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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那张印有明叔侧脸的纸，声音都变了调：“周……周制片，这……这什么意思？陈先生他……是老板？！”
周文斌脸色灰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沉重地坐回了沙发里，双手捂住了脸。
这个一向沉稳运筹帷幄的男人，此刻身上透出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气息。
这反应，比直接承认还让林哲心凉！
“卧槽！卧槽槽槽！”吴胖子率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胖脸煞白，语无伦次，“陈大佬是终极BOSS？！那我们不是完犊子了？！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我们啊！哲哥！快！快想想办法！我们是不是得赶紧跑路？去非洲挖矿还是去南极喂企鹅？！”
林哲被他吵得脑仁疼，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闭嘴！跑什么跑！你家挖矿有WiFi吗？企鹅能帮你挡子弹吗？”
吴胖子被吼得一缩脖子，委屈巴巴：“那……那怎么办嘛……”
一直抱臂旁观的苏晴，此刻终于幽幽开口：“看来，我爷爷说的‘披着羊皮的狼’，范围比我们想的还要广啊。连德高望重的陈景明先生，都可能是候选狼王之一？”
她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这下有意思了。前有‘黑蛇’明枪，后有‘老板’暗箭，身边还杵着个身份存疑的制片人……”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萎靡的周文斌，“林哲，你这仇恨拉得，妥妥的MT天花板啊。”
林哲：“……” 谢谢，有被安慰到，但更想死了。
他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怀疑的链条首尾相连，成了一个死循环——周文斌包庇内鬼，内鬼可能听命于陈景明，陈景明想利用他，周文斌听命于陈景明……这他妈是个什么俄罗斯套娃式的阴谋？！
“系统！系统！救命！分析一下！陈景明是‘老板’的概率到底有多大？！”林哲病急乱投医。
【叮！检测到宿主陷入‘信任链全面崩塌’终极危机。逻辑模块过载，运算中……运算失败。提示：根据现有‘巧合’及人物行为模式分析，陈景明为‘老板’的可能性为48.7%，为‘被栽赃’的可能性为31.2%，为‘第三方势力棋子’的可能性为20.1%。结论：信息严重不足，无法判定。奖励发放：【临时状态·脑壳疼】——思考效率降低50%，适合放空。】
放空你个头啊！林哲气得想砸手机。
他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周文斌，眼神锐利：“周制片！事到如今，您还必须瞒着我吗？陈先生和明叔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内鬼，您到底查出来没有？！如果您还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故人之后’，就请告诉我真相！否则，我宁愿自己出去当靶子，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他的语气充满了决绝。
周文斌的身体震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他看着林哲，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林哲……”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不是不想，是不能……牵扯太大了……”
“又是这句话！”林哲彻底爆发了，一脚踹在旁边的茶几上，上面的水杯震得哐当作响，“每次都他妈是这句话！牵扯太大！不能告诉我！那我算什么？！一个被你们摆弄的棋子？我连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吴胖子被吓得噤若寒蝉，苏晴也放下了水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失控的林哲和的周文斌。
周文斌被林哲吼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肩膀垮了下去。
一时间，客厅变得沉默。
就在这时，苏晴忽然轻笑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行了，都别演苦情剧了。”她走到林哲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哲，你现在吼破喉咙也没用。周制片有他的苦衷和顾虑，逼死他，你也得不到答案。”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嘛……我们虽然不能逼问自己人，但可以去问问外人啊。”
“问外人？问谁？”林哲一愣。
苏晴朝周文斌扬了扬下巴：“那个明叔，不是来了吗？还有躺在医院里的Lisa，她既然是特殊部门的人，对陈景明和明叔，总该有点内部资料吧？就算没有，以她的专业能力，帮我们分析分析局势，总可以吧？”
林哲的眼睛瞬间亮了！对啊！Lisa！她可是官方认证的专业人士！而且她刚被“黑蛇”袭击过，对“老板”这条线肯定也很上心！
周文斌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苏晴的眼神带着一丝惊疑和……希望？
“苏小姐，你的意思是……”周文斌迟疑道。
“我的意思是，”苏晴打了个响指，“别再这里瞎猜内耗了。制定计划，主动出击。想办法接触Lisa，获取信息；同时，暗中调查明叔的动向和目的。总比在这里等着被人当案板上的鱼强。”
“可是……Lisa那边安保严密，而且她需要静养……”周文斌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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