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这家伙一直在笑 第113章 副作用

【再次申明！接下来有药物控制和限制人身自由的情节！】

离开地窖后，伊莱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走向城堡顶层的校长室。

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福克斯在栖木上打着盹。他看到伊莱进来，尤其是看到他脸上那尚未完全褪去的、魔药强压下的苍白与平静，蓝眼睛中闪过一丝了然。

“伊莱，”邓布利多温和地开口，“西弗勒斯的安神剂看来起效很快。”

“只是权宜之计，阿不思。”伊莱的声音在药剂作用下显得有些平板，但眼神却异常清醒，“它治标不治本，甚至可能…掩盖更深的问题。”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和远处禁林模糊的轮廓。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伊莱背对着邓布利多说道，“回一趟家。有些东西，我必须亲自去取。一些或许能暂时稳定我目前状态的东西，或者…至少能让我在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混乱中，不至于成为累赘。”

他没有具体说明要取些什么东西，但邓布利多似乎明白了。他没有追问细节，只是沉默了片刻，空气中只剩下福克斯轻柔的呼吸声。

“你需要多久？”邓布利多最终问道。

“不会太久。”伊莱转过身，绿色的眼睛里是如同古井般的寂静，“几天，或许一周。我会在万圣节前回来。”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着他，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魔药带来的平静，看到他体内依旧在翻涌的痛楚和决绝。

“去吧，伊莱。”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重的信任，“霍格沃茨会等你回来。只是…请务必小心。现在的局势，城堡之外或许比之内更加不可预测。”

伊莱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冰凉的安神剂带来的短暂宁静，在伊莱通过办公室壁炉的飞路网，并紧接着进行幻影移形后，开始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

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是，对于人类来说安神剂确实是个几乎没有副作用的辅助类药物，但对于伊莱来说，安神剂的药效来得快也去得快，并且在短时间内服用大量的安神剂后他的精神会逐渐变得呆滞。

这能够达到一定的药物控制效果。

这一点只有伏地魔…或者说汤姆知道——甚至伊莱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情。

当他踉跄着在古老庄园门口落地时，熟悉的、针扎般的剧痛再次席卷了他的头颅，甚至比之前更加猛烈，伴随着一种奇异的、精神上的涣散感。

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不断侵蚀意志的迷雾，伸手推开了庄园那扇锈迹斑斑、缠绕着枯死藤蔓的铁门。

紧接着，他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就在荒芜庭院中央，那棵早已枯死的巨大紫杉树下，一个瘦高的、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立着。夜晚的风吹拂着他袍子的下摆，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冰冷的魔力波动。

伏地魔缓缓转过身，那张蛇一般的面孔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扭曲，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酷的光芒。

“我一直在想，你还要在外面流浪多久才会回到这里，伊莱。”伏地魔的声音不高，却像毒蛇一样钻进伊莱的耳膜，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熟稔，“回到这个…你曾邀请过我来到的家。”

伊莱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瞬间摸向魔杖，但剧烈的头痛和那种莫名的精神涣散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思维也像是陷入泥沼，无法立刻凝聚起有效的防御或反击念头。

“你…”伊莱的声音因痛苦和惊愕而沙哑，“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你会回来？”伏地魔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得意，“我一直都知道，当你感到虚弱，当你无法承受那该死的、纠缠不休的痛楚时，你总会试图逃避。”

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贪婪地扫过伊莱苍白的脸和紧蹙的眉头，“而且，我亲爱的伊莱，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服用了那种…让你感觉‘平静’的药剂？”

伊莱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伏地魔的笑容扩大了，露出尖利的牙齿，“看来你依旧不知道，对吧？那个小小的、关于安神剂对你…特殊体质的秘密。”他的声音充满了恶意的戏谑，“它确实能暂时麻痹你的感知，但代价是你的意志会变得像玻璃一样脆弱。尤其是…在短时间内大量服用之后。看看你现在，连集中精神都如此困难。多么的…方便。”

伊莱的瞳孔骤然收缩。

为什么斯内普提供的强效安神剂效果去得如此之快，为什么他此刻会感到如此异常的呆滞和难以思考？

这根本就是一个针对他体质弱点、早已埋设好的陷阱！伏地魔一直都知道！

“你…”无边的愤怒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耻辱感涌上心头，但伊莱却发现，自己甚至连清晰的怒斥都难以组织，大脑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

“放松，伊莱。”伏地魔的声音带着一种催眠般的诱导。

他又向前逼近了一步，强大的魔力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压迫着伊莱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防线，“抵抗是徒劳的。你回到了这里，回到了我的面前。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开’了。”

他缓缓举起了紫杉木魔杖，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在望的光芒，以及一种扭曲的、近乎重温旧梦的满足感。

“是时候结束这场漫长的捉迷藏了。”伏地魔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

伊莱踉跄后退，枯死的紫杉树枝桠勾住他的袍角，仿佛这座庄园本身都在协助围猎。他试图举起魔杖，却发现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安神剂带来的短暂平静早已消散，此刻反噬的呆滞感像蛛网般缠绕着每一根神经。

“你总是…”伊莱艰难地组织语言，额角渗出冷汗，“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手段？”伏地魔发出轻柔的嘶鸣，魔杖尖端亮起不祥的光芒，“是你太依赖那些脆弱的依靠。魔药，回忆，还有…”他目光扫过荒芜的庭院，“这座充满可笑执念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