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质能域时,舷窗外的星象成了凝与流的交响——域左的“质境”卧着“质星岩”,万千岩体棱角分明,肌理沉实,表面覆着深灰的“质纹”(触之如铁,凝之有定),岩群的静立带着厚重的持力,星岩与星岩的间距百年不变,像被时光凝住的碑,是“质”的印记;域右的“能境”浮着“能星流”,每道流束蜿蜒如练,光影跃动,表面缠着金红的“能纹”(触之如焰,流之有势),流簇的奔涌带着轻捷的活力,星流与星流的轨迹瞬息万变,像被风揉动的绸,是“能”的余韵。
质境与能境的交界,是片“质能墟”。墟底嵌着“质核”(方块状,墨黑,裹着凝实的质基,是质的体),核外绕着“能雾”(淡紫,缥缈,含着跃动的能流,是能的用)。质核若离了能雾(只质无能),便成了僵死的顽石,永无动转之态;能雾若缺了质核(只能不能),便成了无依的游光,永无凝聚之形。有星电闪时,质核吸雾凝体(质载能:核是质,核外的雾是能之附),能雾蚀核释力(能化质:雾是能,雾里的核是质之基),像冰与水:冰是质(可触的体),水是能(可流的用),无冰则水成了无根的漫,无水则冰成了无活的滞,凝与流相转,才成水的形。
“星轨仪的‘质凝度’与‘能流度’在消长,质凝度过强时,质星岩的质纹锁死了能路,连星岩表层的风化都被冻成了永恒的僵;能流度过盛时,能星流的能纹冲垮了质基,连星流内核的聚力都被拆成了无序的散。”林默盯着屏上的质能图谱,质境的星结构是密不透风的质纹壳,连最细微的震颤都被摁在岩心;能境的星结构是杂乱无章的能纹网,连最短暂的停留都成了奢望,“执质派的星谱全是堆叠的质纹,说‘质才是体,能即浮’;逐能派的星谱全是缠绕的能纹,说‘能才是用,质即缚’。”
飞船落在“质能原”,原生着“质能物”:一种是“执质石”,块块如磐,石纹密不透风,任星风吹拂千年也不见一丝剥落,石面始终凝着初成时的棱角,匠人说“质就得守着凝实,沾了能的流动就是溃”;一种是“逐能焰”,簇簇如跃,焰心无半分固态,刚聚成的焰形转眼就散成星屑,连焰色都定不住半刻,匠人说“能就得追着流动,沾了质的凝实就是滞”。
原心立着“质能台”,台面是交织的“转化纹”:一半是沉实的质纹(质),纹隙渗着游丝的能线(质含能);一半是跃动的能纹(能),纹底凝着细点的质粒(能含质)。纹路上浮着古老的图:一位质能族匠人正在锻“质能锭”,锭的胎是质(凝实的精铁,重如岳),锭的魂是能(跃动的星火,烈如阳),胎过僵时(质凝过甚),匠人会引星火熔其表(注能以活质);魂过散时(能流过盛),匠人会取精铁镇其心(固质以敛能)。握锭时,胎的厚重里藏着魂的灼烈,魂的灼烈里托着胎的沉实,像薪与火:薪是质(可承的体),火是能(可燃的用),无薪则火成了无依的闪,无火则薪成了无温的枯,体与用相转,才成火的暖。
“执质派造的‘质星垒’,全用质星岩砌墙,墙砖无缝对接,连缝隙里的星尘都被凝进质纹(只质无能),说‘守住凝实就守住了体,能量都是多余的耗’,结果堡垒成了冰封的墓——星岩越凝越硬,连星核的脉动都传不进半分,质而成僵。”林默指着屏上的质境残骸,执质派的星结构是块密不透风的黑岩,连最微弱的光都透不出,“他们把质当成了唯一的体,却忘了存在不仅要‘有凝’,还得‘有流’,无能的质,是块无温的铁。”
沈翊蹲在逐能焰的余烬旁,烬里粘着半片星图:那是逐能派的“能星涡”,全用能星流筑环,环心无半分质基,连流转的轨迹都随心而变(只能不能),说“抓住流动就抓住了用,物质都是无用的碍”,结果涡环在星力中越转越散,能流耗尽后便成了无光的寂,能而成空。
“质与能,原是同体的体与用。”沈翊抚着质能台的转化纹,质纹的凝实里藏着能的跃动,让载体有了活化的力;能纹的流动里含着质的沉实,让动力有了依托的基。“你看钟与摆:钟体是质(可立的体),摆动能是能(可计的用),无体则能动成了无向的晃,无能则体成了无计的静,体与用相转,才成钟的时。”
林默望着质能墟的质核,核外的能雾正随星力翻涌,像墨与砚:墨锭是质(可凝的体),墨汁是能(可化的用),无锭则汁成了无彩的水,无汁则锭成了无写的块,体与用相转,才成墨的韵。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质能原,执质石的表层渐渐渗出微光,石纹间裂开细缝,能雾顺着缝纹流转,像块有了温度的玉,质的体里带着能的用;逐能焰的中心慢慢凝出质点,焰流绕着质点旋动,不再四散,像团有了根的火,能的用里含着质的体。
质能墟的质核与能雾开始相转,质核不再僵凝,能雾不再散漫,星墟上长出“质能藤”:藤身是质(体的凝),藤脉是能(用的流),身僵时脉流冲其活(能化质),脉散时身凝聚其序(质载能),像云与电:云层是质(可聚的体),电光是能(可放的用),无体则用成了无发的隐,无用则体成了无势的积,体与用相转,才成雷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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