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边缘的要塞像头蛰伏的金属巨兽,表面覆盖的银蛇徽记在虚空中泛着冷光。林焰悬停在要塞百米之外,玄铁枪斜指下方,九缕源火在枪尖凝成旋转的光轮,将周围紊乱的时空搅成金色的漩涡。
“林少主果然有魄力。” 黑袍人的声音从要塞顶端传来,兜帽下的脸依然藏在阴影里,唯有双眼睛闪烁着与虚源相同的墨色,“独自前来送死,是想给永夜族的小丫头争取时间吗?”
林焰的左眼突然刺痛,三秒后的视野里,要塞中央的祭坛正在裂开,虚源母巢胚胎的黑色触须顺着裂缝蔓延,每个触须顶端都顶着颗跳动的银白火苗 —— 那是被污染的时空烬火,星轨阁竟用虚源本源催化源火!
“你的对手是我。” 他懒得与黑袍人废话,九色光轮突然暴涨,在虚空中划出道横贯天地的弧线。光轮掠过要塞外层的能量盾,那些银蛇徽记像被点燃的纸鸢,纷纷爆成墨绿色的火星。
要塞的炮口同时转向,数万道银白火束组成密集的网,将林焰的退路彻底封死。他的左眼早已捕捉到弹道轨迹,玄铁枪在身前织成九色光茧,火束撞在茧壁上的刹那,突然化作温顺的光流,顺着枪杆汇入他的丹田 —— 这是时空烬火共享的能力,能吞噬同源的能量。
“不可能!” 黑袍人终于失态,要塞顶端的防御阵突然反转,无数黑色触须从金属缝隙中钻出,像暴雨般射向林焰,“你怎么可能掌控烬火的本源?”
林焰的紫金帝脉突然爆发,皮肤表面浮现出淡金色的鳞片。他迎着触须群冲去,玄铁枪的枪尖凝聚着混沌元始火与时空烬火,两种本源之力交融成太极图案,触须在接触图案的瞬间便化作黑色的飞灰,连丝青烟都没留下。
要塞的金属闸门在他面前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祭坛。虚源母巢胚胎已长成丈高的黑色心脏,表面覆盖的触须正将九根黑曜石柱缠成螺旋状,每根石柱顶端都嵌着块星轨水晶,水晶里封存着被污染的源火 —— 除了他已掌握的九缕,竟还有另一缕从未见过的灰色火苗!
“第十缕源火?” 林焰的瞳孔骤缩。母亲的手记里明确记载源火只有九缕,这缕灰色火苗散发的气息既不属于源火,也不属于虚源,像两者杂交的怪物。
“这叫‘虚无之火’。” 黑袍人缓步走上祭坛,指尖轻抚那颗黑色心脏,“用虚源本源和九缕源火的灰烬培育而成,专门克制你们这些所谓的源火守护者。”
黑色心脏突然收缩,灰色火苗顺着触须窜向林焰。他的左眼看到三秒后的自己被火苗缠住,丹田处的九缕源火正在剧烈颤抖,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林焰毫不犹豫地将混沌元始火注入玄铁枪,枪尖划出的光痕在虚空中凝成道绿色的屏障,灰色火苗撞在屏障上,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还在负隅顽抗?” 黑袍人突然扯下兜帽,露出张与林焰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角的皱纹里爬满了黑色的纹路,“看看我是谁,小侄。”
林焰的玄铁枪差点脱手。这张脸他在家族祠堂的画像上见过无数次 —— 是百年前失踪的林族先祖,据说在探索混沌之眼时陨落,没想到竟成了星轨阁主!
“是你篡改了首世启的封印阵。” 他的声音冰冷如铁,左眼的视野里闪过百年前的画面:年轻的先祖袖绣永歌徽记,正用青铜钥匙撬动封印阵的符文,触须上沾着的泪珠与夜璃的星源果同源。
先祖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要不是首世启那老东西把源初之火藏起来,我何必费这么大功夫?不过现在好了,有虚无之火催化,加上你的紫金帝脉,一定能逼出源初核心。”
黑色心脏突然炸开,灰色火苗如潮水般涌向林焰。他的九缕源火同时爆发,在体表织成九色光甲,灰色火苗在光甲上烧出滋滋的声响,那些坚不可摧的光甲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源初之火……” 林焰突然想起母亲手记里的最后一页,画着颗悬浮在九色火焰中央的金色种子,旁边写着行小字:九火为引,血脉为壤,方得源初。
他猛地将玄铁枪插入胸口,九缕源火顺着枪杆倒流,在体内掀起焚心蚀骨的剧痛。紫金帝脉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下面正在裂开的皮肤,那些伤口中渗出金色的血液,在体表组成个巨大的星茧图案 —— 与永夜族冰宫的星茧纹路完全一致!
“疯了!你竟然用自毁经脉的方式逼火源初!” 先祖的脸色终于变了,黑色触须疯狂地抽打过来,却被星茧图案爆发的金光弹开。
林焰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剥离,无数记忆碎片在识海中翻腾:首世启封印虚源时的决绝,母亲绘制净世方程式时的专注,夜璃在冰宫星茧前的微笑…… 这些画面最终凝结成颗金色的种子,悬浮在丹田中央。
“就是现在!” 他爆发出震耳的咆哮,星茧图案突然向内收缩,将九缕源火和金色种子死死裹在其中。灰色火苗撞在收缩的光茧上,竟被诡异的力量吞噬,那些原本消融的光甲重新凝聚,且比之前更加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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