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内,因知府小姐病危的消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黄金千两的悬赏,足以让任何人心动,但联想到之前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众人也只是议论纷纷,真正有把握上前揭榜的却无一人。
师妃暄(秦川)闻言,秀眉微蹙,眼中流露出慈悲之色,轻声道:“知府小姐缠绵病榻多日,听闻症状奇特,可怜她年纪轻轻,便要遭此磨难。”
绾绾则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媚眼如丝,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怪病?浑身发冷?这倒是有趣。说不定不是病,是中了什么邪术呢?”她说话间,目光似无意地扫过那几名“关外皮货商”。
林凡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已有计较。
他站起身,对师妃暄和绾绾拱了拱手:“二位,林某对医术略通一二,想去知府衙门看看,或许能尽些绵薄之力,暂且告辞。”
师妃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道:“林公子心怀仁术,令人敬佩。若有所需,可来城西‘清心雅舍’寻我。”
她竟直接给出了自己的临时住址,显然对林凡的观感不错。
绾绾则娇笑道:“林公子还真是多才多艺呢。去吧去吧,若治好了知府千金,得了千两黄金,可要请我喝酒哦~”
林凡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烟雨楼。
他并非纯粹出于善心才想去救治知府千金。
一来,这怪病症状与幽冥殿的阴寒死气特征颇为吻合,是一个重要的调查线索;
二来,若能治好知府千金,便能与本地官府搭上关系,对于他日后在嘉兴府立足、开设店铺大有裨益。
来到知府衙门,只见门外果然张贴着加大悬赏的告示,周围围了不少人,却都只是观望。
林凡径直上前,在守门衙役疑惑的目光中,揭下了榜文。
“你?揭榜?”衙役看着年轻俊朗、一身书卷气的林凡,满脸不信。
“小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治不好小姐,冲撞了老爷,小心吃板子!”
“在下林凡,略通医道,愿尽力一试。”林凡语气平静,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
衙役见他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入内通传。
不多时,一名师爷模样的人匆匆出来,将林凡引了进去。
知府姓柳,名文渊,是个年约四旬、面容儒雅却带着浓浓忧色的文官。
他见林凡如此年轻,心中也是疑虑重重,但如今女儿危在旦夕,已是病急乱投医,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沉声道:“林先生,小女之病甚是怪异,若先生能治好,千两黄金分文不少!若不能…也请勿要加重病情。”
“林某明白,请大人带路。”林凡点头。
来到后院闺房,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夹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
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的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纪,虽然病容憔悴,仍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她盖着厚厚的锦被,身体却仍在微微发抖,嘴唇泛着青紫色。
林凡神识扫过,心中顿时一凛。
在少女的眉心识海深处,盘踞着一团极其凝练的黑色寒气!
那寒气不断散发着阴邪死寂的力量,侵蚀着她的生机,并与她自身的元气形成一种脆弱的平衡。
正是这团寒气,导致她浑身发冷,药石罔效。
这绝非寻常病症,而是被人以高深功力,种下了一道极其阴毒的“玄冥煞气”!
而且,这道煞气的性质,与玄冥老鬼同源,但更为精纯、隐蔽!
出手之人,修为恐怕不在玄冥老鬼之下,甚至可能更强!
“果然与幽冥殿有关!”林凡心中断定。
他们为何要对一个知府千金下手?是为了控制柳知府?还是另有图谋?
“林先生,你看小女这…”柳知府紧张地问道。
林凡收回神识,沉吟道:“柳小姐并非患病,而是中了一种极为阴寒的邪气。”
“邪气?”柳知府脸色一变,“这…这从何说起?”
“大人不必多问,林某可尝试为小姐驱除此气。不过,过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且不能受人打扰。”林凡道。
柳知府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道:“一切但凭先生做主!需要什么药材、器物,尽管开口!”
林凡摇了摇头:“不必。请大人和所有下人退出房间,在外守候,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得入内。”
柳知府虽觉奇怪,但见林凡神色郑重,只得依言带着丫鬟仆役退了出去,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间内只剩下林凡和昏迷的柳小姐。
林凡走到床前,并指如剑,体内纯阳剑元缓缓运转。
他并未立刻驱除那玄冥煞气,而是先分出一缕细若游丝的纯阳真气,小心翼翼地探入柳小姐的经脉,护住其心脉和主要脏器,以免在驱煞过程中伤及她的根本。
那玄冥煞气似乎感应到了纯阳真气的靠近,立刻变得躁动起来,散发出更加强烈的寒意,试图抵抗。
林凡冷哼一声,指尖紫金光芒大盛,更为磅礴精纯的纯阳真气如同暖流,缓缓注入柳小姐体内,将那团盘踞在识海的玄冥煞气层层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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