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回中世纪，从小兵当上领主！ 第17章 城墙之上

接下来的两天，铁岩要塞如同一个被捅破的蚂蚁窝，陷入了疯狂而有序的忙碌。滚木、擂石被源源不断地运上城墙；火油罐被小心安置在垛口后；弓箭手们反复检查着自己的弓弦和箭囊；工匠们则叮叮当当地加固着城门和可能被重点攻击的墙段。

林凡的十人队被分配到的防区，是位于要塞西南角的一段相对次要的城墙。这里并非预想中的主攻方向，墙体厚实，但位置偏僻，视野略有受限。百夫长克劳斯的安排意图明显：让这个新任的、却已证明有一定能力的十夫长和他的小队，在一个压力相对较小的区域进行实战淬炼，同时也能作为预备力量，随时支援其他吃紧的地段。

林凡没有抱怨。他深知自己经验尚浅，能在相对安全（如果战场上有真正安全的地方的话）的位置积累经验，已是幸运。他带着部下仔细熟悉这段城墙的每一处细节：垛口的高度，堆放滚木擂石的位置，通往城墙下的阶梯，以及相邻防区友军的配置。

他最大的依仗，依旧是那旁人无法察觉的“小地图”。

站在城头，寒风凛冽。他视野边缘的半透明地图上，代表要塞的绿色轮廓清晰可见。城墙之外，是大片被战争迷雾笼罩的未知区域，但己方士兵的位置则以密集的绿色光点形式，分布在城墙各处。他能清晰地看到主城门附近光点最为密集，那是防御的重中之重；也能看到自己这段城墙上，代表他麾下十人（包括他自己）的十一个光点（小地图将他自身标记为稍亮的光点）正分散在各自的岗位上。

这是一种奇特的“上帝视角”，让他能超越自身位置的限制，对整个城墙的防御态势有一个宏观的、实时的了解。

第三天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尚未完全驱散晨雾，远方地平线上，便出现了如同潮水般的黑线。

诺萨特人来了。

低沉而压抑的号角声从要塞最高的望楼响起，瞬间传遍每一个角落。城墙上瞬间进入临战状态，士兵们握紧了武器，呼吸变得粗重。

林凡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紧盯着小地图。只见代表敌军的大片红色光点，如同决堤的洪水，缓缓向前推进，逐渐填满地图边缘的迷雾。他们人数众多，光是这视觉上的压迫感，就足以让未经战阵者胆寒。

诺萨特人没有立刻发动冲锋。他们在弓箭射程之外开始列阵，巨大的、绘有狰狞图案的盾牌被竖起，如同移动的森林。投石机和小型冲车在阵后开始组装，如同蛰伏的巨兽。

“稳住！没有命令，不准放箭！”林凡沿着垛口低声传令，声音在清晨的寒风中有些发颤，但足够清晰。他的目光不断在小地图和实际战场之间切换。

他发现，小地图不仅能显示敌我位置，甚至能模糊地反映出集结的密度。主城门前方，红色光点汇聚得最为浓密，几乎形成了一片深红色的区域，显然那里是诺萨特人主攻的方向。而他自己防守的这段西南角城墙，外面的红色光点则稀疏得多，更像是一种牵制性的部署。

“格隆，注意观察我们正面，敌人可能只是佯攻，但不可松懈。”林凡根据小地图的信息做出判断，提醒着负责正面警戒的老兵。

“明白，十夫长！”格隆瓮声回应，此刻他对林凡的判断已无丝毫怀疑。

果然，当太阳完全升起，将金色的光芒洒在冰冷的城墙上时，诺萨特阵营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和狂野的咆哮！

主攻开始了！

如同红色的浪潮，诺萨特战士扛着粗糙的云梯，顶着盾牌，向着主城门及其两侧的城墙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箭矢如同飞蝗般从城下升起，落在城头，发出夺夺的声响，偶尔夹杂着一声闷哼或惨叫。

林凡所在的西南角，却诡异地保持着相对的平静。只有零星的箭矢远远射来，力道不足地钉在墙垛上或落在墙内。

林凡没有放松警惕。他让小队的弓箭手保持戒备，自己则更多地依靠小地图观察整个战场的态势。他看到主城门处的绿色光点与红色光点激烈地交织在一起，代表着惨烈的城墙争夺；看到代表己方预备队的几股绿色光点，正紧张地停留在城墙下的指定区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他就像一个站在沙盘前的棋手，虽然自身只是一枚棋子，却能清晰地看到整个棋局的走向。这种超越时代的视野，让他避免了普通士兵在战场上的盲目与恐慌，能够更清晰地理解自己所处的位置和即将可能面临的情况。

他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假象。战争的绞肉机已经开动，而他和他小队的命运，早已与这座要塞紧紧捆绑在一起。他握紧了剑柄，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城墙外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区域，等待着属于他这片战场的风暴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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