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玄武国已经建立了十一年。
玩家们距离下线还有一年时间(游戏时间)
清晨的阳光透过玄武殿高大的窗棂,在光滑如镜的黑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轩辕高坐于王座之上,听着下方官员汇报春耕与水利的进展,眉宇间虽有一丝疲惫,却更显沉稳威严。
百晓生手持一卷新编撰的《律法初纲》,立于御阶之侧,不时低声补充几句。
一切井然有序,透着新兴王朝的勃勃生机与平和。
李铁口站在文官队列后排,借着袍袖的掩护,偷偷打了个哈欠。
心里嘀咕着等下朝了非得去找回春大夫开副提神醒脑的方子不可,这天天早起上朝,比当年在南离打猎累多了……
就在此时。
“报——!!!”
一声凄厉而急促的嘶吼,伴随着甲叶猛烈碰撞的声音,骤然撕裂了大殿的宁静!
一名身披残破玄甲、背上还插着半截黑色尾羽箭矢的军官,踉跄着扑进殿门,鲜血从他破裂的肩甲处不断渗出,在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
“陛…陛下!南…南疆急报!”
军官扑倒在地,用尽最后力气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黑石隘口……失守了!三千守军……全军…覆没……”
满朝文武哗然!
轩辕猛地站起身,玄色王袍无风自动:“怎么回事?细说!”
“他们自称是…是南越人……”军官气息奄奄,声音断断续续。
“他们…突然出现……人很多……武器很好……还有,有毒……中箭的弟兄们……像石头一样硬了……直接就……”他的话未能说完,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那浓重的血腥味和军官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弥漫。
百晓生第一个反应过来,疾步上前探查军官伤势,同时语速极快地对轩辕道:“陛下,是南越厉长老的余孽!他们竟已成气候,还掌握了如此烈性的毒物!”
轩辕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步步走下王阶,来到军官身边,目光扫过那枚造型奇特的毒箭,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四年的和平,并未磨钝他的锋芒,只是将其深藏了起来。
“传令!”他的声音如同沉雷,在大殿中回荡,“击鼓!聚将!”
咚!咚!咚!
低沉而急促的战鼓声瞬间响彻整个玄武都城,惊起了无数飞鸟,也惊动了正在城内各司其职的爱鲲派众人。
正在药庐整理草药的【回春大夫】手一颤,碾碎了手中的药杵;
正在校场指导新兵练习硬气功的【莽哥】和【铁锤】同时停下了动作,望向皇宫方向;
正在利用流云靴在屋檐间穿梭练习的【飞羽】一个轻盈的翻身,落在最高处,眉头紧蹙;
就连正在工坊里对着新式冶铁炉图纸比划的【辣条君】和【石头】,也放下了手中的炭笔。
所有人都明白,这鼓声意味着——战争,来了。
与此同时,远在南疆黑石隘口以南。
硝烟尚未散尽,关墙坍塌处,黑底赤蛇纹的南越战旗被粗暴地插在废墟之上,迎风猎猎作响,仿佛某种邪恶生物的触须,张扬着胜利与死亡。
一群装束与玄武**民迥异的士兵,正如同溃堤的浊流,嚎叫着冲过关隘的残骸,涌入肥沃的南疆盆地。
他们皮肤大多黝黑,身上涂着诡异的油彩,眼神浑浊而狂热,混合着对杀戮的渴望和对掠夺的贪婪。
他们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粗糙但沉重的石斧、绑着锋利黑曜石的木矛。
甚至还有不少明显是仿制乃至掠夺自玄武国的铁制刀剑,只是工艺拙劣,刃口布满缺口。
“杀!一个不留!粮食、女人、铁器,全部抢走!”
一名脸上有着狰狞刀疤、头插彩色羽毛的头目挥舞着弯刀,嘶声力竭地吼叫着。
回应他的是更加疯狂的嚎叫。
和平的村庄瞬间化为炼狱。茅草屋被点燃,浓烟滚滚,火光映照着南越士兵扭曲的面孔。农夫试图用锄头反抗,却被数把长矛同时刺穿;老人蜷缩在角落,被无情地践踏;妇女的哭喊声和士兵的淫笑声响彻田野。
残忍,暴虐,毫无人性。
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男孩吓得大哭,跑向倒在地上的母亲,一名南越士兵狞笑着举起手中的石斧……
“畜生!”
一名刚从田里闻讯赶回的青壮村民目眦欲裂,操起扁担冲来,狠狠砸在那士兵背上。
士兵一个趔趄,勃然大怒,转身便是一刀。村民躲闪不及,手臂被划开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直流。
“嘿,有点意思。”旁边另一个身材高瘦、像是小头目的南越兵舔了舔嘴唇,阻止了同伴下杀手,“把他按住!老子要看看玄武国的骨头有多硬!”
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受伤的村民死死按在地上。高瘦头目抽出腰间的剔骨短刀,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表情。
“让你反抗!让你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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