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再一次漫过滩涂时,巷口的石桌早被清水冲得发亮。昨日蒸蛋用剩的贝壳,又被阿婶拎到溪水里,用细毛刷顺着壳缝反复蹭:“做粥的贝壳要再洗一遍,刮净内壁残留的蛋羹,煮的时候鲜味儿才纯,不会有杂味!”她把洗好的贝壳沥干,一个个码在陶盆里,晨光下花纹依旧温润,像是盛着昨夜未散的鲜香。
“阿婶阿婶!我带米来啦!”妞妞挎着小布包跑过来,里面装着半袋圆滚滚的珍珠米,“阿妈说珍珠米熬粥最糯,煮出来会开花!”阿乐跟在后面,怀里的画册已经翻开新页,手里还提着一小袋东西:“阿爷说加两把糯米,粥更绵密,我还带了细盐和白胡椒粉!”
说话间,李掌柜扛着一口深底砂锅走来,砂锅内壁光滑:“熬海鲜粥得用厚底砂锅,受热匀,粥不容易糊底,还能锁住鲜味儿!”铁匠哥哥拎着竹篮,里面是剖好的鲜虾仁、泡发好的干贝,还有几个去了壳的小蛏子:“今早赶早市挑的鲜货,虾仁去了虾线,蛏子吐了沙,煮进粥里嫩得很!”卖花姑娘的布包掀开,是切得细细的姜丝和葱段:“姜丝去腥味,葱段提香,最后放才不糟蹋香气!”
阿婶先把珍珠米和糯米按3:1的比例倒进砂锅,用清水淘洗两遍,再加水浸泡:“米要泡20分钟,让米粒吸饱水,熬的时候容易开花,粥底更软糯!”她边说边往砂锅里加水,用筷子比划着:“米和水的比例是1:8,水多了粥太稀,水少了不绵密,这样刚好能煮出稠而不黏的粥底!”阿乐赶紧在画册上画下砂锅和米,备注:“粥底配比(珍珠米:糯米=3:1);米水比1:8;浸泡20分钟易开花。”
生火时,铁匠哥哥特意把火苗调得缓缓的:“熬粥得用小火慢炖,大火煮出来的米硬,小火煮40分钟,粥底才会绵柔带胶感!”阿婶盖上砂锅盖,只留一条小缝:“留缝透气,粥不会溢出来,还能让水汽循环,米香更足!”妞妞趴在桌边,盯着砂锅里慢慢冒泡的米粒,小手指着:“阿乐哥哥你看,米在跳舞呢!”
粥底煮到半透明、米粒微微开花时,阿婶掀开锅盖,一股纯粹的米香涌出来。她先把贝壳放进砂锅,沿锅边轻轻推匀:“贝壳先煮5分钟,让壳里的鲜味儿渗进粥里,这是粥鲜的底子!”砂锅咕嘟咕嘟冒着泡,贝壳在粥里轻轻翻滚,原本清澈的粥底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米白,鲜味儿混着米香漫开,馋得妞妞直咽口水。
阿乐赶紧补画贝壳入锅的场景,旁边写着:“贝壳先煮5分钟,析出鲜味;火候保持小火,避免粥糊底。”这时阿婶又拿起虾仁和干贝,顺着锅沿慢慢撒进去,用勺子轻轻搅了两下:“鲜货不能煮太久,虾仁煮3分钟就够,煮老了就柴了!”李掌柜递过细盐:“调味要轻,海鲜本身就鲜,少放盐才不压味!”阿乐帮忙撒了少许白胡椒粉,阿婶点头:“白胡椒提鲜又去寒,配海鲜粥刚好!”
最后,阿婶撒进姜丝和葱段,盖上锅盖焖了2分钟:“最后焖一焖,葱姜香能裹住鲜味儿,还不冲鼻!”掀开锅盖的瞬间,鲜味儿比昨日的蒸蛋更浓郁——粥底绵白软糯,米粒吸饱了贝壳和海鲜的鲜汁,虾仁粉白饱满,干贝点缀其间,贝壳半开着,像是在诉说大海的滋味。
“先盛给妞妞!”阿婶用陶碗盛了一碗,吹凉了递过去。妞妞舀起一勺,粥底滑溜溜进了嘴,带着米的软糯和贝壳的清鲜,虾仁嫩得一嚼就化,干贝的咸鲜在舌尖散开:“比蒸蛋还鲜!粥滑溜溜的,不用嚼就咽下去啦!”阿乐舀了一勺,粥里裹着淡淡的姜香,白胡椒的微辣恰到好处,鲜而不腥,糯而不腻。
李掌柜捧着碗,连喝两口:“厚底砂锅煮出来就是不一样,粥底带着锅气,鲜味儿都锁在里面!”铁匠哥哥捡起一个煮开口的贝壳,吸了吸壳里的汤汁:“这汤汁才是精华,鲜得掉眉毛!”阿爷慢悠悠喝着粥,点头道:“米糯鲜浓,不油不腻,早上喝一碗,暖胃又舒坦,比吃大鱼大肉还得劲!”
阿乐赶紧在画册上补全步骤:“海鲜粥做法(米水比1:8→浸泡20分钟→小火熬40分钟粥底→加贝壳煮5分钟→放虾仁干贝煮3分钟→加姜丝葱段焖2分钟→轻盐白胡椒调味);关键:鲜货后放,小火慢熬。”
阳光渐渐升高,巷口飘着粥香和欢声笑语。阿婶把剩下的粥装进陶壶,递给阿乐:“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剩下的贝壳还能晒干,以后做汤底更鲜!”妞妞拉着阿乐的衣角:“阿乐哥哥,明天我们做什么呀?要不要用贝壳烤东西?”
阿乐摸着画册上的海鲜粥简笔画,心里暖暖的。画册里又添了一页烟火气——绵白的粥底、鲜美的海鲜、大家的笑脸,都浸着大海的馈赠与邻里的温情。他望着滩涂的方向,想着妞妞提议的贝壳烤物,嘴角扬起笑意,想必那焦香裹着鲜味儿,又会是一番难忘的滋味,而这寻常日子里的美食与陪伴,也会像这海鲜粥一样,软糯绵长,暖人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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