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与苏菲 第15章 坦诚与渴望

夕阳把红树林染成一片金红，林默和阿月坐在一块巨大的金块上——如今这在岛上随处可见的“石头”，已被林默视作未来生活的底气。他用匕首撬开一个椰果，清甜的椰汁顺着切口淌出来，阿月凑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嘴角沾着白色的椰肉，像只满足的小兽。

“慢点喝。”林默笑着帮她擦掉嘴角的残渣，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些天的朝夕相处，让他越来越依赖这个纯真的女孩，可有些事，他必须说清楚。

“阿月，”他收起笑容，语气变得郑重，“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阿月眨了眨眼，放下椰壳：“什么事？”

“在外面的世界，我……”林默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语清晰，“我有好几个女人，我们一直在一起，还有很多孩子。”

他以为阿月会惊讶，会难过，甚至会生气。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或许感情就该是两个人的事。可阿月只是愣了愣，随即歪着头问：“她们都很好吗？孩子们可爱吗？”

林默愣住了：“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阿月像是听到了奇怪的话，“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很开心了。她们是你的女人，我也是你的女人，这有什么关系？”她顿了顿，忽然凑近，眼里闪着期待的光，“那我也能给你生孩子，对吗？像她们一样，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林默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又酸又软。他从未想过，阿月会是这样的反应。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上，她的认知简单而纯粹——喜欢一个人，就想和他在一起，想为他生儿育女，无关世俗的规则，无关旁人的眼光。

“对，你能。”他一把将阿月搂进怀里，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你能给我生孩子，我们会有很多孩子，像你说的那样。”

阿月被他抱得紧紧的，却开心地笑起来，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太好了！我要给你生个像你一样聪明的男孩，还要生个像我一样会找野果的女孩。”

林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汹涌的感激和浓烈的爱意，带着失而复得的珍惜，也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阿月热烈地回应着他，踮起脚尖，将自己更深地投入这个吻里。

夕阳的余晖透过红树林的枝叶，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是为这场坦诚后的交融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远处的海浪声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额头相抵，呼吸交融。阿月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实，眼神却亮得惊人：“林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想快点见到她们，见到你的孩子们。”

“很快，”林默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无比坚定，“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等我们回去，我就给你买最漂亮的裙子，让你住最舒服的房子，带你去看电影，去游乐园，让你看看外面世界的样子。”

阿月用力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归宿的小猫：“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跟着你就好。”

林默抱着她，看着天边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知道，自己何其幸运，能在这样的绝境里，遇到一个如此纯粹而炽热的灵魂。

“我们明天再去峡谷看看，多找些宝石和金子。”林默说，“这些东西能帮我们更快地离开，也能让你和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好。”阿月乖乖应着，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我知道哪里的宝石最亮，哪里的‘太阳碎片’最大，我都带你去。”

夜幕渐渐降临，红树林里亮起了点点萤火。林默生起一堆火，将阿月紧紧搂在怀里。火光跳跃着，映在两人脸上，带着温馨而安宁的氛围。

“林默，”阿月忽然小声说，“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喜欢这座岛？”

“或许会吧。”林默笑着说，“等我们老了，可以带他们回来看看，告诉他们，这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

阿月咯咯地笑起来，在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带着满足的笑意睡着了。

林默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带着她离开这里，给她一个安稳幸福的未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里充满了温柔和坚定。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温暖的余烬。红树林里安静极了，只有海浪声和偶尔的虫鸣，像是在守护着这对在绝境中紧紧相依的恋人，守护着他们对未来的美好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