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境】核心实验室内的气氛,与外界阳光明媚、生机勃勃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灼与无力感。
数面巨大的光屏悬浮在半空,上面流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复杂数据流、能量结构模拟图以及不断报错的警告信息。一方是深潜组顶尖科学家团队的全息投影,他们争论得面红耳赤,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
“频率阈值无法突破!兆亿次每秒的震荡只会导致样本能量结构过载崩溃,无法触及核心指令层!”
“冥河酸液注入尝试失败!酸液被样本瞬间同化吸收,反而增强了其活性!格拉克先生,你的方案简直是在资敌!”
另一面,奸商格拉克的投影尖声反驳,手舞足蹈:“胡说!是你们提供的酸液纯度不够!至少需要三万年份的冥河核心淤积层提炼的原液!是你们舍不得成本!穷鬼就不要学人搞研究!”
泰维斯博士等几位耀灵族技术人员则围着一台正在过载冒烟的仪器,唉声叹气:“不行,我们的净化力场发生器最大功率也无法长时间抑制它,核心的法则级能量源近乎无限…”
白龙圣子(一道朦胧的清气化身)飘在一旁,微微蹙眉,声音空灵地提出建议:“或许…可尝试以天道韵律共鸣,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引导其内部法则趋于平和…”
“圣子大人!”一位地球老科学家几乎要抓狂,“我们无法量化‘天道韵律’!也无法理解‘春风化雨’如何作用于纳米机械单元!我们需要数学!需要可复制的模型!”
“肃静!”古天明猛地一拍桌子(一张用绿野仙境铁木打造的结实会议桌,被他拍得裂开几道缝),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被这群天才(和天才中的奇葩)吵炸了。
他深吸一口气,指着中央那个被层层圣光、能量场、符文锁链镇压着,却依旧在微微脉动、散发着不祥灰光的纳米核心:“吵了三天了!结果呢?除了知道这东西很牛逼、很危险、很难搞之外,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吗?能不能给点建设性的、能实操的意见?”
实验室瞬间安静下来。
深潜组的科学家们面露羞愧,格拉克眼神闪烁盘算着怎么推销他压箱底的更贵材料,泰维斯博士等人则是一脸绝望。
白龙圣子的清气化身飘近了一些,清澈的目光看向古天明,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凝重:“古道友,此物非凡力可解。其核心乃法则之毒,寂灭之显化。欲知其性,必先感其意;欲破其局,必先入其局。”
古天明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老白,说人话…呃,说点我能听懂的?”
白龙圣子耐心解释道:“通俗而言,欲真正理解并掌控此物蕴含的‘劫力’,纸上谈兵、隔岸观火终是徒劳。唯有亲身踏入那片被诅咒的土地,以真身直面‘锈蚀’,于生死间体悟其毁灭与妄图吞噬一切的‘意念’,感受其如何于极致寂灭中扭曲法则、诞生畸形的‘新生’…如此,或能在你的《天王武经》及那冥冥中的‘劫力之道’上,寻得突破契机,甚至…窥见一丝驾驭它的可能。”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肃:“然,此法凶险异常。真身踏入,再无分身缓冲,意识沉沦即万劫不复,肉身被侵即化为灰烬。九死一生,恐不足以形容其险。道友需自行权衡。”
“真身…进去?”古天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声音都变调了,“老白你没开玩笑吧?那鬼地方灰尘都能咬人!我上次派分身进去都差点回不来!真身进去不是给那些铁锈送外卖吗?还是自带餐具的那种!”
他脑补了一下自己真身站在铁锈荒原上,被灰色潮水吞没,变成一坨扭曲生锈的抽象艺术品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
“古老弟,我觉得白龙大佬说得有道理啊!”武擎天的大嗓门通过通讯玉符传来(他还在魔域外围带着耀灵族幸存者躲猫猫),“练武哪有不挨打的?想变强就得往死里练!你看俺,在魔域这鬼地方真身磨砺这么久,感觉瓶颈都松动了!区区铁锈疙瘩,怕个球!干就完了!”
古天明:“……”(你丫就是个肌肉蛮子!能一样吗!)
凌云清冷的声音也传来:“古老弟,险中求进,确为武道正途。然,白龙前辈所言风险亦需慎重。”还是凌兄靠谱!
格拉克的投影搓着手,小眼睛里闪烁着奸商的光芒:“真身探索?风险巨大!但回报也可能超乎想象!古老板,考虑一下购买本店最新款的‘次元潜行披风’和‘概念级存在感削弱药水’吗?组合购买打九五折,附赠一份‘铁锈荒原意外险’(深渊意志见证,最高赔付额度能量点)!”
古天明:“滚!”(能量点?你打发要饭的呢!老子修个分身都不止这个数!)
深潜组的周毅(远程接入)语气沉重:“古先生,白龙圣子的建议从理论上是最高效的,但风险系数无法评估。我方无法提供有效保障,请您务必…慎重考虑。”官方发言,滴水不漏,但意思很明白:这作死行为我们可不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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