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准备了一堆复杂的,自认为无解的方式引诱我进来,莫塔里安,但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自己就进来了......像是癫狂的安格隆一样冲了进来。”
绎枫环顾四周,这是七面墙壁,上面镌刻着七言契约,七个不同的世界画卷在他面前展开。
简而言之,这些玩意儿应该是用于试炼的,就是那些刚开始信仰的混沌信徒通过试炼用于证明自己信仰之心纯粹的试炼。信徒们走进去,通过了那些亦真亦假的“幻境”,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混沌的忠实信徒并且得到了不少祝福。
他见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地方,透过若隐若现的“恶魔之胃”的帷幔,他看到了被瘟疫困扰的死亡守卫们,纳垢的蚊蝇密集的从阿斯塔特们盔甲的缝隙中钻入,呼吸格栅内流淌出黄色的脓液,痛苦的呼喊中带着喉咙被淤血堵住的咳嗽,坚韧的超凡之躯和混沌异变的对抗正在折磨星际战士们的灵魂。
那些超凡之躯倒在了混沌的淫威之下,病毒在他们身上蔓延。
单膝跪地、摇摇欲坠、摔倒在地上、身上长出疱疹和脓疮、呼吸阀中喷出毒雾、战术目镜碎裂、脓液从战甲缝隙中溢出.......
以上情况出现顺序是无序的。
圣主充满着警惕,聚集起精神来抵抗周围越来越大声的混沌魔音,而绎枫则嘲笑着对方:
“莫塔里安,你想让我感受和你当年一样的痛苦?让我看着自己的子嗣被瘟疫蚊蝇折磨,找不到战胜的希望,最终也臣服于那个花园中的污秽之物?还是说你希望我进去然后先一手掐死泰丰斯再说?”
双方没有停止战斗,莫塔里安一直尝试飞起来,而两人死死压制着对方,使得他令人惊叹的恢复能力难以作用于损坏的翅膀之上,尤其是绎枫,身躯还在膨胀,已经接近当年欧莱克最后一次灵能暴走之时的状态,一个恐怖的血肉泰坦在疯狂的捶打恶魔王子。
“符文在上升,它们快要蔓延到顶端了。”
“知道了。”
绎枫抓住机会,一击重击打在莫塔里安面门上,对方现在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角斗的失败已经是必然的了。
伪装成寂静镰刀的那只恶魔跳到了周围的“墙壁”上,准备进行打开试炼之门的仪式。虽然和原计划差别极大,但它也知道得尽快打开大门,让慈父的力量更多的流入这里,修复莫塔里安的伤势。
圣主敏锐的发现了它,可绎枫却让他朝着另外一个地方射击。
“砰~”
一发枪响过后,巨兽稍微动几下,引发了一连串的波纹。
“这是一头亚空间引擎所变化成的巨兽啊,莫塔里安,它和你一样,曾经是最不信任灵能的钢铁,随后被逼得日日与亚空间为伍,最终落得了个被彻底腐化的下场。”
赫莱克之钥切开了腐烂恶臭的血肉,已经能隐隐从烂肉中感知到对方的心脏。
“那么它被腐化的机魂,也是这头巨兽的意识。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和一整颗腐化星球的意识交锋,而它绝不敢说自己获得了胜利。”
这一点,绎枫在见到这个玩意儿的第一秒就确定了,这头混沌巨兽再强大,也是由无数被腐化的灵魂糅杂着机魂掌控的。
“现在,审判开始。”
话语刚落,绎枫忽然松懈了一下,莫塔里安抓住机会发动了反击,他的恶魔之手抓住了绎枫的手臂,稍稍用力,那些膨胀的血肉就如同一样干瘪了下去,一整只手被捏成了烂肉。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在纳垢的领域中作战时,身上出现伤口都是致命的,但你得先确认,你打碎的,到底是**,还是束缚。
“圣主,压制住他!”
一声呼喊过后,绎枫的伤口上出现的不是快速修复的血肉,而是属于他的灵能力量,如同瀑布一样流淌。
“等我搞定它。”
圣主将重新缩回欧莱克原铸战士姿态的绎枫背在背上,好像就是背着一个小宠物。而他原体大小的甲胄被圣主当做盾牌放在身前。
绎枫嘴角微微扬起。
不好意思,我虽然对机械一窍不通,但还真能找到机魂。
在他视角中,这头混沌巨兽中寄宿着一头大魔,而机魂如同盔甲一样覆盖在它的身上,无数**的灵魂在它们身上悬挂着,和“甲胄”融为一体,慈父的力量汇成一股河流注入在其上,另一端绵延向无垠至高天的视野尽处。
机械教信徒们曾经的吟唱声若有若无的在他耳边响起,但更多的光亮是来自地位更卑贱的人们,很难说铸造世界上哪些人算是工人哪些算是机械教机仆和学徒,分割线已经变得模糊,可只有真正的劳动才能铸造出如此宏伟的虚空盾引擎。
他循着那丝即将消弭于无形的光来到了对手面前,这是一个古怪的战场,对手是纳垢操控的傀儡。
七面盾牌环绕在对手的身边,那就是即将打开的试炼之门。
这原本不应该被算作恶魔引擎,应当归类为附魔载具,但是机魂已经如此程度的屈服于恶魔,那和恶魔引擎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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