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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重生03:紫金荣光与星辰大海 > 第23章 庆功夜宴·白灼菜心的启示

监控指挥室内森然的杀气与佩云姐冰冷如铁的命令余音,仿佛还凝结在充斥着焦糊电子元件气味的空气中。她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寒冰匕首,死死钉在监控大屏上——那个经过算法反复锐化、边缘增强处理后,依旧笼罩在噪点与模糊阴影中,却散发着浓稠阴谋气息的眼镜男身影上!定格画面里,他塞物入怀的动作精准如机器,消失在黑暗通道的时机分秒不差。佩云姐紧握的拳骨节发白,指甲深陷掌心软肉,留下几道刺目的月牙形血痕。

“佩云姐…”一名安保主管握着对讲机快步走近,脸色凝重如铁,“东侧员工通道口已物理封锁,断电前两小时的全部出入记录正在交叉比对。但…那个人像识别初步反馈…面部特征库无匹配结果。他使用的证件…经核验…极可能是伪造的…”

佩云姐的瞳孔骤然收缩成冰冷的针尖!一丝足以冻结空气的寒芒掠过眼底深处。伪造证件?!果然!这绝非一场独立的事故!而是精心编织、环环相扣的杀局!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滔天怒火与彻骨惊悸,声音如同绷紧到极限、下一秒就要断裂的钨钢丝:

“扩大范围!场馆周边所有监控!可疑车辆!所有可能接触核心电力及舞台设施的人员背景!给我一寸寸筛!挖地三尺也要把这颗毒牙给我拔出来!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语毕,她毫不犹豫地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种金戈铁马般的决绝节奏,迅速消失在通往舞台后场的光影通道中。此刻,那场喧嚣的庆功宴,同样是稳住人心的无形战场。

天河体育馆咫尺之遥,一栋可俯瞰珠江夜景的摩天大厦顶层。

“岭南居”顶级包厢厚重的红木雕花双开门,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巨幅落地窗外,珠江两岸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河奔涌流淌,映照着包厢内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洒下的璀璨光芒。巨大的红木圆桌铺着雪白挺括的亚麻桌布,上面已摆满了琳琅满目、宛如艺术品的精致粤菜: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酱色诱人的豉汁蒸凤爪、油亮焦香的蜜汁叉烧、金蒜覆盖的避风塘炒蟹…馥郁的香气在恒温恒湿的空气中交织弥漫,勾动着最原始的食欲。

然而,包厢内所有视线的核心焦点,无可置疑地落在那位穿着洗得发白、沾染着难以洗尽油污痕迹、与周遭奢华环境形成刺眼反差的深蓝色运动服,左手被厚厚白色纱布严密包裹、如同负伤勋章般的少年——黎景辉身上。他被“强行”安顿在紧邻林峻杰的主宾座位,如同被供奉在神龛之上、却浑身不自在的英雄塑像。唱片公司高层、演唱会主办方巨头、核心团队成员众星拱月般围坐,脸上堆砌着热络到夸张的笑容,昂贵的酒杯频频举起,溢美之词与感激涕零的话语如同永不干涸的潮水,汹涌地拍打向他这座孤岛。

“黎生!真系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黎同学!今晚真系多得你啊!冇你出手,哩场国际级show就真系冚唪唥玩完啦!”

“黎先生,我代表环球唱片,敬你一杯!情深义重!以后但凡有咩需要,只需开口!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黎生!刚才舞台那一抱,注定成为明日全港报章头版!感动全城啊!” 一位挂着媒体证的资深记者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描述。

黎景辉深陷在宽大舒适得过分的红木高背椅中,身体却僵硬紧绷得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捆缚。左手掌心的伤口在纱布下持续传来阵阵灼痛和酸胀,左膝深处的深层疲惫在静坐后如同冰冷的铅块不断下坠。眼前晃动着精致的青花瓷餐具、刺目的水晶灯光、一张张热情洋溢却目光深处透着审视与距离感的脸庞。他努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外壳,机械地点头,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唔该”、“应该嘅”(谢谢、应该的),那只完好的右手却始终紧张地按压在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捻磨着粗糙的运动裤布料,试图汲取一丝熟悉的触感。面前碟中那些价值不菲的珍馐美味,在他口中味同嚼蜡,滚烫的名茶端起又放下,只在苍白的唇上留下一点水痕。他只想逃离,逃回他那间狭小、昏暗、充斥着旧书与汗味、无人打扰的廉价出租屋。英雄的光环,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沉重而灼痛地烙印在他疲惫不堪的灵魂上。

林峻杰坐在他左手边,敏锐地捕捉到了黎景辉每一丝细微的僵硬和眼底深藏的无所适从。他悄悄在覆盖着洁白桌布的桌面下伸出手,带着安抚的温度,轻轻覆在黎景辉紧攥着膝盖的右手手背上,指尖传递着力量。他微微侧头,递过去一个充满理解与无声支持的清澈眼神,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放松啲啦,辉仔,食啲嘢先,顶住个胃。”(放松点,辉仔,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就在此刻,包厢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

佩云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已换上了一身剪裁完美的珍珠白丝绒套装,淡扫蛾眉,发髻一丝不乱,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属于顶级经纪人的优雅从容微笑,仿佛监控室里那个散发着凛冽杀气的复仇女神从未存在过。只有那双微微泛红、尚未完全消肿的眼角,以及目光掠过黎景辉包裹严实的左手时,那无法彻底掩饰的、如同剜肉般的心疼,无声地泄露着她内心深处汹涌的暗流。

“唔好意思各位,处理啲手尾,迟到咗一阵,自罚一杯。”(不好意思各位,处理些收尾工作,迟到了一会,自罚一杯。)她笑容温婉,语调圆润地向众人致歉,姿态优雅地走到主位旁预留的空位落座。服务生立刻为她斟上琥珀色的陈年花雕。

精致的青花瓷转盘缓缓转动,最后一道压轴大菜——清蒸东星斑被小心翼翼地端上桌。鱼身完整,鳞光闪耀,热气蒸腾,散发着极致的鲜美香气。然而,佩云姐的目光却越过了这价值不菲的珍馐,落在了圆桌边缘一道极其朴素低调的菜肴上——一碟翠绿欲滴、仅仅经过最纯粹白灼处理、只淋了薄薄一层特制头抽和几滴澄亮熟花生油的白灼菜心。那抹纯粹、生机勃勃的绿色,在满桌浓油赤酱、金雕玉砌的珍馐包围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清新得惊心动魄。

佩云姐拿起温润如玉的长柄公筷,手腕稳定,亲自从那碟菜心中,夹起一根最嫩、最挺拔、叶尖还带着水珠的嫩芯,稳稳地、郑重地放到了黎景辉面前那个几乎纤尘不染的白瓷骨碟中央。然后,她又从容地为自己夹了一根,同样置于碟中。

她没有顺势加入那些喧嚣的祝酒辞藻,也没有刻意去赞美黎景辉的功绩。她只是拿起自己面前的乌木筷,轻轻拨弄了一下碟中那根脆生生的菜心,动作带着一种家常特有的随意与温情。她的目光平和地扫过满桌衣冠楚楚的宾客,最后,如同聚光灯般,柔和而坚定地落在了始终低着头、身体紧绷如弓弦的黎景辉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包厢每个人的耳中,用的是最地道、最熨帖人心的西关粤语:

“大家知唔知,哩碟白灼菜心,睇落平平无奇,冇鲍参翅肚咁矜贵耀目,冇咕噜肉咁酸甜醒胃抢风头,甚至…冇哩味避风塘炒蟹咁香口惹味、够镬气逼人。”

(大家知不知道,这盘白灼菜心,看着平平无奇,没有鲍参翅肚那么名贵耀眼,没有咕噜肉那么酸甜开胃抢风头,甚至…没有这盘避风塘炒蟹那么香酥惹味、够火候够霸气。)

她顿了顿,目光如同沉浸的鉴赏家,凝视着骨碟中那抹纯粹得近乎透明的翠绿,眼神变得深邃悠远,仿佛蕴藏着无尽的世事沧桑。

“但系,哩碟嘢,最紧要嘅,唔系外表有几花哨,而系…”

(但是,这道菜,最重要的,不是外表有多么花哨,而是…)

“够鲜!够真!”

(够鲜!够真!)

“啲菜心,要选天光前摘落嚟嘅最嫩菜芯,水要大滚,落锅嘅时间要掐得准,多一秒就老韧嚼蜡,少一秒就青涩生腥。就得咁简单:几滴陈年缸晒嘅靓头抽,几滴滚油逼出嘅花生香气。冇花哩碌嘅调味,靠嘅就系食材本身嘅嗰啖甜、嗰啖清香,同埋…落水滚一滚嘅勇气。”

(这些菜心,要选天亮前摘下来的最嫩菜芯,水要彻底沸腾,下锅的时间要掐得准,多一秒就老韧如同嚼蜡,少一秒就青涩带着生腥味。就这么简单:几滴陈年缸晒的好酱油,几滴滚油激出的花生香气。没有花里胡哨的调味,依靠的就是食材本身的那份甜、那份清香,还有…下水滚一滚的勇气。)

她抬起眼,目光温和却蕴含着千钧之力,越过杯盏,稳稳地落在黎景辉低垂的头上,也仿佛在提醒着在座的每一位,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潺潺流淌,直抵心灵深处:

“追梦啊…有时就同哩碟白灼菜心,一模一样。”

(追梦啊…有时候就和这盘白灼菜心,一模一样。)

“表面睇落去,可能平淡无奇,冇咩万人喝彩嘅大场面。路上会遇到滚水般嘅压力,烫到你皮开肉绽;会遇到水温唔够嘅冷眼同嘲讽,浸到你心都凉透;仲会有无数把声音喺你耳边嘈嘈闭,话你味道寡淡冇出息,叫你落多啲味精、搞多啲噱头,搞到失真变味…”

(表面看上去,可能平淡无奇,没什么万人喝彩的大场面。路上会遇到沸水般的压力,烫得你皮开肉绽;会遇到水温不够的冷眼与嘲讽,凉得你心都寒透;还会有无数把声音在你耳边吵吵闹闹,说你味道寡淡没出息,叫你多加味精、多搞噱头,搞得失真变味…)

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带着一种阅尽千帆、洞悉世事的淡然与通透:

“但系,如果你连落水滚一滚嘅勇气都冇,点知自己嘅极限究竟喺边?点知自己系顶得住滚烫而生,定系未熟先老?点知…剥开所有外界嘅包裹,你自己本身嘅味道,最后尝到嘅,究竟系清甜回甘,定系…苦涩难咽?”

(但是,如果你连下水滚一滚的勇气都没有,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怎么知道自己顶得住滚烫而焕发生机,还是未熟先衰?怎么知道…剥开所有外界的包裹,你自己本身的味道,最后尝到的,究竟是清甜回甘,还是…苦涩难咽?)

包厢里骤然陷入一片深海般的寂静。

在这个原本应该充满喧闹和嘈杂的场景中,那些喧嚣的劝酒声、公式化的恭维话以及空调低沉的嗡鸣声,都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被按下了消音键。整个空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佩云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甸甸的石子,落入人们的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佩云姐身上,仿佛她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人们静静地聆听着她的话语,品味着其中的深意。这些话语虽然源自生活,却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指向灵魂深处,让人无法回避。

公司的高层们原本手中还握着酒杯,此刻却都缓缓地放下了,他们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和工作。主办方的负责人则微微颔首,表示对佩云姐这番话的认可和感慨。团队成员们的眼神也在闪烁,有的若有所悟,有的则陷入了沉思。

林峻杰的目光同样落在佩云姐身上,但他的视线很快就转移到了身边的那个少年身上。那个少年依然低垂着头,肩膀却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林峻杰凝视着他,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理解,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

黎景辉的身体在佩云姐说到“落水滚一滚嘅勇气”时,几不可察地剧烈绷紧了一下!最后那句如同命运拷问般的“点知…你自己本身嘅味道,系清甜回甘,定系苦涩难咽?”,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心中那块名为“NbA抉择”的巨石上。这块巨石早已布满裂痕,摇摇欲坠。

父亲暴怒扭曲的脸庞在他眼前不断闪现,那是对他选择的极度不满和失望。母亲无声流淌的泪水,如同一股清泉,却无法浇灭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膝盖曾经那撕裂筋骨般的剧痛记忆也涌上心头,让他不禁颤抖。那是他在篮球场上拼搏的代价,也是他对未来的担忧。

而大洋彼岸的未知,更是让他心生恐惧。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充满了钢铁丛林和异样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适应那里的生活,是否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种种恐惧如同黑色的冰洋寒流,瞬间席卷了他那摇摇欲坠的意志。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淹没在黑暗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贴身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他的肋骨。他伸手摸去,发现是那张烫金的NbA联合试训邀请函。

这张邀请函此刻仿佛重若千钧,灼烫着他的手指。它代表着他的梦想,也代表着他面临的巨大压力和挑战。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骨碟里那根翠绿欲滴、经络分明、在灯光下闪耀着生命光泽的白灼菜心。它是如此的纯粹,纯粹到只需要鼓足勇气纵身跃入沸水的考验,便能淬炼出生命本真的清甜。而他呢?他拥有那纵身一跃的勇气吗?

一直压抑在灵魂最底层的恐惧、迷茫和那份难以启齿的软弱畏缩,在佩云姐这番家常话语的温柔叩击下,在这碟至简菜肴的无声映照下,如同找到了决堤的闸口。他终于缓缓抬起头,眼眶无法控制地微微发红,不再是舞台上那个被强行推到聚光灯下、茫然无措的木偶,眼神中充满了激烈的挣扎和一丝近乎孩童般的、**的脆弱。他看着佩云姐温和而洞悉一切的眼睛,嘴唇不受控制地翕动了几下,喉结艰难地滚动,用带着厚重鼻音、低哑得几乎只有身旁林峻杰能勉强听清的粤语,吐露出了深埋心底、如同毒刺般的恐惧:

“云姐…我…我惊输啊…”(云姐…我…我怕输啊…)

怕输。

两个字,轻若鸿毛,却重若泰山。

道尽了所有荣耀光环背后的如山重压,道尽了面对那个足以改变一生的巨大抉择时,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怯懦与颤抖。这声低语,如同投入寂静深潭的石子,在落针可闻的包厢里,激起了无声却巨大的涟漪。

佩云姐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惊讶、失望或责备,只有深海般的理解和磐石般的温柔鼓励。她放下手中的乌木筷,身体微微前倾,正准备开口。

“惊输?!”

坐在黎景辉右手边的林峻杰却猛地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他“哐当”一声重重放下手中的象牙筷,身体如同猎豹般陡然转向黎景辉!那双总是盛满笑意与旋律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狂暴的锐利光芒,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和灼人的怒火,死死盯住黎景辉茫然失措的脸,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包厢:

“你唔要命咁飞扑过嚟,用自己个背脊帮我顶住成幅冧落嚟嘅钢铁音响墙果阵——你惊唔惊输?!你惊唔惊自己唔够快,会被砸成肉饼啊?!”(你不要命一样飞扑过来,用自己的后背帮我顶住整幅倒塌下来的钢铁音响墙的时候——你怕不怕输?!你怕不怕自己不够快,会被砸成肉酱啊?!)

他的语速快如机枪扫射,根本不给黎景辉喘息的机会,身体前倾,压迫感如同实质:

“你冲落伸手唔见五指、随时电死人嘅配电房,死命去扳嗰个唔知会唔会爆炸嘅电闸果阵——你惊唔惊输?!你惊唔惊自己扳错掣,上面七千几人会互相踩踏,死伤枕藉啊?!”(你冲进伸手不见五指、随时电死人的配电室,死命去扳那个不知会不会爆炸的电闸的时候——你怕不怕输?!你怕不怕自己扳错开关,上面七千多人会互相踩踏,尸横遍野啊?!)

一连串如同重炮轰击般的质问,裹挟着生死瞬间的画面,狠狠地砸在黎景辉的神经上!他彻底懵了!瞳孔因巨大的冲击而微微放大,茫然地看着眼前激动得脸庞微红的林峻杰,嘴巴徒劳地张开,喉咙里却像堵了一块滚烫的烙铁,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峻杰的声音陡然拔高到极致,带着年轻人毫无掩饰的热血、愤怒和不平,在寂静到极致的包厢里如同九天惊雷:

“果个时候!你根本冇谂过‘输’哩个字!因为你个心入面只有一个念头——唔博命!就系输!连命都冇得输!”

(那个时候!你根本就没想过‘输’这个字!因为你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不拼命!就是输!连命都没得输!)

他猛地伸出食指,如同利剑般笔直指向黎景辉那只被厚厚纱布包裹的左手,声音斩钉截铁,字字如刀,切割开所有的伪装:

“去NbA试训,同你冲落去扳电闸救几千条人命,边样更难?!你连死都唔怕,仲惊乜鬼‘输’啊?!惊输,就系惊你自己!惊你自己唔够胆去滚一滚哩锅沸水!!!”

(去NbA试训,和你冲下去扳电闸救几千条人命,哪样更难?!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输’啊?!怕输,就是怕你自己!怕你自己没胆子去滚这一锅沸水!!!)

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寒冰!所有人都被林峻杰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原始力量与灵魂拷问般的怒吼彻底震慑住了。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黎景辉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他呆呆地看着林峻杰那双燃烧着熊熊火焰、仿佛要将他灵魂都点燃的眼睛,又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低下头,看向自己那只被白色纱布层层包裹、此刻却隐隐散发着无形热量的左手。扳动那冰冷沉重电闸的瞬间…那股撕裂身体也要完成的意志…他脑子里…有过“输赢”二字的影子吗?

没有!

只有必须成功的本能咆哮!只有…绝不能失败的绝对意志!

NbA试训…和冲进地狱般的配电室扳动那决定数千人生死的电闸…哪个更难?

哪个…更值得他纵身一跃,去直面那锅滚烫的沸水?!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洪流,如同被压抑千年的地心熔岩,猛烈地、无可阻挡地冲撞着他内心那堵由恐惧筑成的冰冷堤坝!左膝深处的酸软疲惫和掌心持续的刺痛,在这一刻,仿佛被这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炽热洪流瞬间融化、冲散!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抬起头,目光掠过佩云姐眼中那温暖而坚定的支持和鼓励,最终,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定格在林峻杰那张写满了真挚、热血与不容置疑信念的脸上!那锅沸腾的水,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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