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第19章 李斯反驳，秦风应对

议事殿的晨光刚漫过青石板的中线，青铜灯台的火苗还没熄透，李斯就率先往前迈了一步，朝笏在掌心转了半圈，动作里带着刻意的急切。他盯着秦风手里的《尚书?大禹谟》残卷，声音比往日高了几分，像是要压过殿内的呼吸声：“陛下！臣有话要说！”

始皇正弯腰看秦风圈画的 “正德、利用、厚生” 六字，闻言直起身，冕冠上的十二旒轻轻晃动：“说。” 他的手指还按在竹简上，玉圭的边角蹭着 “厚生” 二字，眼神里带着几分未散的专注，却也多了丝对李斯的审视 —— 他知道，李斯总对典籍有意见。

李斯深吸一口气，先朝始皇行了拱手礼，再转头看向秦风，语气里满是质疑：“秦风说‘厚生’是让百姓过好，可大秦靠的是律法！去年关中闹蝗灾，是靠《秦律?田律》里‘开仓放粮’的规定，不是靠典籍里的‘厚生’二字！” 他顿了顿，特意提高声调，让殿内百官都能听见，“而且这些典籍都是古人的话，商汤、周文的法子，哪能用到大秦？这是‘以古非今’，按律当治罪！”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里。文臣队列里，几个跟着李斯的小吏赶紧附和：“李大人说得对！典籍过时了，哪有律法管用！” 连殿角负责记录的史官，都停下笔，抬头看向秦风，眼神里满是担忧 ——“以古非今” 是焚书令里的重罪，李斯这是要直接扣帽子。

秦风心里一紧，却没慌。他握着竹简的手指紧了紧，指腹蹭过 “厚生” 的刻痕，脑子里瞬间闪过老儒生在牢里说的 “典籍要活学，不能死记”。他往前站了半步，保持着恭敬的距离，声音平稳却有力：“李大人说律法管用，臣认同 —— 可《田律》里‘开仓放粮’，不就是‘厚生’的法子？”

他按 “指陈礼”，指尖轻点竹简上的字，每一个动作都稳得很：“‘厚生’是让百姓活下去、活得好，《田律》是把这想法写成规矩，两者是一回事，不是两回事。就像陛下您修郑国渠，用的是水工的法子，可目的是‘厚生’，是让百姓有饭吃 —— 总不能说，靠水工法子，就忘了‘让百姓过好’的根本吧？”

“你这是强词夺理！” 李斯急了，朝笏往掌心攥得更紧，指节发白，“古人的‘厚生’是让百姓当顺民，大秦的律法是让百姓守规矩，能一样吗？商汤放桀，周武伐纣，那是‘以暴制暴’，跟陛下您统一六国的‘大义’，能混为一谈？” 他故意把 “以暴制暴” 咬得很重，想把典籍和 “叛乱” 绑在一起。

蒙恬立刻往前迈了一步，玄色铠甲的鳞片 “哗啦” 响：“李大人这话不对！北境的边民，靠律法守边，也靠‘厚生’安心 —— 咱们给边民分土地、免徭役，他们才愿意守长城，这不是‘古人的法子’，是现在的实效！” 他转头看向始皇，语气恳切，“陛下，秦风说得对，典籍是‘根’，律法是‘干’，没根的干，长不牢！”

博士官队列里，张博士赶紧捧着《尚书》拓片凑过来，指着 “正德” 二字：“‘正德’是君主端正德行，陛下您亲政后不贪享乐，还常去关中看水渠，这就是‘正德’！老臣敢说，这不是‘以古非今’，是‘以古鉴今’，帮陛下把德行做得更好！”

李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还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被秦风打断：“李大人说古人的法子不能用，那《秦律》里的‘诬告反坐’，最早是舜帝时的‘咎繇作刑’；‘度量衡统一’，是《尚书?舜典》里‘同律度量衡’的法子 —— 难道这些也是‘以古非今’，也要治罪？”

这话像把锤子，敲得李斯哑口无言。他攥着朝笏的手开始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朝笏的木纹里，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 —— 他没想到，秦风竟能把秦律的源头挖到典籍里，连他最引以为傲的 “律法至上”，都成了典籍的 “延续”！

始皇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节奏从慢变匀，眼神里的审视渐渐变成了了然。他看着李斯，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李斯，你总说典籍没用，可秦风说的，句句都贴着实情 —— 律法是规矩，典籍是道理，没道理的规矩，百姓不会真心守。” 他顿了顿，看向秦风手里的竹简，“‘正德、利用、厚生’，这六个字，比你说的‘以古非今’，有用多了。”

李斯的脸瞬间白了，“噗通” 一声跪下，额头贴在青石板上：“陛下息怒！臣…… 臣只是担心有人用典籍乱政，绝无他意！” 他的声音带着颤，连之前的强硬都没了踪影 —— 他知道，始皇这是明着护秦风，再反驳，只会惹祸上身。

始皇没让他起来，反而看向秦风，语气缓和了些：“你接着说，‘利用’怎么跟大秦的事对上？”

秦风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却已经把囚衣浸得发潮。他定了定神，继续说：“‘利用’是利用好物力，比如陛下您让工匠造农具、修水渠，是利用‘工力’；让商人用半两钱交易，是利用‘财力’—— 这些都是‘利用’，跟典籍里说的‘用好物力，让百姓方便’，一模一样。” 他特意看向负责农具制造的少府官员，“少府大人，您去年造的曲辕犁，让关中每亩地多收两石粟，这就是‘利用’的实效，对不对？”

少府官员赶紧点头：“是！曲辕犁确实好用，百姓都说是‘陛下的恩典’，这就是‘利用’帮了百姓！”

殿内的气氛彻底松了。文臣们不再沉默，开始小声议论 “正德、利用、厚生”；武将们也点头，觉得这六个字比律法条文更易懂，能跟士兵讲明白 “为什么守边”。李斯跪在地上，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又怒又慌 —— 他不仅没难住秦风，反而让这人更得人心了！

始皇终于让李斯起来，语气里带着警告：“以后别总盯着典籍找茬，多想想怎么把‘正德、利用、厚生’融进律法里，让百姓既守规矩，又过得好。”

李斯躬身应下，却没敢抬头 —— 他知道，自己这一局输得彻底。可他垂在身侧的手，却悄悄攥成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秦风，你等着，下次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过关！

夕阳漫进殿内时，始皇让秦风把《大禹谟》的译解抄十份，分送各郡郡守。秦风捧着竹简往外走，路过李斯身边时，李斯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里的阴鸷像冰碴子。秦风没理会，心里清楚：这只是李斯的第一次真正反驳，以后还会有更多麻烦，他得把典籍啃得更透，才能应对。

走出议事殿，张博士跟在秦风身边，笑着说：“先生今天这应对，真是漂亮！李斯想扣帽子，反倒让陛下更认可典籍了！”

秦风笑了笑，摸了摸怀里的竹简，竹片还带着殿内的温度。他抬头看向咸阳宫的飞檐，夕阳把瓦片染成金色，心里却没放松 —— 李斯的眼神像根刺，提醒着他，这场 “典籍保卫战”，还远没结束。而殿内，李斯正盯着秦风的背影，手指在朝笏上反复刻着 “正德、利用、厚生”，嘴里喃喃着：“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字，从大秦的土地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