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中世纪，从小兵当上领主！ 第58章 冶金改良

“龙息”酒带来的财富，如同久旱后的甘霖，暂时缓解了林凡团队在金辉城的生存压力。莉娜的账本上，终于不再是令人焦虑的赤字，甚至有了些许盈余，足以让他们更从容地布置宅邸，适当提高众人的生活标准，甚至能拨出一部分资金，用于萨尔和格隆私下招募、考察那些不得志但确有才能的老兵和落魄骑士，为未来积蓄骨干力量。

然而，林凡的目光并未停留在眼前的享受和单纯的人员扩张上。他深知，无论是为了在未来的权力斗争中拥有更坚实的底气，还是为了长远实现他脑海中的那些蓝图，强大的工业基础，尤其是冶金技术，是至关重要的基石。这个世界的武器和盔甲质量参差不齐，好的钢材价格昂贵且往往被大贵族和皇室垄断，普通军团士兵的装备只能说差强人意。

“龙息”酒的秘密或许能保密一时，但绝非长久之计，而且其利润天花板肉眼可见。他需要开辟更稳定、更具战略意义的财源和技术优势。

一日，林凡带着格隆和萨尔，以视察新兵招募和采购军需为名，来到了金辉城外的工匠区。这里烟尘弥漫，叮当作响，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铁匠铺和炼铁工坊。空气中混杂着煤炭燃烧的呛人气味、金属灼烧的焦糊味以及汗水的气息。

他们驻足在一家规模相对较大的工坊外，观察着里面的操作。传统的炼铁炉体积不大，由粘土和石头垒成，学徒们费力地拉着简陋的风箱，向炉内鼓入空气。使用的燃料是木炭，火焰温度有限，炼出的铁水杂质较多，需要铁匠反复锻打才能成型，不仅效率低下，而且钢材的质量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铁匠个人的经验和技术，无法保证稳定性。

“大人，这里的铁匠手艺还算不错，”萨尔评价道，“打造些农具和普通士兵的刀剑绰绰有余，但想要百炼精钢，恐怕……”他摇了摇头。

林凡没有说话，脑海中飞速掠过那些在近代史纲要课本和各类杂书中看到的只言片语——关于中国古代的水力鼓风，关于欧洲工业革命前夕焦炭取代木炭的变革。原理并不复杂，关键在于思路和初步的实践。

回到宅邸后，他立刻将自己关在书房，铺开羊皮纸，开始勾画。

他画出的第一个草图，是一个活塞式大风箱的简易结构图。利用杠杆和水力（或者畜力）驱动，取代低效的人力鼓风，能向炉内送入更大量、更稳定的空气，显着提高燃烧温度。

第二个草图，则是一个蜂窝状炼焦窑的示意图。他知道煤炭在这个世界已被发现和使用，但多用于取暖，因其含有大量硫磷等杂质，直接用于炼铁会使金属发脆。而将煤炭在隔绝空气的条件下高温干馏，制成焦炭，不仅能去除大部分有害杂质，其燃烧值更高，发热更稳定，是理想的冶金燃料。

这些图纸远比蒸馏器复杂，许多细节林凡也只能凭印象和逻辑进行推演和补全。

他将莉娜和萨尔召来，指着图纸解释道：“我们需要改进两样东西：鼓风设备和燃料。”

莉娜看着那复杂的风箱结构，快速心算着可能的效率提升，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萨尔则更关注实际应用：“大人，如果真能实现，意味着我们能用更少的燃料、更短的时间，炼出更多、更好的铁？”

“理论上如此。”林凡点头，“但这需要试验，需要投入，也可能失败。‘龙息’酒赚来的钱，一部分就要用在这里。”

他吩咐莉娜，再次通过秘密渠道，寻找可靠且手艺精湛的木匠和窑匠，以及购买一批品质尚可的煤炭和铁矿石。同时，让萨尔物色一处位于城郊、靠近水源、足够隐蔽且安全的场地，作为未来实验性工坊的选址。

“记住，”林凡郑重叮嘱，“此事与‘龙息’酒不同，关乎我们未来的根基，保密层级要提到最高。所有参与的工匠，要么能绝对控制，要么在项目完成后给予足够封口费并严密监视。”

资金开始流向新的领域。金辉城的贵族们还在为下一批“龙息”酒而翘首以盼，暗中打听其来源时，林凡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更基础、更能决定一个国家战争潜力的方向。

冶金改良，如同在深厚的冻土下埋下了一颗种子。它不会像“龙息”酒那样立刻带来炫目的财富和名声，甚至可能短期内只有投入不见回报。但林凡清楚，一旦这颗种子破土而出，所带来的将不仅仅是金币，而是真正能够改变力量对比的、坚不可摧的根基。

金辉城的棋盘上，他落下的这一子，看似平淡无奇，却可能在未来，搅动整个大陆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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