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雨晴——或者说“青鸾”——达成合作协议后,林凡的生活似乎进入了一种新的节奏。
第二天,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笔银行转账通知,金额是两万块,备注是“资料费”。这自然是苏雨晴支付的定金,效率高得让他咋舌。这笔钱的到来,像一场及时雨,瞬间冲淡了笼罩在家中的阴霾。
他没有再一次性拿出大额现金,而是采用了更循序渐进的方式。他告诉父母,因为入选国家集训队,学校发放了一笔可观的补贴和奖学金,用于支持他后续的学习和资料购买。这个理由比单纯的竞赛奖金更合理,也更能持续。
“爸,这是学校发的补贴,您收着。”林凡将一万块钱递给林建国,“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爷爷那边也需要。”
林建国看着儿子递过来的钱,手有些颤抖。这一次,他没有再推辞,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好,好……我儿子真的长大了,有出息了。” 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欣慰,有骄傲,也有一丝如释重负。这笔钱,足以支付接下来几个月的房贷和一部分爷爷的康复费用,压力骤减。
李秀娟更是喜极而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念叨着要去给林凡买几身新衣服,不能再穿旧的了。家里的气氛,终于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重,多了几分久违的轻松和希望。
林凡看着父母脸上真切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巨大的满足感。这一切的冒险和谨慎,都是值得的。
经济压力暂时缓解,林凡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两件事上:准备即将到来的国家集训队选拔,以及,小心翼翼地尝试修炼《基础引气诀》和炼制更多的药物。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修炼永远选择在夜深人静、父母熟睡之后,在阳台或者那个废弃的小公园进行。过程依旧缓慢而艰难,那丝灵气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但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成功的周天循环,都让这丝气流壮大一丝,身体也似乎轻盈了一分,精神更为饱满。这给了他继续下去的信心。
炼药则更为谨慎。他不再去中药材批发市场,而是通过苏雨晴提供的渠道,购买了一批品质更好、也更不易被追踪的药材。交易方式很隐秘,药材会被放在指定的快递柜,他凭码自取,钱款直接从后续分成中扣除。
他陆续炼制了五份清心液和五份淬体液(残),按照约定放在指定地点。很快,剩下的尾款也打了过来。扣除苏雨晴的分成和药材成本,他净赚了近三万块。这笔钱,他悄悄存了起来,作为应急储备和后续购买更珍贵药材的资金。
一切都似乎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林凡并没有被这暂时的顺利冲昏头脑。他清楚地知道,与苏雨晴的合作是基于利益,对方背后的“组织”和目的依旧成谜。而自己炼制的药物效果非凡,流入那个隐秘的圈子后,难保不会引起其他势力的注意。
他在学校尽量保持低调,除了必要的学习交流,很少参与其他活动。但苏雨晴对他的关注,却似乎有增无减。
课间,她会自然地走过来,和他讨论集训队的题目,或者看似随意地问起他对于某些稀有药材特性的看法。她的问题往往很有深度,显示出她在这方面也有不俗的造诣。林凡每次都谨慎回答,只涉及药理常识和公开的药材信息,绝不透露任何关于炼丹手法和灵气运用的关键。
他能感觉到,苏雨晴在试探,也在观察。
这天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林凡独自在操场边缘慢跑,调整呼吸,默默感应着体内那丝灵气随着运动微微流转的感觉。忽然,他眼角瞥见苏雨晴和另外一个没见过的、气质冷峻的女生站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那个陌生女生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隔着很远的距离,短暂地扫过林凡,让他瞬间产生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肌肤微微发紧。
那女生很快离开,苏雨晴则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和旁边的女生说笑。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那个陌生女生,绝不是普通学生!是苏雨晴组织里的人?她们在谈论自己?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跑步,但内心已掀起波澜。他知道,平静的校园生活之下,暗流正在涌动。苏雨晴和她的组织,就像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双刃剑,既能提供庇护和资源,也可能随时带来未知的危险。
放学后,他收到苏雨晴发来的信息,不是通过论坛,而是直接用的社交软件。
「第一批药反馈很好,尤其是淬体液。有几个‘优质客户’表达了长期购买的意向。你需要加快一点进度吗?价格可以再上浮10%。」
林凡看着信息,没有立刻回复。
加快进度?意味着要投入更多时间炼药,也可能需要动用更多的灵气,增加暴露的风险。但更高的价格,也确实诱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父亲正骑着新买的电动车回来,车把上还挂着顺路买的水果,母亲迎上去,脸上带着笑。
他深吸一口气,回复道:
「可以尝试,但不能保证稳定数量。我需要先准备材料。」
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他愿意承担一定的风险。但他也决定,必须更快地提升自己的力量,无论是知识,还是那微末的……修为。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他回到书桌前,摊开集训队的资料,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坚定。明面的道路和暗里的征程,他都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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