苏清月补充道:“万一发现虚无晶,先布简易清心阵困住,别贸然动手!邪浊气吸得越久,炸开来越凶,等我们支援到了再破晶。”
队伍踏着剑光离开后,林辰与苏清月往灵脉泉眼走。夜千凝正蹲在田埂上,教李伯调整灵脉水的流向——清溪村的护灵禾长得最壮,叶片上的灵韵光点顺着水流晃,连水珠都染成了淡青色。“林前辈!苏师姐!”夜千凝直起身,手里还攥着张画满线条的纸,“这是新画的‘辨气图’,黑邪浊用墨线画,护灵禾气用青线标,下面写了‘见黑线跑、找青衣(青玄宗弟子)’,李伯说村里老人都能看懂!”
李伯凑过来,手里捧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摘的灵禾嫩叶:“多亏你们送的护灵禾!我家那亩地,比往年种谷子长得还快!昨儿我浇地时,还见叶片上的光往土里钻,估摸着土都变肥了!”苏清月接过竹篮,指尖捏起片嫩叶——灵韵顺着指尖漫开,温和得像晨露:“李伯,要是见着叶子发灰、光变暗,记得立刻找夜千凝他们,那是灵气受影响的兆头。”李伯连连点头:“记着哩!咱肯定护好这些苗!”
午后,天忽然暗下来,细雨斜斜地飘。林辰刚在大殿整理完巡查记录,一枚传音符“嗖”地从窗缝钻进来,林风的声音裹着雨气:“林前辈!枯木崖山洞里摸着虚无晶了!比极寒谷的大一圈!我们在洞口布了清心阵,邪浊气没往外漏,但阵眼快撑不住了,请求支援!”
二人立刻召集十名弟子,跳上灵舟往黑风岭赶。雨丝打在灵舟上,溅起细碎的光。苏清月望着下方——清溪村的村民正忙着搭雨棚,青玄宗弟子举着油纸伞,帮老人把秧苗往棚里挪;石洼村的田埂上,几个孩子举着护灵禾叶片,追着光跑。“千万别让邪浊气飘到村里。”苏清月轻声说。林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轮回令泛着暖光:“我们会守住的。”
灵舟落在枯木崖时,雨势渐小。林风与赵炎正守在清心阵旁,阵外的杂草已结了层黑霜,一碰就碎;阵内的弟子们盘膝坐着,额角冒冷汗,显然是布阵耗了不少道气。“林前辈!”林风迎上来,声音有点急,“山洞深约百丈,越往里邪浊气越重,最里面能听到‘滴答’声——我们扔了块石子进去,声音变脆,估摸着虚无晶嵌在水潭边的崖壁上!”
林辰取出轮回令,指尖注入道气——金色图腾亮起,在半空中映出山洞内的景象:块足有脸盆大的虚无晶嵌在湿滑的崖壁上,黑紫色的晶面不断渗邪浊,顺着崖壁流进下方的水潭,潭水已变成墨黑色,水面上还飘着几缕黑雾,正慢慢聚成小团。“这晶吸了不少灵脉气,得先布‘冰火联防阵’封它。”林辰转头对苏清月道,“你带弟子在洞外布‘护村阵’,把三个村的方向都罩住;我和赵炎、林风进洞,用烈火诀烧邪浊,再破晶。”
苏清月立刻点头,从布囊里掏出寒水玉和烈火符:“护村阵用寒水玉当阵眼,烈火符围外圈,邪浊气一靠近就会烧起来。你们进洞前,再服粒加了护灵禾叶的冰心灵禾丹,防邪浊侵体。”她给三人各递了粒丹药,又把自己的青鸾剑穗解下来,系在林风手腕上,“这穗子沾过阴阳泉的水,能预警邪浊,有危险会发烫。”
林辰服下丹药,与赵炎、林风走进山洞。刚进洞口,就觉得一股腥气往鼻子里钻,衣服上瞬间凝了层细黑霜。赵炎立刻祭出烈火符,火光“腾”地亮起,照得洞壁上的黑色纹路格外清晰——那些纹路像藤蔓般缠在岩石上,还在慢慢蠕动,像是在吸洞里的灵气。“小心这些纹路!”林辰提醒,镇魔剑的金芒暴涨,在三人周身罩了层光盾,黑霜一碰光盾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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