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守卫的呵斥声像块石头砸进寂静的街道,两个穿着破烂防刺服的男人举着生锈的钢管,眼神警惕地盯着谢辉和阿雅。他们胳膊上别着个歪歪扭扭的 “营” 字布条,脸膛被末世的风沙刻得又黑又糙,只有握武器的手稳得像焊在胳膊上。
阿雅赶紧扶着谢辉的胳膊往前挪了两步,声音带着刚从危险里逃出来的颤抖:“我们是幸存者!我叫阿雅,之前在民族大道的诊所工作,这是谢辉,他救了我……”
“诊所的阿雅?” 左边那个高个子守卫皱了皱眉,视线扫过阿雅腿上渗血的绷带,又落在谢辉手里那根还沾着水泥灰的钢管上,“上周不是说诊所塌了吗?你怎么活下来的?这小子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谢辉被守卫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阿雅身后缩了缩 —— 社恐的本能让他面对陌生人的审视时,总想像只乌龟似的缩回壳里。他攥着钢管的手紧了紧,脑子里飞速想该怎么解释,结果一紧张,嘴里蹦出来的话全变了调:“我…… 我就是路过,看见她被压着,就、就顺手救了…… 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
这话一出口,连阿雅都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哭笑不得。高个子守卫 “嗤” 了一声,刚要开口,旁边矮个子守卫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下巴朝阿雅的腿抬了抬:“看她伤口,像是刚被救出来的,不像撒谎。再说现在营地正缺医生,她之前不是帮咱们处理过伤口吗?”
高个子想了想,脸色缓和了点,侧身让开条缝:“进来吧,不过得搜身,营地规矩。”
谢辉刚松了口气,就被高个子守卫上下摸了一遍。摸到他口袋里那包从神豪世界带过来的巧克力时,守卫眼睛亮了亮:“这玩意儿你哪儿来的?”
“呃…… 捡的。” 谢辉嘴一秃噜就编了个瞎话,心里直打鼓 —— 总不能说这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超市里随手拿的吧?
好在守卫也没多问,把巧克力还给他,指了指大楼里面:“跟我来,先去见李哥,他是营地负责人。阿雅你去医疗区,让老张给你重新处理下伤口。”
阿雅点点头,临走前偷偷给谢辉递了个 “别紧张” 的眼神。谢辉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有点发慌 —— 社恐最怕的就是单独见陌生人,还是个 “负责人”,万一对方问东问西,他答不上来怎么办?
跟着高个子穿过挤满幸存者的大厅时,谢辉感觉所有目光都粘在自己身上。有人盯着他干净的外套咽口水,有人看着他手里的钢管眼神警惕,还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口袋里露出来的巧克力包装纸。
谢辉被看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把钢管往身后藏了藏,又把巧克力往口袋里塞了塞,脚步加快了几分,差点撞到前面的高个子。
“走路看着点!” 高个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推开一扇写着 “办公室” 的破门,“进去吧,李哥在里面。”
谢辉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屋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破桌子后面,手里拿着张地图在琢磨。他抬头看了谢辉一眼,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你就是谢辉?救了阿雅的那个?”
“是、是我。” 谢辉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捏紧了口袋里的巧克力,“我…… 我就是路过。”
李哥放下手里的笔,指了指对面的破椅子:“坐吧。阿雅说你挺厉害,能从废墟里把她救出来,还敢跟赵烈叫板?”
一提到赵烈,谢辉心里的底气足了点 —— 虽然刚才跟赵烈对峙时差点吓死,但现在说起来,倒也不算丢人。他坐直了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发颤:“也、也不算叫板,就是…… 他想欺负人,我不能看着不管。”
“哦?” 李哥挑了挑眉,眼神里多了点兴趣,“你知道赵烈是什么人吧?他手里有‘特殊能力’,之前好几个小队都栽在他手里,你不怕他?”
谢辉心里咯噔一下 —— 李哥说的 “特殊能力”,应该就是系统了。他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只能含糊其辞:“我…… 我知道他不好惹,但也不能因为怕就看着他欺负人啊。再说,他也不是无敌的,刚才不也被丧尸追着跑吗?”
这话倒是说到了李哥心坎里。他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那小子就是个疯子,仗着有点本事,把人命当草芥。上次他为了抢物资,把一个孕妇丢给丧尸当诱饵,这种人,迟早有报应。”
谢辉没接话,心里却在琢磨 —— 赵烈的系统任务都是 “牺牲他人”,要是能利用这一点,说不定能让他自食恶果。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
李哥皱了皱眉,起身拉开门:“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门口围着一群人,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哭,旁边一个男人指着她骂:“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非要回去拿那点破衣服,我们能丢了半袋粮食吗?现在好了,大家都得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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