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初啼，初露锋芒 第70章 借尸还魂，香殿杀机

楚婉如！她竟然没死？！不，看那空洞的眼神、僵硬的步伐、以及嘴角那抹与云无涯同源的诡异微笑，眼前的楚婉如，绝非那个骄纵愚蠢的嫡姐！这更像是一具被操控的、失去了自我意识的傀儡！是云无涯，或者说“圣教”的手笔！

楚清弦与阿砾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凝重。他们藏身之处，恐怕已经不再安全。楚婉如的出现，绝非偶然。

楼下院落中，“楚婉如”如同梦游般，在及膝的荒草间缓缓移动，苍白的手指拂过残破的石灯、倾倒的石凳，似乎在感应、搜寻着什么。她的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与机械感，令人毛骨悚然。

“她在找什么？”楚清弦心中念头急转。凝香殿废弃已久，除了阴气和一些陈年旧物，还能有什么值得“圣教”如此大费周章，甚至派出楚婉如这具傀儡前来搜寻？

阿砾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她身上……没有活人生气……也没有正常死气……像是……被强行塞入了别的‘东西’……维持着躯壳不腐……是极高明的……控尸邪术！”

借尸还魂？或者说，是某种更邪恶的占据？楚清弦想起阿砾之前提到的“降临者”。难道圣教中地位稍低者，无法像云无涯那样完美占据活人躯壳，便退而求其次，选择操控刚死不久、且具有一定血脉或特殊体质的尸体？楚婉如虽蠢，但毕竟是林家血脉，或许她的身体，是某种仪式的合适“容器”？

就在这时，“楚婉如”的搜索似乎有了发现。她在一处看似普通的、铺着青石板的院落角落停了下来。那里生长着一株异常茂盛、颜色却呈现出不祥暗紫色的怪异植物。

“楚婉如”蹲下身，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触碰那株植物的根部。下一刻，令人心悸的一幕发生了——那株暗紫色植物竟如同活物般扭动起来，叶片蜷缩，露出深扎入泥土下方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红色根须！而那些根须缠绕的，似乎并非普通的泥土，而是一个巴掌大小、刻画着扭曲符文的黑色陶罐碎片！

那陶罐碎片上的符文，与泸州乱葬岗、林府地下石室所见，如出一辙！只是这一块似乎年代更为久远，力量也更加内敛。

“是……‘饲阴罐’的碎片！”阿砾倒吸一口凉气，“用来……滋养阴秽之物，汇聚地底阴煞……这凝香殿阴气如此之重，恐怕……并非全然是自然形成！”

“楚婉如”似乎对那碎片很满意，她试图将碎片从植物根须中取出。然而，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碎片的瞬间——

“嗡！”

一股强大的、带着排斥与净化意味的无形力量，猛地从碎片周围的土地中爆发出来！一道柔和却坚韧的白光闪过，如同屏障般，将“楚婉如”的手狠狠弹开！她苍白的手指上，竟冒起了丝丝黑烟，仿佛被灼伤！

是守山人阿砾之前为了隐匿气息，在藏身之处周围悄然布下的、结合了地脉生机的简易防护阵法起了作用！这阵法对活人效果不大，但对阴邪死物，却有着天然的克制！“吼——！”

被阵法所伤，“楚婉如”口中发出了一声完全不似人类的、充满暴戾与痛苦的尖啸！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瞬间被浓郁的墨绿色邪光充斥，死死地盯向了楚清弦与阿砾藏身的阁楼方向！

暴露了！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精准定位的，但显然，刚才阵法的反击，让她瞬间锁定了干扰的来源！

“楚婉如”不再理会那枚饲阴罐碎片，她身形一晃，原本僵硬的动作变得如同鬼魅般迅捷，带起一阵阴风，直接朝着阁楼扑来！她的双手指甲瞬间变得乌黑尖长，带着腐蚀性的邪能，抓向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不能让她上来！”楚清弦强忍伤势，单手掐诀，调动残存的灵觉，引动周围天地间稀薄的灵气，混合着一丝微弱的祖龙生机，在楼梯口布下了一道简易的“净邪光障”！

“嗤——！”

“楚婉如”的利爪抓在淡金色的光障上，发出剧烈的腐蚀声！光障剧烈波动，明灭不定，显然无法长久支撑。楚清弦本就有伤在身，此刻更是脸色一白，嘴角再次溢出血丝。

阿砾见状，低吼一声，手中白色短匕白光大盛，他并未直接攻击“楚婉如”，而是猛地将短匕插入脚下的楼板！嗡鸣声中，一股更为浑厚的地脉之力被引动，如同潮水般涌入楚清弦布下的光障之中，使其瞬间稳固了不少！

然而，“楚婉如”的力量远超想象！她见徒手无法破开光障，竟张开嘴，一股浓郁如墨汁的邪气喷吐而出，撞击在光障之上！那邪气带着强烈的污秽与侵蚀特性，光障上的淡金色迅速被染黑、消融！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主动出击，毁掉那具躯壳，或者打断控制她的核心！”楚清弦急促道。被动防御，只会被耗死在这里。

可是，如何出击？她伤势不轻，阿砾也并非以攻击见长。而且，一旦离开这临时布下的阵法防护，直接面对被邪能强化的“楚婉如”，凶险万分。就在光障即将被彻底污秽破开的千钧一发之际，楚清弦目光扫过楼下院落中，那株依旧在扭动的暗紫色植物，以及被根须缠绕的饲阴罐碎片，脑海中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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