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精准地打在叶凡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暖意。
叶凡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沉浸在空调房的美梦里。
突然。
就听见卧室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叶凡!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老妈古若宁风风火火的声音炸响,伴随着她准备出门上班的利落脚步声:
“下午三点!南洲站!去接你姐!千万别给我磨蹭迟到了!听见没?动车准点到!”
叶凡被这“河东狮吼”彻底惊醒,那点残余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瓮声瓮气地应道:
“知道了妈……忘不了,这不还早嘛!下午才到呢!”
“最好忘不了!要是忘了,什么后果你知道啊!给我精神点!”
古若宁的声音随着关门声消失在门外。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叶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彻底没了睡意。
姐姐叶竹言要回来了。
想到这个姐姐,叶凡心头便涌起一阵复杂的暖意,还夹杂着些许被“血脉压制”多年的条件反射般的敬畏。
叶竹言,比他大四岁,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孩子”的终极模板。
高中就是学霸校花,气质清冷,追求者无数却从不假辞色。
本科考入华东师大生物学,今年毕业,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浙大的研究生。
风华绝代,才貌双全。
在旁人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但在家人面前,尤其是对他这个弟弟,她的关爱总是与严格并行。
她始终坚信叶凡绝非池中物,因此从小督促、引导,甚至“压迫”得比妈妈还要严格。
前世叶凡没少挨她“修理”,可他比谁都清楚,那背后是姐姐沉甸甸的期望和毫不掺假的爱。
两人也能一起熬夜打游戏,讨论他感兴趣的新奇科技和她研究的生物前沿,有着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和话题。
“言姐回来了……”
叶凡嘀咕着,嘴角不自觉上扬。
前世姐姐发展得极好,在科研领域崭露头角,对他这个弟弟也始终是毫无保留的支持。
这一世,他提前拥有了改变命运的力量,或许也能为姐姐做些什么?
不过。
现在才早上八点多!
离下午三点还有大把时间!干点啥好呢?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无聊感瞬间袭来。
刷手机?没意思。看书?得了吧,狗都不看。
“找老赵吧!”
叶凡眼睛一亮,抓起手机就给赵明哲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赵明哲极度不满、含糊不清、仿佛还在梦里的嘟囔声:
“喂……谁啊……这天都还没亮呢……扰人清梦天打雷劈知不知道……”
“老赵!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我靠……叶狗?!这才几点……你有病啊……”
赵明哲的声音清醒了一点,带着浓重的怨气。
“别睡了!起来嗨!请你吃早饭,然后踢球去!”
一听到踢球两个字,赵明哲的声调顿时变了:
“踢球?”
赵明哲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显然足球对两个巴萨和梅西死忠粉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行吧行吧,等我二十分钟,我得先缓一缓,脑子现在还懵着呢!”
........
半小时后。
两个顶着不同程度黑眼圈(叶凡是被吵醒,赵明哲也是被吵醒的)的家伙,在家附近的沙县小吃,狼吞虎咽地解决完拌面扁食。
赵明哲吸溜着面条,口齿不清地吐槽:
“我说叶狗,你丫抽什么风?大早上拉我起来踢球?下午不是还要去接言姐吗?你不怕言姐看到你一身臭汗的削你啊?”
叶竹言那气场,赵明哲从小见到她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乖巧得不行。
“慌什么,踢完吃个饭洗个澡再去接,时间刚刚好。”
叶凡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倒是你,老赵,你这肤色……啧啧,言姐看了估计以为你刚从非洲援建回来。”
“滚蛋!”
赵明哲被戳中痛处,顿时炸毛:
“我这叫健康!阳光!男人味!懂不懂?”
黝黑的脸上努力想挤出一点帅气,效果却异常喜感。
两人斗着嘴,骑着小电驴直奔城郊那个熟悉的露天公共足球场。
这个点,球场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多是放暑假的学生和晨练的大爷。
叶凡和赵明哲找了个边角的半场,热了热身,便开始了传射练习。
“嘿!叶狗!看我这脚世界波!”
赵明哲一个大力抽射,足球呼啸着飞向球门——旁边几米远的铁丝网。
叶凡看着球的轨迹,一时无语,只能小跑着去捡球,一边摇头:
“老赵,你这准头,国足看了都得流泪。”
赵明哲嘴硬,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
“放屁!这叫战术性测试场地边界!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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