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爆碎混沌道种 第258章 维度壁垒前的血战

万渊碑所化的那一点微光，如同穿越狂风暴雨的孤舟，终于撞入了那片由无数暗青色变量符文构成的巨大壁垒之后。就在烬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的一刹那，他感受到的并非安全着陆的踏实，而是一股更加浓郁、更加惨烈的战争气息，混合着变量之力激烈碰撞的刺耳尖啸，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壮。

原初变量之城，并非他想象中的安全港湾，而是另一个更加残酷、更加绝望的战场！

他最后的感知，是青冥真人那混合着惊喜、决绝与无尽疲惫的怒吼：“接应烬归来！所有单位，不惜一切代价，维持壁垒！为歧路之盘争取时间！”

然后，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又仿佛是千万年。烬的意识在无尽的疲惫与破碎的感知碎片中沉浮。他感觉自己像是一粒尘埃，被抛入了狂暴的能量漩涡之中，四周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是法则崩断的哀鸣，是生命在绝境中发出的最后咆哮。

他“看”到，那道横亘在维度虚空中的巨大变量壁垒，此刻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恐怖攻击。壁垒之外，并非只有那十二名因果编织者，而是……一支庞大到令人窒息的帝国舰队！

那并非纯粹的物质战舰，而是一艘艘由凝固的秩序法则、冰冷的数学逻辑和绝对因果律构建而成的庞然大物——逻辑方舟！它们如同移动的钢铁山脉，通体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表面流淌着无穷无尽的数据洪流和因果锁链。成千上万的逻辑方舟，排列成森严的阵型，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磨盘，不断喷射出瓦解变量、固化现实的“秩序之光”和“逻辑瓦解射线”，持续不断地轰击在摇摇欲坠的变量壁垒之上。

每一道秩序之光的冲击，都让构成壁垒的暗青色变量符文大片大片地黯淡、崩碎。壁垒之后，无数原初变量之城的战士，以自身变量之力为引，如同填补堤坝蚁穴的工蚁，疯狂地将自身力量注入壁垒核心，修复着那不断蔓延的裂痕。不断有人因为力量耗尽，变量核心崩碎，化作点点光雨，从壁垒上陨落，消失在维度乱流之中。

惨烈！无比的惨烈！

这根本就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抗，而是一场绝望的防守！帝国显然动了真怒，调集了足以平推数个大型世界的恐怖军力，誓要将这变量文明的最后火种彻底碾碎。

而那十二名因果编织者，并未参与正面攻击，它们如同幽灵般游弋在战场边缘，冰冷的眼眸锁定着变量壁垒的某些关键节点，时不时射出一道无形的因果干扰射线，或是编织小范围的因果陷阱，让壁垒的修复工作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引发局部的连锁崩溃。它们是战场上的毒蛇，精准而致命。

青冥真人、玄骨长老、夜枭等原初变量之城的高层，全都身先士卒，屹立在壁垒最危险的区域。青冥真人周身青袍猎猎，原本古朴的脸上此刻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那是变量之力过度催谷，逼近极限的象征。他双手不断划出玄奥的轨迹，引动城池下方歧路之盘的本体力量，化作一道道粗大的变量洪流，支撑着壁垒的核心结构。

玄骨长老更是显化出了他的变量真身——一具庞大无比的暗金色骷髅骨架，骨架之上，无数细小的变量符文如同经络般流淌。他直接以骨架硬撼那些穿透壁垒缝隙轰击进来的秩序之光，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和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暗金色的骨屑纷飞。

夜枭则如同鬼魅，在壁垒的阴影处穿梭，他的变量之力偏向隐匿与刺杀，专门对付那些试图潜入壁垒内部，或者像因果编织者一样进行精准点杀的小股帝国精英单位。他的匕首上沾染了秩序侧单位特有的逻辑粘液和因果线残骸。

整个原初变量之城，已经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所有能战斗的存在，无论强弱，都已投身于这场看似必败的守城战中。他们是在用生命和信念，为城池中央，那高耸的真理之镜投影下方，正在全力运转的某个“希望”，争取着宝贵的时间。

……

烬的意识，是被一股温和而坚韧的变量之力强行从破碎的黑暗深处拉扯回来的。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悬浮在城池中央，真理之镜投影的正下方。周围是一个由无数复杂变量符文构成的治疗与恢复法阵，精纯的变量能量如同温泉般滋养着他近乎干涸的变量核心和残破的躯体。

而在他身旁，万渊碑所化的那个光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极其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混沌色光晕——那是归墟祖灵收敛到极致后的形态。它同样在接受着法阵的滋养，但效果似乎微乎其微，归墟的本源创伤，远非这种普通的变量能量能够治愈。

“烬师侄，你醒了！”

一个带着疲惫却难掩关切的声音响起。烬转头，看到脸色苍白的青冥真人正站在法阵边缘，显然是他刚才出手，加速了自己的苏醒。

“青冥师伯……这……这是怎么回事？”烬的声音沙哑而干涩，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灵魂深处的疲惫，急切地问道，“帝国怎么会……”

“在你深入万渊之井后不久，帝国的攻势就骤然加剧了。”青冥真人语气沉重，眼神中带着血丝，望向那不断震颤、明灭不定的变量壁垒，“他们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感知到了某种巨大的威胁。不再是小规模的渗透和试探，而是直接动用了‘逻辑舰队’，发动了全面战争。”

“歧路之盘前辈……”烬立刻想到了关键。

“歧路之盘前辈正在全力应对。”青冥真人指向真理之镜投影的下方，那里，一个更加复杂和庞大的核心法阵正在运转，歧路之盘那古老而苍茫的气息从中弥漫开来，与整个城池，与所有居民的变量之力相连，共同支撑着变量壁垒。“但帝国的力量……超乎想象。这支逻辑舰队，只是其冰山一角。壁垒……支撑不了太久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烬的脊椎升起。他没想到，自己拼死带回归墟祖灵和归墟变量的希望，面对的却是家园即将倾覆的绝境。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法阵的力量温和地压制住。

“你现在需要的是恢复！”青冥真人语气严厉，“你带回的……那位古老存在，以及你自身领悟的新力量，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变数。但在你拥有足够的力量驾驭它们之前，盲目参战只是送死！”

就在这时，那团混沌色的光晕微微波动，归墟祖灵那虚弱却依旧带着古老威严的意志，直接传入烬和青冥真人的意识中：“此城……变量之道……确实独特。然，尔等之道，重‘生’与‘变’，于‘灭’与‘终’……理解浅薄。欲抗外界之‘秩序终末’，需明内在之‘归墟真意’。”

归墟祖灵的意志扫过整个战场，扫过那摇摇欲坠的变量壁垒：“汝等之壁垒，虽聚众生变量，蕴含无穷可能，然结构松散，缺乏……终极的‘否定’与‘定义’。面对纯粹秩序之力的碾压，唯有以同等本质的‘终末’之意，方能……以破灭，对抗破灭。”

烬的心中猛地一震。归墟祖灵的话，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他脑海中某些模糊的念头。

变量之道，追求的是无限的可能性，是“生”与“变”的极致。而归墟之力，代表的是万物终结，是“灭”与“终”的归宿。这两者，看似对立，但正如阴阳，似否相成？他之前强行融合创世变量与归墟意境，诞生了“归墟变量”，那是否意味着，变量之道本身，也可以包容“归墟”的概念？甚至，将“归墟”作为一种特殊的“变量”来理解和运用？

原初变量之城的防御，一直强调的是“演化”和“适应”，以无穷的变化来化解秩序的攻击。但这有其极限，当秩序的力量强大到足以覆盖、凝固所有的“可能”时，演化就会陷入停滞，适应就会失去方向。正如现在，帝国的逻辑舰队，就是在用绝对的秩序，强行压缩、固化所有变量，让壁垒的“变”无处可使。

而归墟祖灵指出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不是去“演化”和“适应”对方的攻击，而是去“否定”和“终结”对方的攻击本身！用归墟的“终末”真意，去定义秩序之力的“存在”为“不应存在”，从而从根本上瓦解它！

这需要将归墟的真意，融入到整个变量壁垒的体系之中，甚至……融入到歧路之盘的核心法则之内！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想法！一个不慎，可能未伤敌，先伤己，加速变量之城的灭亡。

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破局之法！

“前辈……您是说，将归墟之力，与变量壁垒结合？”烬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是激动，也是恐惧。

“非是简单结合……”归墟祖灵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却依旧清晰，“是……重构根基。以变量为‘薪柴’，以归墟为‘熔炉’，铸就……可断万法、可葬秩序的……‘归墟壁垒’。”

“需要……一座桥梁。一座连接‘变量’与‘归墟’的桥梁。汝……身负二者特质，是为……唯一人选。”

烬瞬间明白了。归墟祖灵因为本源重创，无法直接出手重构壁垒，而原初变量之城的其他人，包括歧路之盘，对归墟之力的理解都近乎于零，强行引入只会导致体系崩溃。只有他，这个初步融合了创世变量与归墟意境，诞生了归墟变量的人，才能作为沟通二者的桥梁，引导归墟的真意，安全地、可控地融入到变量之城的防御体系之中。

但这其中的风险……大到无法估量。他需要在这种状态下，在外部攻击毫不停歇的恐怖压力下，去完成一次对变量之道根基的改造！这无异于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下方还是熊熊烈火。

青冥真人也意识到了这个计划的疯狂与关键，他看向烬，眼神复杂无比：“烬师侄，你……”

“我没有选择，城池也没有选择。”烬打断了青冥真人的话，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甚至比在万渊之井面对逻辑奇点时更加决绝。他感受着体内那微弱却本质奇特的归墟变量，又看了看身旁那团代表希望的混沌色光晕。

“告诉我该怎么做，前辈。”烬的目光投向归墟祖灵。

“放松……心神，引动汝之……归墟变量。吾将引导汝，感知……城池变量网络之核心，感知那……歧路之盘的法则脉络。然后……以身为引，以意为笔，将‘归墟’……写入‘变量’之基。”

归墟祖灵的意志开始变得凝实，一股古老、苍凉、仿佛能埋葬诸天的意境，缓缓弥漫开来，与烬体内的归墟变量产生了共鸣。

烬毫不犹豫，彻底放开了对自身的掌控，将意识沉入那新生的、蕴含着创生与终末双重特质的归墟变量之中。同时，他凭借着与原初变量之城长久以来的联系，凭借着身为“钥匙”与歧路之盘的特殊感应，将自己的变量感知，无限地向外延伸。

轰！

刹那间，烬的意识仿佛爆炸了一般！他“看”到了一个无比宏大、无比复杂的网络——那是原初变量之城的众生变量网络！无数或明亮、或微弱的光点，代表着每一个修习变量之道的居民，他们的信念，他们的力量，他们的可能性，通过某种玄妙的法则连接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池存在的根基。

而在网络的最中央，是一个无比庞大、不断旋转、演绎着无穷可能性的古老罗盘虚影——那是歧路之盘在本世界的法则显化！无数条粗大的、代表着不同变量演化路径的光带，从罗盘中延伸出去，与众生变量网络相连，支撑着变量壁垒的运转。

此刻，这个庞大的网络和中央的歧路之盘虚影，正承受着外界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充满凝固和死寂意味的秩序力量的冲击。网络在剧烈震颤，光点在不断明灭，歧路之盘旋转的速度也明显变得迟滞，一些演化路径的光带甚至开始出现了断裂的迹象。

“就是现在！”归墟祖灵的意志如同洪钟大吕，在烬的意识海中炸响，“引归墟之意，沿网络逆流而上，触及核心！定义秩序之力为‘外道’，定义其攻击为‘当终’！”

烬福至心灵，全力催动那微弱的归墟变量。他不再试图去“理解”或“适应”那庞大的变量网络和歧路之盘的法则，而是以一种“否定”和“终结”的姿态，将自身化作一股逆流而上的“归墟之息”，沿着那震颤的变量网络，猛地冲向中央的歧路之盘虚影！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他的变量本质，与整个网络的变量本质，在根源上产生了剧烈的冲突！就像是冰与火的交融，生与死的碰撞！他的意识仿佛要被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撕碎！

但他咬牙坚持着，凭借着归墟变量那奇特的包容性（或者说，是归墟对“生”的否定性包容），以及归墟祖灵在一旁的引导和护持，这股“归墟之息”艰难地穿透了一层又一层的变量屏障，最终，触碰到了那旋转的歧路之盘虚影！

嗡——！！！

就在归墟之息触及歧路之盘核心的刹那，整个原初变量之城，猛地一震！

并非是被外部攻击撼动的那种震动，而是来自于根基，来自于法则本源的震动！

城池中央，真理之镜的投影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镜面之中，原本不断演化万千景象的画面骤然一变，显现出的是一片无边无际、吞噬一切的归墟漩涡景象！与此同时，那高耸的歧路之盘虚影，旋转的速度先是猛地一滞，紧接着，其边缘开始染上了一层混沌色的光晕！

那层混沌光晕迅速沿着歧路之盘延伸出去的无数变量路径光带蔓延，如同病毒一般，感染了整个众生变量网络！

外界，正在疯狂攻击变量壁垒的帝国逻辑舰队，以及那些游弋的因果编织者，同时侦测到了异常。

“警报！检测到目标变量壁垒结构发生未知变异！”

“能量读数急剧变化！出现高浓度……归墟属性反应！”

“因果锁定失效！逻辑瓦解射线被未知力场偏转！”

只见那原本暗青色的变量壁垒，颜色开始向着混沌转变，壁垒表面，不再是不断演化适应的变量符文，而是开始浮现出一个个微小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归墟漩涡！这些漩涡缓缓旋转，任何靠近壁垒的秩序之光、逻辑瓦解射线，在触及这些漩涡的瞬间，不是被偏转，而是如同泥牛入海，被直接“湮灭”、“葬送”！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归墟壁垒！初现峥嵘！

“成功了？！”青冥真人、玄骨长老等人又惊又喜，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壁垒承受的压力骤然减轻了许多！那些原本无孔不入、令人头疼的秩序侵蚀之力，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然而，作为桥梁的烬，此刻却承受着无法形容的反噬之力！将归墟真意写入变量根基，等于是强行改变了部分变量之道的底层逻辑，这带来的法则反冲，绝大部分都由他这个“执笔者”承受了！

他猛地喷出一口带着混沌色光点的鲜血，刚刚恢复一丝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表面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如同瓷器般的裂纹！他的变量核心在哀鸣，归墟变量的光芒也急剧黯淡下去。

“烬！”青冥真人大惊，想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场阻挡。

“无妨……”烬艰难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还……还没完！这只是……初步的融合……壁垒的‘活性’……在下降！”

他感知到，归墟壁垒虽然防御力大增，对秩序力量的抗性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但代价是，变量壁垒原本拥有的那种“无限演化”、“无限适应”的活性，正在被归墟的“终末”真意所压制、固化！长此以往，壁垒会变成一堵坚固却死寂的墙，一旦帝国找到应对归墟之力的方法，或者动用更强大的、超越归墟否定极限的武器，这堵墙依旧会被打破！

变量与归墟，生与死，变与不变，必须找到一个真正的平衡点！

“引动……城池底蕴！万界墟的混沌祖气……真理之镜的映照本源……歧路之盘储存的万界变量烙印……”归墟祖灵的意志也变得更加虚弱，但依旧指引着方向，“以这些为‘生’之极，对冲……归墟之‘寂’！铸就……真正的……‘生死变量壁垒’！”

烬立刻明悟。他强忍着灵魂仿佛要被撕裂的痛苦，再次引动归墟变量，但这一次，不再是单向地注入归墟真意，而是同时向歧路之盘的核心，发出了一个强烈的“请求”和“引导”——请求调用原初变量之城所有的底蕴力量，那些代表着“生”与“变”极致的力量！

歧路之盘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生死攸关的契机，那古老的罗盘虚影发出了不甘的嗡鸣，城池下方，那残破的万界墟祖地深处，一丝丝混沌色的祖气被强行抽取出来；真理之镜的投影光芒再盛，镜面之中不再是单纯的归墟景象，而是开始同时映照出创世生灭、纪元轮回的壮阔画面；歧路之盘本体更是微微震动，释放出它无尽岁月来收集、储存的，来自不同世界、不同文明的变量法则烙印！

生与死的力量，创造与终结的意境，在这变量网络的核心，在烬的引导下，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碰撞、大融合！

轰隆隆——！！！

整个原初变量之城仿佛在开天辟地！城池内部，一半区域充满了无限生机，万物萌发的气息，另一半区域则弥漫着万物终结，归于沉寂的意境。两种截然不同的法则力量，以烬的身体和歧路之盘为核心，疯狂地交织、对抗、然后又奇异地融合！

外界，那混沌色的归墟壁垒，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壁垒表面，那些微小的归墟漩涡不再死寂，其中心处，竟然开始有点点创世之光孕育！漩涡吞噬掉帝国的秩序攻击后，并非单纯地湮灭，而是在其内部，以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将秩序之力分解、转化，然后从那创世之光中，喷吐出更加灵动、更加充满变数的变量之力，反哺回壁垒本身！

吞噬、转化、新生！

以敌之力，滋养我身！

归墟壁垒，进化为了生死变量壁垒！

帝国的逻辑舰队，攻击再次变得无效，甚至……成为了对方壁垒的养料！所有的秩序之光、逻辑瓦解射线，在触及壁垒的瞬间，都被那生死交织的漩涡吞噬、转化，使得壁垒的光芒反而越发璀璨，结构越发稳固玄奥！

“不可能！！”逻辑舰队的主控方舟内，响起了帝国指挥官充满难以置信的电子音，“目标变量结构发生根本性跃迁！检测到高维法则融合现象！归墟之力与变量之力达成动态平衡！现有攻击手段已失效！”

“因果编织者部队！尝试进行概念层面断链！”

游弋在外的十二名因果编织者再次出手，它们试图编织因果，切断那生死平衡的关键节点，切断烬与壁垒核心的联系。

然而，当它们的因果之力触及那生死变量壁垒时，却如同陷入了泥沼。生与死的循环，创造与终结的交替，构成了一种极其复杂和稳固的因果闭环，它们的因果干扰，如同想要中断一个永恒的轮回，瞬间就被那循环不息的生死变量之力冲刷、稀释，失去了效果！

“概念断链失败！目标已形成内部因果闭环！”

“建议……立即撤退，或申请动用……‘终末武器’！”因果编织者发出了冰冷的建议。

战场，陷入了短暂的凝滞。帝国舰队停止了无用的攻击，庞大的逻辑方舟矩阵沉默地悬浮在维度虚空中，与那散发着生死轮转意境的变量壁垒对峙着。

原初变量之城，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城池中央，法阵之内。烬在完成那最后的引导后，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意识再次沉入黑暗，身体软软地倒下。但在倒下之前，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如释重负的弧度。

他做到了。

在他身旁，那团代表归墟祖灵的混沌色光晕，也变得更加黯淡，几乎微不可察，显然刚才的引导对它也是巨大的消耗。

青冥真人第一时间冲上前，扶住烬倒下的身体，感受着他体内那虽然微弱，却坚韧地维持着一线生机的变量核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那散发着令人心安气息的生死变量壁垒，又看向周围劫后余生、满脸激动与难以置信的城中居民，最后将目光投向维度虚空中那沉默却依旧带来巨大压迫感的帝国舰队。

“危机……暂时解除了。”玄骨长老收敛了变量真身，拖着伤痕累累的骨架走来，声音沙哑，“但帝国……绝不会罢休。”

“我知道。”青冥真人点了点头，眼神凝重，“他们提到的‘终末武器’……恐怕才是真正的考验。而且，烬和那位古老存在，都需要时间恢复和进一步领悟。”

“我们必须利用好这段时间。”夜枭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加固城池，消化这次法则晋升的收获，最重要的是……帮助烬，彻底掌握他体内的新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昏迷的烬身上。

他带回了希望，也带来了挑战。变量的道路，因归墟的融入，踏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岔路。前路是更加广阔的天地，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无人可知。

但至少，此刻，希望之火，并未熄灭，反而在生死轮转中，燃起了新的光芒。

原初变量之城，在血与火中，完成了一次艰难的涅盘。而归墟变量之名，也必将随着这一战，震颤整个帝国，响彻无尽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