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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 第65章 民间寻蜡,声望初显

北境的春末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沙尘味,风裹着细沙打在白羊坡工坊的木棚上,“沙沙” 声像春蚕啃食桑叶,没完没了。工坊里却比往日更紧张,连呼吸都带着急促 —— 离羌人预计进攻的日子只剩一天,墨家弟子们正最后调试连弩机关,却突然发现最关键的 “润滑蜡” 不够了。

“咔嗒 ——” 一声脆响,连弩的机括又卡壳了。墨石用力掰了掰机括,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沙尘在脸上冲出两道黑痕:“秦大人!不行!蜡只剩这么点了!” 他举着个豁口的陶碗,里面装着半块发黄的蜂蜡,蜡块边缘还沾着木屑和铜屑,“刚才给三架连弩涂了薄薄一层,就剩这么多,剩下七架连弩的机括、二十个火油桶的封口,都得用蜡,这点根本不够!”

秦风赶紧走过去,接过蜡块捏了捏 —— 蜂蜡质地软,手指一按就陷进去个小坑,是之前从栎阳集市淘来的,本以为够用到羌人来,没成想沙尘太大,机括耗蜡比预计多了三倍。“没蜡不行,” 他眉头皱得紧,“连弩机括沾了沙尘,没蜡润滑会越磨越涩,射不出箭是小事,万一机括崩裂,还会伤着自己人;火油桶没蜡封口,漏了油,不仅烧不了羌人,反而会引火烧到粮车。”

墨渊蹲在连弩旁,用细铜针挑着机括缝隙里的沙尘,青铜机括上已经磨出了细小的划痕,他抬头时,镜片(墨家特制的青铜放大镜)上沾了层灰:“《墨子?备穴》里写过‘以蜡涂机,防沙涩’,蜡不仅能润滑,还能在机括表面形成层保护膜,隔绝沙尘。现在这沙尘天气,没蜡的机括撑不过半个时辰,羌人骑兵一冲,连弩就是废铁。”

“那还等什么?去栎阳抢啊!” 蒙恬急得直跺脚,玄甲的鳞片 “哗啦” 响,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上次赵四垄断槐木,这次肯定也囤了蜡!老子带五十个亲兵,直接砸了他的仓库,看他还敢不拿出来!”

“不能抢!” 秦风一把拉住他,“上次抢槐木,他就到处造谣说咱们‘恃强凌弱、欺压百姓’,这次再抢,羌人要是趁机煽动流民,说咱们‘为了打仗不管百姓死活’,流民一慌,咱们的后路就断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工坊外的小路 —— 那路通向流民村和附近的猎户村,“民间肯定有蜡,流民家里攒的蜂蜡、猎户熬的兽油蜡、村里祭祀剩下的蜡块,就算零散,凑一凑说不定够。咱们去求,别去抢,既不会伤民心,还能让大家知道咱们是为了护他们的地,比硬来强。”

蒙恬皱着眉,还是不放心:“可民间的蜡都藏得深,一家攒个小块,来回跑太费时间,万一赶不上羌人来怎么办?”

“分三路去,能快些!” 秦风拍板,“墨石,你带两个弟子去东边的猎户村,猎户们冬天护弓要用蜡,肯定有存货;我和蒙将军去流民村,老周头他们跟咱们熟,说不定能帮着号召;墨渊先生留在工坊,让人把熔蜡的铁锅、陶碗都备好,再检查一遍陷坑的暗绳,一旦蜡回来,就能立刻用,不耽误时间。”

三人分头行动,墨石带着弟子阿木、阿竹,背着空陶罐,往猎户村赶。路不好走,沙尘被风卷着打在脸上,疼得睁不开眼,他们只能牵着马,让马顺着熟悉的蹄印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翻过一道土坡,终于看见猎户村的影子 —— 十几间木房散落在山脚下,房顶上挂着兽皮,院子里晒着兽肉干,村口的老槐树下,拴着几条猎犬,见有人来,立刻 “汪汪” 叫起来。

“别叫!是自己人!” 墨石赶紧喊,手里举着墨家的矩尺信物。一个穿着兽皮短褂的汉子从屋里出来,脸上有道刀疤,手里还拿着张弓,正是猎户村的老猎户张叔,他眯着眼看了看墨石手里的矩尺,才喝住猎犬:“是墨家的人?来这儿干啥?”

墨石赶紧上前,把缺蜡的事说了,末了还补充:“张叔,不是俺们逼大家捐蜡,是羌人要来了,要是没连弩挡着,他们不仅会烧粮道,还会抢村里的兽肉、伤咱们的人。您看,要是有蜡,用完了俺们用麦种还,一斤蜡换三斤麦种,绝不亏了大家。”

张叔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没立刻答应,转身进了屋,出来时手里拿着个黑陶罐:“这里面是熊油蜡,去年冬天熬的,本来是给村里的弓做保养的 —— 冬天弓梢容易裂,涂了熊油蜡能防裂。”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羌人俺们知道,去年冬天就抢过西边的李猎户家,杀了他家的狗,还烧了房子。俺们帮你们,不是为了麦种,是为了护自己的家。”

他对着村里喊:“老少爷们,墨家的人来借蜡防羌人,家里有蜡的都拿出来!没蜡的,一会儿跟俺去白羊坡坡顶放哨,用弓箭帮着守!”

屋里的猎户们都出来了,有的手里拿着小块蜂蜡,有的捧着陶罐里的牛油蜡,还有个年轻猎户跑出来,手里举着块暗红色的蜡:“这是俺去年祭祀用的蜡,掺了朱砂,虽然硬点,润滑也能用!” 没一会儿,墨石的陶罐就装满了,张叔还特意多给了块熊油蜡:“这蜡最耐用,涂在机括上,能撑一天不涩。”

墨石千恩万谢,刚要走,张叔又喊住他:“等会儿俺带五个猎户,牵着猎犬去白羊坡,猎犬鼻子灵,能早发现羌人。” 墨石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 原来民间的力量,比想象中更有力。

另一边,秦风带着蒙恬和亲兵,已经到了流民村。村口的打谷场上,几个村民正翻晒新收的麦种,金黄的麦粒在阳光下闪着光,老周头蹲在一旁,用木耙把麦粒摊匀,看见秦风来,赶紧放下耙子跑过来,手里还沾着麦糠:“秦大人,您咋来了?是不是羌人要来了?俺们都准备好了,要是他们敢来,俺们就用锄头跟他们拼!”

“不是让大家拼命,是来求大家帮个忙。” 秦风笑着,把缺蜡的事说了,还特意解释,“连弩没蜡射不出箭,火油桶没蜡会漏油,要是挡不住羌人,咱们的麦种、新盖的房子,都得被烧了。要是家里有蜡,不管是蜂蜡、牛油蜡,哪怕是小块的蜡屑,都跟俺说一声,用完了俺们用麦种还,一斤蜡换三斤麦种,绝不骗大家。”

“蜡啊!俺家有!” 老周头一拍大腿,转身就往家里跑,脚步快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人,“去年俺养了两箱蜂,夏天割蜜时攒了不少蜂蜡,本来想给狗蛋做个长命锁,先给秦大人用!” 没一会儿,他捧着个青釉陶罐跑回来,罐口用麻布封着,打开时,一股淡淡的花香飘出来 —— 里面是金黄色的蜂蜡,块头都不小,还带着蜂巢的纹路。

“够不够?不够俺再去跟王阿婆、陈老栓借!” 老周头举着陶罐,眼里满是急切。

“够!太够了!” 秦风赶紧接过,手指碰到蜡块,还带着点陶罐的余温。周围的村民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应和:“秦大人,俺家有牛油蜡,去年杀年猪熬的,虽然不如蜂蜡软,润滑也能用!” “俺家有祭祀剩下的蜡块,红色的,俺这就回去拿!” “俺娘家陪嫁的匣子里有块蜡,是俺娘给俺的,俺去取!”

村民们都往家里跑,没一会儿,打谷场的石碾子上就堆起了一堆蜡 —— 有金黄的蜂蜡、乳白色的牛油蜡、暗红的祭祀蜡,还有些指甲盖大的蜡屑,是王阿婆从针线筐底翻出来的:“秦大人,俺就这点了,是之前缝衣裳时用来润滑针的,您别嫌弃,能帮一点是一点。”

秦风小心地把蜡屑收进陶罐,声音有点发哑:“阿婆,谢谢您,这点蜡也很有用,够润滑一个机括了。”

蒙恬站在一旁,看着村民们涌过来捐蜡的样子,心里热烘烘的 —— 他打了这么多年仗,见多了 “官府征调、百姓躲避” 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百姓主动把家里的宝贝拿出来,甚至不求回报。这不是 “威望”,是 “民心” 啊,是秦风一点点用分地、教耕种、护流民攒下来的。

“都住手!你们这是抗法!” 一声嚣张的喊叫声突然从村口传来,打断了热闹 —— 是钱六,赵四的同伙,平时在村里耀武扬威,去年还抢过陈老栓的麦种,村民们看见他,都皱起了眉。

钱六带着六个打手,骑着马,手里拿着根马鞭,耀武扬威地冲过来,看见石碾子上的蜡堆,立马跳下马,马鞭指着村民们:“这蜡是‘官府管控物资’,你们私藏私捐,就是抗法!秦风,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仅不阻止,还煽动村民抗法,我要报官抓你!”

“你胡说!” 老周头立马挡在秦风前面,手里攥着木耙,指节都发白了,“蜡是俺们村民自己攒的,想给谁就给谁,跟官府有啥关系?你拿不出官府文书,凭啥说这是‘管控物资’?”

“文书?俺当然有!” 钱六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竹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还盖了个模糊的印章,“看见没?这是赵四大人给的文书,上面写着‘北境战时,蜡料归官府统一调配’,你们敢违抗,就是跟官府作对!”

秦风走过去,接过竹简仔细看了看 —— 印章模糊得看不清字,竹简上的字是用普通墨写的,而官府文书要用朱砂,而且没有县吏的署名和日期,一看就是假的。“钱六,你这文书是假的,” 他声音冷下来,“官府文书需用朱砂书写,加盖清晰的县丞印,还要有经手吏员的署名,你这竹简啥都没有,还敢冒充官府文书?”

钱六慌了,却还嘴硬:“你…… 你别血口喷人!这就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去问问村民就知道了!” 陈老栓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麦种袋,“去年你抢俺的麦种,说‘赵四大人要的’,结果麦种被你自己吃了;前几天你还偷了王阿婆的鸡,现在又来骗蜡,你以为大家还会信你?”

村民们都围上来,有的举着锄头,有的拿着镰刀,对着钱六的打手:“把他赶出去!别让他在这儿捣乱!” “他就是想帮羌人,断咱们的蜡!”

钱六看着围上来的村民,吓得腿一软,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被村民踩了几脚。他赶紧爬起来,拉着打手往马边跑:“你们等着!赵四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翻上马,一溜烟跑了。

村民们都笑起来,老周头拍着秦风的肩膀:“秦大人,您放心,有俺们在,谁也别想断咱们的蜡!这些蜡您赶紧拿去,不够俺们再翻箱倒柜找!”

秦风感激地点点头,让亲兵把蜡装上车,又跟村民们作揖:“谢谢大家,等打赢了羌人,俺一定奏请陛下,给大家多拨些新麦种,再盖几间学堂,让村里的孩子们都能识字、学本事!”

“好!” 村民们欢呼起来,狗蛋还跑过来,拉着秦风的衣角:“秦大人,俺也想帮忙!俺去工坊看着蜡,别让老鼠偷吃!” 秦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那蜡就拜托你了!”

带着两路人找来的蜡回到工坊,墨渊早已备好熔蜡的工具 —— 三个小铁锅架在土灶上,锅里装着清水,水上放着陶碗,碗里垫着层麻布(防止蜡块里的杂质混进蜡液),炭火燃得旺,水已经冒起了热气。

“快,把蜡分分类,蜂蜡和兽油蜡分开熔,” 墨渊指挥着,“蜂蜡软,适合涂机括;兽油蜡硬,适合封火油桶,别混了。”

弟子们赶紧动手,把金黄的蜂蜡放进一个陶碗,乳白色的兽油蜡放进另一个,暗红的祭祀蜡因为太硬,单独放进第三个碗。炭火慢慢加热,蜡块渐渐融化成液体,蜂蜡液是透亮的金黄,兽油蜡液是浑浊的乳白,祭祀蜡液则是暗红,三种蜡液的香味混在一起,盖过了工坊里的沙尘味。

“先测试连弩机括!” 墨石拿着小刷子,蘸着蜂蜡液,仔细涂在之前卡壳的连弩机括上 —— 先涂齿轮的缝隙,再涂机括的滑动部位,涂得均匀又厚实,涂完后还等了片刻,让蜡液凝固成一层薄薄的膜。

“试试!” 墨石喊着,阿木拉着连弩的弓弦,“咯吱” 一声拉满,对准工坊外的草垛,手指一扣扳机 ——“咻!” 箭杆稳稳地射出去,正好扎在草垛中间,力道十足。阿木又连续射了十箭,每一箭都顺畅无比,机括再也没有卡壳的声音。

“成了!蜂蜡管用!” 弟子们欢呼起来,蒙恬凑过去,用手掰了掰机括,机括灵活地转动,一点都不涩:“老墨,你们这涂蜡的法子真绝!比纯铜机括还顺!”

“别高兴太早,火油桶还没测!” 墨渊提醒道,弟子们赶紧拿着蘸了兽油蜡液的刷子,往火油桶的盖子缝隙上涂 —— 先涂一圈,等蜡凝固后,再涂第二圈,确保每个缝隙都被蜡封住。涂完后,两个弟子抬起一个火油桶,“咚” 的一声轻轻摔在地上,又把桶倒过来晃了晃,打开盖子一看,里面的火油一点都没漏。

“太好了!” 秦风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看见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先生!有个火油桶漏了!” 大家赶紧围过去 —— 那桶是用祭祀蜡封的,蜡太硬,凝固后裂了道小缝,火油正从缝里慢慢渗出来。

“别慌,补涂蜂蜡!” 墨渊沉着地说,弟子赶紧蘸了些蜂蜡液,顺着裂缝涂上去,蜂蜡软,正好能填满裂缝,等蜡凝固后,再倒过来晃,果然不漏了。“祭祀蜡太硬,不适合封桶,以后封桶只用兽油蜡,祭祀蜡留着涂机括的小缝隙。” 墨渊叮嘱道,弟子们赶紧记下。

就在这时,工坊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墨家暗探墨影勒住马,翻身下来时,身上的夜行衣还沾着沙尘:“秦大人!不好了!羌人已经到白羊坡西边的树林了,兵力比预计多一倍,还有个向导,看穿着像是本地的,可能知道咱们陷坑的位置!”

秦风心里一凛,赶紧走到挂在墙上的地图前,手指点在白羊坡的坡道上:“蒙将军,你带三百骑兵去坡底埋伏,让猎户村的张叔带着猎户去坡顶放哨,一旦看见那个本地向导,先射伤他的马,别让他给羌人带路;墨渊先生,咱们把陷坑往后移两丈,在原来的陷坑位置埋上惊马钉,再撒点草木灰伪装,让羌人以为陷坑还在原地,其实是个假陷阱,等他们踩中惊马钉,再用连弩射!”

“好!” 蒙恬和墨渊齐声应下,工坊里又忙碌起来 —— 弟子们扛着工具去调整陷坑,亲兵们牵着马往坡底赶,熔蜡的香味还在飘,却多了几分战前的紧张。

而此时,白羊坡西边的树林里,羌人将领巴图正对着钱六发脾气,手里的弯刀指着钱六的鼻子:“你确定秦风的陷坑在坡中间?要是错了,我杀了你!” 钱六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将军放心!俺前几天去流民村,亲眼看见他们在坡中间挖陷坑,还插了槐木尖,肯定没错!” 巴图冷笑一声,把弯刀收起来:“好!等攻上去,烧了粮道,我赏你五十斤黄金!” 钱六赶紧磕头谢恩,却没注意到,远处坡顶的槐树上,张叔正搭着弓,箭头稳稳地对准了他的马 —— 那是猎户村最锋利的兽骨箭,一射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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