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门后的光桥尚未完全稳固,混沌边缘突然泛起紫黑色的涟漪。那些被星茧吸收的罚雷余威在涟漪中重新凝聚,化作道横贯天地的雷河 —— 河水中漂浮着无数枚透明的光茧,每个光茧里都裹着段不同的人生,光茧表面的闪电纹路与星穹契约的条款隐隐呼应,“这是... 罚雷化成的试炼?” 林焰的紫金帝脉骤然绷紧,界主意识撞上雷河时,竟被卷入枚光茧,眼前的景象瞬间天旋地转。
夜璃的黑发顺着时空门蔓延,银灰色瞳孔映着雷河的流转。她的指尖刚触碰到枚光茧,茧壁突然透明,露出里面的画面:林焰化作个普通的农夫,在田埂上守护着即将成熟的稻穗,突如其来的洪水却将切冲毁,他跪在泥泞中嘶吼的模样,与当年在永夜族冰宫守护她的神情如出辙,“是百世轮回!星穹意志想让你体验... 无数次守护失败的痛苦!”
石猛的巨斧突然刺入雷河边缘。焚天域的修士们将镇域石的光焰注入斧阵,黑色的火焰在河岸边织成道防护网,“林小子!别被幻境迷惑!” 防护网接触到雷河的刹那,无数光茧突然爆炸,化作紫黑色的光流涌向林焰的意识,“这试炼在攻击他的道心!”
凌霜的银白战甲化作光带,缠绕在林焰的手腕上。光带中浮现出星轨阁记载的道心试炼记录:星穹意志会用轮回幻境磨灭反抗者的执念,让其在无数次失败中承认自己的无力,最终沦为模板法则的傀儡,“他必须守住‘守护’的本心!否则会被试炼彻底同化!”
林焰的意识在光茧中猛然惊醒。他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田埂上的稻穗正在风中摇曳,远处的山洪却如黑色的巨龙般咆哮而来 —— 这是第世轮回,他只是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农夫,“守护... 难道只能靠力量吗?” 他突然抓起镰刀,在田埂旁挖出道简陋的沟渠,尽管明知无法阻挡洪水,却仍在泥水中奋力挖掘,指尖被石子划破的痛感如此真实。
“放弃吧。” 雷河中传来星穹意志冰冷的共鸣声。洪水瞬间吞没了沟渠,稻穗在浊流中挣扎着下沉,林焰的身影在洪水中渐渐透明,“没有力量的守护,不过是徒劳的挣扎。这就是创世者必须面对的真相 —— 你终究保护不了所有生灵。”
“就算徒劳,也要守住那份心!” 林焰的怒吼在幻境中回荡。他在被洪水吞噬的刹那,将最后束稻穗种子塞进怀里,紫金帝脉的微光竟在胸口亮起,“吾道... 即守护!不在乎结果,只在乎是否坚守!” 光茧在怒吼中炸裂,他的意识被卷入第二枚光茧,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这次,他化作星轨阁的名观测者。水晶镜片里映着虚源吞噬守护星的画面,长老团却命令他记录数据而非救援,“遵守命令,你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星穹意志的声音在耳边诱惑,镜片中的守护星正在爆炸,无数生灵的哀嚎穿透幻境,刺得他耳膜生疼。
林焰突然砸碎水晶镜片。碎片在他掌心化作源初之火,他冲向观测台的封印阵,却被其他观测者死死按住,“你们看看镜片里的生灵!这就是你们要记录的‘数据’吗?” 他的怒吼震碎了观测台的地砖,露出下面与新宇宙相同的双生花图腾,“创世之责不是冷眼旁观,是在危难时挺身而出!”
光茧再次炸裂,第三世、第四世、直至第九十九世... 林焰的意识在无数次轮回中穿梭:有时是守护城池的将军,在敌军攻破城门时点燃自己的神躯;有时是治疗瘟疫的医者,在药石用尽时用血脉炼制解药;有时甚至化作株沉默的古树,在荒漠中为旅人遮挡最后片阴凉... 每次失败的痛苦都如此真实,紫黑色的闪电纹路却始终无法侵蚀他的紫金帝脉。
“第九十九世失败。” 星穹意志的共鸣声带着难以置信的冰冷。雷河中的光茧突然全部炸开,紫黑色的光流在虚空中凝成道巨大的轮盘,轮盘上刻满了 “放弃” 二字,“最后世,你将成为新宇宙的创世者,亲眼看着自己创造的切被虚源吞噬,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林焰的意识在轮盘中缓缓站起。他看着自己熟悉的紫金帝脉,看着远处正在绽放的双生花海,看着石猛与凌霜带领修士们训练的身影 —— 这切都与他亲手创造的新宇宙模样,唯有虚源的墨绿色触须正在花海根部悄悄蔓延,“这次... 我能阻止吗?” 他握紧源初之杖,却发现杖身的九色光焰黯淡无光,界主意识被道无形的枷锁禁锢。
夜璃的身影突然在花海中出现。她的银灰色瞳孔泛着泪光,黑发中渗出的星源血珠滴落在地,“焰哥哥,别挣扎了。” 虚源触须已经缠上她的脚踝,银灰色的光流正在快速消退,“创世者的宿命就是承受失去,你改变不了的。”
“谁说改变不了!” 林焰的怒吼震碎了无形的枷锁。他冲向花海的刹那,突然明白这试炼的真谛 —— 星穹意志不是要他承认无力,而是要他接受守护必然伴随失去,却依然选择坚守的勇气,“就算最后会失去,我也要在过程中拼尽全力!” 源初之杖在此时爆发出刺目的光,九色光焰中浮现出前九十九世的画面,每个失败的守护场景都化作道光流,注入他的帝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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