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曾经说过:‘生如夏花之绚烂’……”
“……所以,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启明小哥,”
神谷悠介悠闲地踱着步子,那把奇特的匕首在他修长的指间翻飞舞动,像一只银色的蝴蝶。
“为什么你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会是……自杀呢?这可一点都不珍惜如花般的生命哦!”
顺着神谷悠介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一截尚算完好的观众席座椅上,一个人影正被撕下的布条死死捆缚着。
那是启明。
他此刻的状况,与其说是狼狈,不如说是凄惨不堪。
他的右手手腕处空空如也,左手的手肘关节则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扭曲着。
双腿的膝盖和脚踝处,都渗出了深色的血迹,将裤腿染得一片黏稠。
胸口和后背的衣物也被划开,能看到皮肉翻卷的伤口。
神谷悠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像是在欣赏一件杰作,用匕首的尖端,轻轻点了点启明那不自然扭曲的膝盖。
“你看,腓总神经。它藏得不深,但很重要。用恰到好处的力道切断这里,既不会引发大出血导致你过快休克,又能让你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享受到如同持续被电击般的、最顶级的神经性疼痛。”
他又将匕首上移,在启明的手肘处比划了一下。
“还有这里,尺神经沟。稍微破坏一下,你的两根手指就会彻底失去知觉,同时伴随着一种……嗯,怎么形容呢?就像把手一直泡在冰水里,又麻又痛的感觉。很有趣吧?”
他站起身,摊开手,脸上满是自得。
“虽然有点自夸的嫌疑,但在下不才,”
“勉勉强强,也是个生物学博士呢。”
在他的对面,启明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却依旧扬着头,用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神谷悠介。
启明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他喘着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呼吸,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每一个细节,都狠狠地刻入脑海深处。
他是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在心中期待着,死亡能快一点到来,好让他从这场无休无止的酷刑中解脱。
这个男人他妈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从一开始就是。
莫名其妙地和自己打招呼,莫名其妙地拥抱自己,然后,就莫名其妙地,砍掉了自己的手。
他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想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所以在对方第二次挥刀劈砍时,他赌那一刀不是幻影,用尽全身力气,主动将头凑了上去。
可惜,他赌错了。
那一刀斩在了他的脚踝上。
不过对方也确实因为他这个动作而停顿了片刻,满脸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自杀。
在那之后,便是如同戏耍猎物般的、系统的废除程序。
对方轻松地废掉了他四肢的行动能力,然后找来的布条死死绑在这里。
再然后,就是这场漫长的、如同凌迟般的折磨。
疯子……疯子……疯子……
他妈的,全家死光的疯子……
这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这份折磨,太精准了,太有条理了。
每一次的切割,都避开了致命的动脉,却又准确地作用在神经最密集的地方。
这不是单纯的杀人。
这是一种……手段。
(“只要把主人弄得足够……凄惨……”)
(“它总会忍不住,自己跑出来的,对不对?”)
启明隐约明白了。
这人恐怕……是想把小雪逼出来。
虽然他自己都早已感应不到那根连接着彼此的「绳索」,也完全想不明白对方要怎么样才能达成这个目的。
但对方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他对这件事有着把握的。
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被绑在这里,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一下,又一下,承受着这永无止境的酷刑。
远处,一直不间断地传来如同炸雷般的轰鸣声。
想来,是明素心和那个大个子正在战斗。光是听这动静,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了。
已经不能指望她来救自己了。
诗怀雅和谭羽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启明苦笑了一下。
跟眼前这个疯子相比,诗怀雅他们,简直就是温室里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与其指望他们能来救援,倒不如期盼他们此刻还没有遭到这个变态的毒手。
小雪,你可千万……千万不要来啊!
我死不了的,我还可以复活。
说不定这一次,我可以直接复活在你身边,那样,我们就都安全了。
至于之后……大不了就去找官方。
将李建国和赵坤事件的始末和盘托出。
如果需要证实自己话语的真实性,甚至连这死而复生的能力,也可以一并坦白。
他就不信了,堂堂大炎,作为世界上的顶级强国,会连这几个疯子都解决不了!
现在,大概率只是被他们钻了空子,官方或许只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侵蚀,根本没有派出真正的高等级强者过来,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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