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消息,阮清刚伸腿想溜,就被顾临川一把捞了回来。
将人圈在怀里,薄唇贴着她后颈厮磨:“不想看看这个?”
地上那人的十指已是血肉模糊,空气中的血腥味也不好闻。
阮清可没兴趣看他虐待人,拍了拍腰间的手:“放手,我要去练枪。”
说实话,自从她摸过真枪实弹,也没空想游戏的事了。
真的可比假的好玩太多了。
大手在她腰际揉捏,顾临川语气平淡却透着寒意:“他收了我的定金,转头就把情报卖给出价更高的。”
“你说,该怎么让这个‘叛徒’长长记性?”
骤然腾起的杀意让系统一个激灵。
这话明明在审犯人,怎么听着像是在敲打它呢……
不想掺和顾临川的“业务”,阮清便随口敷衍:“把他名下所有资产都转到你账上,再逼着把花呗额度套现,等他把所有信用卡刷爆,就送去喂鳄鱼。”
微微后仰脖子瞥他:“满意了?”
顾临川低笑出声,顺势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住。
他不在乎有没有旁人在场,阮清却恼了,狠狠拧了把他的胸,跳下沙发溜之大吉。
身后传来带着笑的警告:“晚上再收拾你。”
……
当晚顾临川到底没能“收拾”阮清。
她理由正当的表示要保存体力应对病毒复制体,被欲求不满的男人按在墙上亲得腿软才得以脱身。
第二天,阮清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纪深,诧异挑眉:“你就这么空着手来?”
纪深从容关上车门:“顾临川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武器。”
昨夜他琢磨过那条信息,八成猜到了缘由,特意轻装简从。
会议室里,顾临川大剌剌地坐在主位上,衬衫领口恣意敞开,露出锁骨处的红痕。
若不是阮清刚才给了他奈子一巴掌,这人怕是恨不得赤着上身炫耀背上的抓痕。
纪深的视线在那处痕迹上停留半秒,随即平静移开。
他自然明白这种位置的红痕意味着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心头还是泛起酸意。
他也想要啊。
想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想听她在耳边的喘息,想看她情动时迷离的眼神。
念头一晃而过,他不动声色地落座,右手放在桌下,压了压拇指关节。
几名保镖抬着数个黑色武器箱走进会议室,箱盖开启,各类枪械与弹药应有尽有。
将建筑结构图在长桌上铺开,阮清忍不住感叹这地方的设计。
三层环形防御工事,交叉火力覆盖无死角,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碉堡。
她指尖点在图纸某处:“这是唯一能进来的入口,你们负责策应,我来打头阵。”
“不行。”
两个男人又是异口同声。
阮清抱起手臂:“我有金手指护体,只要不是当场毙命都能救回来。你们呢?”
顾临川冷笑:“想都别想。”
纪深也用从未有过的眼神看向她。
系统小声嘀咕:【他们这是怕你受伤呢~】
三人僵持不下,阮清终究没能拗的过他们,累得口干舌燥正喝着水,这时保镖来报:“老板,江淮来了。”
“让他滚。”
顾临川将打火机扔在桌上,满脸不耐。
听到这送上门的任务,阮清立即放下水杯冲了出去。
门口,穿着深棕色风衣的江淮站在车前,身后跟着四名神情肃穆的保镖。
见到阮清的瞬间,镜片后的眸子一亮。
快步上前轻轻握住阮清的手,他嗓音放得极轻:“小芸……”
“怎么不接哥哥的电话?”
面前人敛去了往日运筹帷幄的傲气,温柔得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江淮,看向她的眼神含着宠溺。
阮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喉咙里的摩托车谁给偷走了?!!】
【这还是痰总吗?!!】
“……我没有不接你电话啊。”
抖了抖鸡皮疙瘩,她松开江淮的手,掏出手机确认。
通讯录里,江淮的号码躺在黑名单中。
阮清:……
系统幽幽道:【按照以往经验来看,是顾临川干的。】
确实是顾临川干的,并且把她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
要不是江淮派人跟踪纪深和阮昭,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妹妹的下落。
还没等她收起手机,就被拥入一个带着雪松香气的怀抱。
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礼物,江淮轻抚她的发顶:“对不起小芸,之前哥哥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稍稍退开,捧着她的脸端详,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自从母亲离世后,父亲就把关于她的一切都销毁了,照片、遗物、她用过的物品,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半分念想都不让他留下。
此刻凝视着阮清的脸,他不禁恍惚的想。
这眉眼,是不是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跟哥哥回家好不好?让哥哥好好补偿你。”
刚抖掉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阮清满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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