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晶母星的指挥中心里,巨大的星图悬浮在中央,九大星域的分布像朵绽放的九瓣花,每片花瓣都标注着不同的颜色 —— 代表沦陷的暗红色已经蔓延了六瓣,只剩下三瓣还维持着原本的色彩,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位于星图边缘的永歌星域,用一种近乎圣洁的银白色标注着。
“赤焰、天风、幽影... 这六域已经彻底失联。” 墨灵的手指划过星图上的暗红色区域,指尖的光芒让那些星域的立体投影浮现出废墟景象,“最后收到的信号全是虚源暴动的哀嚎,连星轨阁的驻军都没能幸免。”
林焰的目光落在星图中央的灰色地带 —— 那里是被称为 “遗忘区” 的禁忌之地,也是净化兵器的藏身之处,此刻正像颗心脏般微微搏动,暗红色的能量正从这里向四周的星域渗透。“虚源是从遗忘区扩散的。” 他的指尖点向遗忘区边缘,“这里的能量波动比其他地方强三倍,像是有个巨大的源头在不断泵出污染。”
夜璃的耳坠对着星图上的永歌星域轻轻震颤,银白的光晕在那片区域勾勒出层淡淡的屏障:“只有永歌星域的防御阵还在运作。” 她放大永歌星域的投影,画面里出现了片被月光笼罩的星云,星云中隐约能看到艘巨大的银白色战舰,“他们的‘月光屏障’能净化虚源,是目前已知最有效的防御手段。”
石烈皱着眉,手里的星源晶长矛在地面敲出沉闷的声响:“那还等什么?派使者去结盟啊!六域沦陷,单凭我们和剩下两个小星域,根本挡不住虚源扩散。”
“已经派过三波使者了。” 墨灵调出通讯记录,全息投影上的三个使者影像都停留在永歌星域的边界,之后就变成了雪花,“全失联了。永歌域主对外宣称要‘闭关净化星域’,拒绝任何势力的接触。”
老疤突然啐了口唾沫,指着永歌星域投影里那艘银白色战舰:“我认得那船,是星轨阁的‘永恒级’旗舰,当年在黑岩城见过同款!这永歌域主怕是早就跟星轨阁勾搭上了,哪会真心抗虚源?”
林焰的目光却落在投影角落里的个细节上 —— 永歌域主的袖章。那是个银白色的徽记,乍看像星轨阁的标志,却在边缘多了圈缠绕的藤蔓,藤蔓的纹路在光线下隐约流动,像是某种活物。“放大徽记。” 他突然开口。
墨灵立刻将画面聚焦在袖章上,徽记的纹路在高倍放大下变得清晰 —— 那些藤蔓其实是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符文的排列方式带着强烈的永夜族风格,与夜璃耳坠上的符文隐隐呼应。
“这不是普通的星轨徽记。” 夜璃的指尖轻轻触碰投影,耳坠的光芒与徽记上的符文产生了共鸣,“里面藏着反虚源阵,而且是永夜族的古老阵法。”
众人都是一惊。星轨阁的徽记里藏着永夜族的反虚源阵?这本身就充满了矛盾。赵峰忍不住开口:“会不会是域主被星轨阁胁迫,故意在徽记里留下求救信号?”
“不像。” 林焰摇头,源火在指尖凝成缕细线,顺着投影里的符文轨迹游走,“这些符文是活的,正在缓慢修复屏障的能量损耗。如果是被迫的,不可能维持得这么稳定。”
墨灵突然调出份加密档案,那是周明从星域联盟数据库里偷出来的:“永歌域主年轻时在星轨阁进修过,据说还娶了位星轨阁的女研究员... 但那女人在三十年前突然失踪,从此他就和星轨阁疏远了。”
“三十年前...” 林焰的目光与夜璃相撞,两人都想起了母亲留下的星坠项链 —— 那正是母亲失踪的时间。难道永歌域主的妻子和自己的母亲有联系?
夜璃突然放大永歌星域的防御阵投影,月光屏障的能量流轨迹与徽记上的藤蔓符文完全吻合:“他在用星轨阁的技术驱动永夜族的阵法。” 她的声音带着丝困惑,“这种融合本身就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引发能量爆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石烈突然一拍大腿:“管他为什么!既然有反虚源阵,就说明他不是真心投靠星轨阁!林爷,要不我带一队星卫过去试试?实在不行就硬闯,把那域主抓来问个清楚!”
“不可。” 林焰否决了这个提议,目光重新落回星图,“永歌星域是目前唯一能稳定抵抗虚源的地方,一旦开战,只会让遗忘区的虚源趁虚而入。” 他指尖划过星图上剩下的两个未沦陷星域,“青岚和碎星这两域实力太弱,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想办法让永歌星域出兵。”
墨灵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星图上突然弹出无数条红色的细线,将六个沦陷星域与遗忘区连接起来:“这些是虚源的补给线。如果我们能切断从遗忘区到青岚星域的通道,就能逼永歌星域出手 —— 青岚星域是他们的附属星域,一旦沦陷,月光屏障的能量就会减半。”
夜璃的耳坠突然指向青岚星域边缘的片小行星带:“那里有永歌星域的秘密驻军。” 她调出段模糊的监控画面,画面里的士兵穿着永歌星域的制服,却在小行星带里布置着星轨阁的能量炮,“他们在防备虚源,也在防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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