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肩头喷涌出来,被星镖命中的肌肉区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爆炸开来的单分子级刀片将肩头完全绞成了肉泥。
灵能的压迫让暗鸦子嗣的血流加速冲出血管,就像是一块被握住的海绵,无穷无尽的压力正在挤出其内的每一丝水分。
灵族战士跃身上前,手持利刃,高呼死神之名,挥刀落下。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灵族战巫忽然撤去了灵能,大呼一声“保护我”,转而全力催动力量控制天上的半截战机。
暗鸦子嗣趁此机会翻身躲过一刀,在双方距离只在毫厘之间,裸身以一敌多不是良策,他连续翻滚着,翻到了炮艇的边缘,又滚了下去。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落到地上,而是抓住炮艇周围一切能微小的凸出,在炮艇下方不断转移位置。
灵族战士对一刀没有杀死敌人而感到耻辱,连忙单脚挂在暗矛炮基座环形口上,持刀将身子探到炮艇之下,却只看见一道影子在另一边一闪而逝。
“右舷!”
他喊了一声,却听见右舷传来一声哀嚎。
他的腰肢骤然发力,将身体硬生生扭了回去,使得他能看见船甲板上方的情况,于此同时,脑子里两个声音尖叫着,“那哀嚎声不像是任何一个灵族同胞的音色。”“船上没事?那敌人在哪?”
在他犹豫还要不要继续往下探一下看看情况的时候,一柄制造粗劣的短刀刺入了他的腰肢。
原铸战士的力量纵使没有穿动力甲,也足以将这些薄的可怜的灵族甲胄刺穿。
前去右舷探查然后意识到被耍了的灵族战士看向左边,他的动作也慢了一丝,因为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左舷这一声惨叫也是假的。
等他回过神来,赶忙跑到另一侧救助他战友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兄弟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勾在基座上了。
他还意识到一个更致命的问题,战友的武器没了。
没时间给他悼念战友了,在伊妮耶德的领域相聚吧,他立马转头,却看见努力从右舷爬起来的暗鸦子嗣。
对方眼神中充满蔑视的看着他,好像在说‘要不是你击中了我的肩膀,我现在就站在你的身后了。’
灵族的战士惊恐的开火,星镖如雨,而暗鸦子嗣只是缩回了船底。
船底传来了重击声,随后是独特的灵骨破裂之声,不知道是船底被戳碎了还是刀刃没能击碎船底从而折断了。
他深呼吸一口,闪身后退站到驾驶室门口,保护其中的战巫。
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是,他身后的是见习战巫,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施展左右战局的强大灵能法术的地步。
更不好的消息是,他这艘船和寻常的反重力摩托不同,正常来说需要两位驾驶员,但灵族的技术以魂石作为媒介,使得驾驶员和炮艇连接,从而实现低程度的类似幽冥构造体的驾驶能力,可这也限制了驾驶员的行动,他也需要保护。
而上空.....
“大人,终于稳定下来了。”
“这不是好事!”
在星界军庆幸的说话声中,贝伦一拳打开机舱盖,准备直接跳到敌人舰船上。
灵力作用于大黄蜂上,因为其上的一些灵族未知设备保护,没有伤到内部的成员。
看见原铸战士如此紧张,星界军也马上解开了“安全带”,准备和帝皇的天使一块儿弃机跳帮。
然后他往边上看了一眼。
“大人......这也太远了。”
他们的位置距离炮艇还有不短的距离,凭借星界军的力量,难以跳到炮艇上,就算跳过去,至少也会摔个骨折。
但贝伦没有理会他,直接一跃而出,朝着炮艇甲板跳去,与此同时,暗鸦子嗣也从船底单臂越起,嘴中咬着的仍然是先前自制的匕首,等到他全身都跃到平台之上时,敌人才发现刚缴获的单分子刀被他用两个脚趾夹着刀柄,藏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战巫看见阿斯塔特驾驶员跳下来,顿时放弃了对付大黄蜂“侦察车”,将力量凝聚于贝伦缺乏养护的动力甲之上。
最后一名银之剑战团的战士悬浮在空中,动弹不得,而战机开始坠落。
暗鸦子嗣必须冲进去,战胜拦路者并且让战巫分心。
灵族战士看见这个单臂且“金鸡独立”的战士在外面挑衅,他意识到不能将战场摆在门口,因为对方有两把刀,至少不能让他有直接扔刀攻击战巫的机会。
他必须将对方驱离门口。
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害怕了,但他仍然拎着星镖枪出击,射出最后几发弹药后,他明白自己没有换弹的机会,立刻拔出匕首冲上前去。
战机在坠落,巨大的风声吹得星界军头皮发麻,但是他仍然做出了他此生中最勇敢的决定。
他拔出了帝皇天使给予他的自制匕首,没有咬在嘴中或是单手持握,而是双手捏住刀柄高高举起,从战机中一跃而出。
“为了帝皇!!”
一个凡人用尽所有的力气高呼着帝皇,祂的名字为他驱散了所有的恐惧。双目圆瞪,凛冽的罡风刮的他脸皮生疼,他没有遵循生物的本能眯起眼睛,任由狂风摧残他的眼球,目光死死盯着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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