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第54章 墨子之法，初阻火势

咸阳宫的火势借着西北风，疯了似的往粮库扑。秦风站在粮库前的空地上，看着火苗窜过沙囊墙，舔舐着粮库的茅草屋顶，心像被火燎着一样疼 —— 那五千石新麦，是流民们从盐碱地里刨出来的收成，是籍田礼的希望，要是烧没了，不仅流民会慌，关中农桑试点也会垮。

“秦大人！灭火筒来了！” 墨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带着五个墨家弟子，每人扛着两具楠木灭火筒，筒身缠着浸了水的麻布，显然是怕被火星引燃。墨家弟子们穿着特制的粗布短褂，褂子浸过桐油和石灰，能防小火苗，手上还戴着竹编手套，指尖夹着小木槌，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秦风赶紧迎上去，指着粮库屋顶的火苗：“墨渊先生，火已经烧到茅草了，普通的水根本泼不灭，风太大！”

墨渊蹲下身，打开一个灭火筒的木塞，里面装着乳白色的石灰水，他用小木槌敲了敲筒底的机关，石灰水瞬间呈雾状喷了出来，落在旁边的小火苗上，“滋啦” 一声，火苗立马就灭了。“这是按《墨子?备火》里的法子做的灭火筒，楠木筒身，里面装的是‘石灰水’—— 石灰与水按一比三的比例混合，静置半日取上清液，能隔绝空气，就算风大，也能把火闷灭。” 他顿了顿，指着粮库侧面的通道，“而且我们还带了‘悬门’的零件，要是火势反扑，就用悬门把粮库和火场隔开，断了火路。”

秦风眼睛一亮，赶紧让蒙恬调二十个禁军过来：“蒙将军，让兄弟们跟着墨家弟子学用灭火筒，先把粮库屋顶的火压下去！剩下的人跟我来，帮墨家搭悬门！”

蒙恬立马应下，接过一个灭火筒，按墨渊说的，敲了敲机关，石灰水雾喷得又远又匀，正好落在粮库屋檐的火苗上，“不错！这玩意比水管用多了！兄弟们，都学着点！” 禁军们学得快，没一会儿就掌握了诀窍，一排排石灰水雾对着屋顶的火苗喷去，原本窜得老高的火苗，渐渐矮了下去，只剩下青烟在风里飘。

另一边，墨渊带着墨家弟子和流民，正在搭建悬门。悬门的零件是早就做好的硬松木，不用钉子，全靠榫卯拼接，墨家弟子们动作麻利，老周头带着流民帮忙递木料，没一会儿，一道半人高的悬门框架就搭好了。“这悬门是按《墨子?备城门》的‘断门’改良的，” 墨渊一边给悬门装横木，一边解释，“原本是用来防敌人破门的，现在改小了，用来隔火正好，只要把悬门放下，就能挡住火苗和火星，粮库就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西北风突然变猛，一股火星子被吹得越过悬门框架，落在粮库西侧的草垛上，“轰” 的一声，草垛立马烧了起来，火苗顺着草垛往粮库的木门窜去。“不好！风变向了！” 秦风大喊，赶紧抓起一个灭火筒，对着草垛喷去，可草垛烧得太快，石灰水喷上去只能灭一小块，新的火苗又窜了起来。

墨渊眉头一皱，对弟子们喊：“快！把‘防火油布’盖上去！” 墨家弟子们赶紧从背上解下用油布浸过桐油和石灰的防火油布，跑过去盖在草垛上。油布一盖，火苗瞬间就被闷住了，只剩下油布下面传来 “滋滋” 的声音，黑烟从油布的缝隙里冒出来。“这防火油布也是《墨子?备火》里的法子，” 墨渊擦了擦额头的汗，“油布浸过桐油，防水防火，再混上石灰，隔热效果更好，就算草垛在下面烧，也透不过油布。”

老周头看得直点头，拉着身边的流民说：“你看人家墨家的法子，就是管用！以后咱们村里要是失火，也能学这个，做几个灭火筒，备块油布！” 流民们纷纷应和，有的还主动帮墨家弟子加固悬门，有的去捡地上的火星子，生怕再燃起来。

就在大家以为火势要被控制住的时候，王御史突然带着几个御史台的人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对着秦风喊：“秦风！你滥用墨家异端之术，在宫城搭建‘妖门’，还敢用‘妖水’灭火，这要是冲撞了先农神，你担得起责任吗？快把这些东西拆了！用清水灭火！”

秦风心里一沉，没想到这时候王御史还来添乱。墨渊上前一步，挡在王御史面前，语气冰冷：“王大人，现在火势危急，粮库关乎两千八百户流民的生计，你要是再阻挠，耽误了灭火，就是‘害民’！《墨子》之术是护民之术，不是异端！你要是不信，看看这被扑灭的火，是不是比清水管用！”

王御史被墨渊的气势逼得后退一步，却还嘴硬：“我不管什么护民不护民，按规矩，宫城灭火只能用清水，不能用这些异端玩意儿！你们要是不拆，我就禀明陛下，说你们……”

“禀明陛下什么？” 扶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带着内侍，手里拿着始皇的手谕，“父皇已经知道墨家之法管用，特意下旨，让墨渊先生全权负责灭火，任何人不得阻挠！王御史，你要是再敢干扰，就按‘渎职害民’论处！”

王御史一看扶苏手里的手谕，脸色瞬间白了，再也不敢说话，只能悻悻地站在一边，眼神却阴鸷地盯着墨渊手里的灭火筒，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有了始皇的手谕，大家更放心地用墨家之法灭火。墨家弟子教禁军搭建了第二道悬门，把火场和粮库彻底隔开；灭火筒不够，墨渊就教流民用竹筒做简易版的，装上皮囊，灌上石灰水，一样能用；防火油布盖在粮库的屋顶和周围的草垛上，确保没有火星能引燃。

半个时辰后，火势终于被彻底控制住了。火场只剩下冒着青烟的断壁残垣，粮库虽然屋顶有些焦黑，但里面的新麦完好无损。秦风松了口气，走到墨渊身边，递给他一碗水：“墨渊先生，这次真是多亏了墨家的法子，不然粮库就没了。”

墨渊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这都是《墨子》里的老法子，能帮上百姓，就是最好的用处。” 他顿了顿，突然指向火场的废墟，“不过，我刚才在灭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秦风跟着墨渊走到废墟里，墨渊指着一块烧焦的木板，上面有个模糊的刻痕，是玄鸟纹，旁边还有一个被烧变形的铜环，上面刻着 “韩” 字。“这是韩旧贵族的东西，” 墨渊的语气沉了下来，“而且我还发现，火场里有好几处硫磺的痕迹，不是偶然放的，像是提前埋好的，显然是有人故意要让火烧得更大。”

秦风心里一凛，之前粮道搜出硫磺，现在火场又有，看来韩旧贵族早就计划好了，不仅要烧粮库，还要嫁祸给他和墨家。他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王御史，发现王御史正偷偷地跟一个穿灰衣的人使眼色，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玄鸟纹的木牌，见秦风看过来，赶紧躲进了废墟后面。

“看来王御史和旧贵族还有联系，” 扶苏走过来，顺着秦风的目光看去，“这次灭火只是暂时的，他们肯定还会在籍田礼上动手脚。”

蒙恬握紧剑柄，语气狠厉：“下次再让我抓到他们，定不饶！”

秦风点了点头，心里清楚，这次用墨家之法初阻火势，只是第一步，籍田礼才是真正的硬仗。他看着粮库门口的悬门和地上的灭火筒，又看了看身边的墨渊、扶苏、蒙恬和流民们，心里满是坚定 —— 有墨家的智慧，有大家的帮忙，就算旧贵族再狡猾，他也能守住流民的希望，守住大秦的民生根基。

而此时，躲在废墟后面的灰衣人，悄悄溜走了。他手里攥着王御史递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 “籍田礼当日，按原计划行事，墨家之法已摸清，有应对之策”。灰衣人快步走出宫城，朝着韩平的藏身之处奔去，他不知道，这张纸条，已经被扶苏派去的亲兵看在了眼里，一场针对籍田礼的更大布局，正在悄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