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中世纪，从小兵当上领主！ 第73章 灰木村的惊与喜

离开金辉城的繁华与倾轧，车队一路向东。越靠近边境，景象越是荒凉。被焚毁的村庄废墟随处可见，荒芜的田地里长满了杂草，偶尔能看到面黄肌瘦的流民在废墟间艰难地搜寻着任何能吃能用的东西。林凡的车队一路走，一路分发粮食，然而，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

当林凡的队伍终于抵达地图上标注的“灰木村”时，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依旧让所有人心中一沉。

这哪里是一个村庄，分明是一片被彻底摧毁的废墟。焦黑的木梁歪斜地指向天空，残破的土墙匍匐在地，几乎找不到一间完好的房屋。村口那条原本可能滋养土地的小河，如今泛着浑浊的黄色，岸边散落着破碎的瓦罐和不明生物的骸骨。寥寥几十个幸存下来的村民，如同惊弓之鸟，躲在废墟的阴影里，用麻木、戒备甚至带着一丝仇恨的眼神，打量着这支突然出现的、打着陌生旗帜的军队。

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眼中失去了光彩，只有对生存最基本的渴望和对一切外来者的不信任。阿布罗人的烧杀抢掠，以及之前帝**队的溃败与不作为，早已将他们对于帝国和贵族的最后一点信心摧毁殆尽。

林凡下令队伍在村外一片相对平整的空地扎营，严禁士兵骚扰村民，取用水源也必须在下游，不得污染村民可能使用的上游河水。

他没有立刻召集村民宣布自己的领主身份，而是带着格隆和少数几个护卫，卸下了显眼的盔甲，穿着普通的衣物，走进了废墟之中。

他看到一位老妇人正费力地想从倒塌的房梁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林凡立刻上前，示意格隆一起帮忙。老妇人惊恐地看着他们，直到木箱被拖出来，林凡还顺手帮她把旁边散落的、几个还算完好的瓦罐捡起来递给她，老妇人才愣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看到几个半大的孩子躲在断墙后，怯生生地看着他们。林凡从随身的口袋里（莉娜总会为他准备一些应急的干粮和糖果）拿出几块糖，没有直接递过去，而是放在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退开几步，对着孩子们温和地笑了笑。

他走到河边，看着浑浊的河水，眉头紧锁。他蹲下身，用手捧起一点水闻了闻，又观察着河岸的情况。

他的这些举动，与村民们印象中那些高高在上、只会征粮拉夫的帝国贵族和军官截然不同。消息很快在幸存者中传开。

“新来的那位是领主吗？好像不太一样……”

“他帮玛莎大婶搬东西了！”

“他还给了孩子们糖……是真的糖！”

“他们在河边看什么？是不是又要征用我们的水？”

怀疑依旧存在，但那份坚冰般的戒备，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

随着林凡一行人在废墟中深入，他们遇到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当林凡试图向一个正在试图清理自家宅基地的中年汉子询问情况时，旁边一个拄着粗糙拐杖、身形佝偻、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老兵，一直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当林凡提到自己的名字时，那个老兵猛地抬起头，独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死死盯住林凡。

“林凡？……林凡·沃顿？是真的吗？是你小子吗？”老兵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林凡听到了无比熟悉的声音，闻言一愣，回头仔细看向那个老兵。尽管对方苍老憔悴了许多，脸上多了可怕的伤疤，还失去了一只眼睛，但那熟悉的轮廓和眼神……

“巴……巴托？！”林凡失声叫道，快步上前，“是你吗？巴托！你不是退役回故乡了吗？怎么会……”他看着巴托空荡荡的一条裤管和那根拐杖，后面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残废老兵，正是当年在铁岩要塞，那个用脚踢醒他、嘲笑他是“菜鸟”、却又在生死关头将指挥权交给他的老兵巴托！

巴托独眼中情绪复杂，有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有看到林凡如今身份的震惊，更有无尽的悲凉与愤怒。“没错……是我，大人。”他声音苦涩，“这里……就是我的故乡，灰木村。”

他指着周围的废墟，独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阿布罗杂种来的那天……我这条腿，就是为了掩护几个娃娃和女人，被他们的马蹄踩碎的……大人……我没用……没能守住……”

林凡心中巨震，他万万没想到，阿尔文皇子赐予他的这片封地，竟然是巴托的家乡！而巴托，这位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也被他救过的老兵，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萨尔和格隆也闻声赶来，看到巴托后又喜又难过，格隆一把抱住老朋友，眼泪又决堤。林凡和萨尔也涌上，四人像小孩子一样抱作一团，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

“兄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但既然来了，这里就不再是废墟！我们会一起重建灰木村！这里将成为我们所有人的新家园！我需要你的帮助，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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