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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重生农妇逆袭记 > 第113章 道观秘闻惊旧事,棋局更深隐真龙

城门开启的吱呀声刺破晨雾时,苏文远正用烧焦的木炭在废弃砖窑的土壁上勾勒路线。窑洞深处阴冷潮湿,林薇裹紧了身上的粗布短褂,听着远处传来的兵丁吆喝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的玉蝉,冰凉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安定。陈锋靠在窑洞门口,佩刀横在膝上,目光警惕地盯着巷口,只要有一丝异动,他便能立刻拔刀戒备。

“不能再等了。”苏文远擦掉额角的冷汗,将木炭扔在地上,“城门刚开,盘查虽严,但人流混杂,正是混出去的最好时机。再晚些,官差换班交接,说不定会有我们的画像传过来。”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扫过林薇和陈锋,“记住,一会儿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说话,低着头,装作普通赶集的乡下人,凡事有我应对。”

林薇点点头,将头上的旧头巾又拉低了些,遮住大半张脸。陈锋则将佩刀用破布裹好,藏在身后的草垛里——带着兵器出城,无异于自投罗网。三人整理好装束,脸上、手上都抹了些提前备好的尘土,乍一看去,与那些常年劳作的农人别无二致。

走出砖窑,晨雾尚未散尽,街巷里已有了零星的行人,大多是挑着担子、推着小车的商贩,正急匆匆地朝着城门方向赶。苏文远混在人群中,故意佝偻着身子,装作腿脚不便的样子,左手扶着林薇,右手时不时捶打一下后腰,姿态越发显得卑微。林薇则紧紧跟在他身侧,低着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陈锋走在最后,步伐沉稳,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步都在留意身后的动静。

城门处果然戒备森严,十几名兵丁手持长枪,分成两队站在城门两侧,对每一个出城的人都仔细盘查。有的兵丁翻查行人的行囊,有的则用刀柄敲打着担子,甚至还有人伸手在行人身上摸索,态度极其蛮横。苏文远看到不远处一个老农因为行囊里藏了半袋米,被兵丁硬生生抢走,老农跪地哀求,却被一脚踹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粮食被夺走,哭得撕心裂肺。

“别管闲事。”苏文远低声提醒林薇,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臂。林薇咬了咬嘴唇,强行移开目光,心中却涌起一阵酸楚——这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早已被高庆一党搅得民不聊生。

轮到他们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兵丁拦住了去路,上下打量着苏文远三人,眼神里满是怀疑:“你们是干什么的?去哪里?”

“回官爷,”苏文远刻意压低声音,装作沙哑的嗓音,“小的是城外庄子上的,带着婆娘和兄弟,进城买点东西,这不是天亮了,赶着回去给东家交差呢。”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悄悄塞到兵丁手里,“官爷辛苦,买点茶水喝。”

兵丁掂了掂手中的铜钱,脸上的横肉舒展了些,又瞥了一眼林薇低垂的脸庞和陈锋黝黑的肤色,见他们身上空空如也,不像藏有违禁物品的样子,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吧滚吧,别在这里挡道。”

苏文远连忙道谢,拉着林薇,跟着陈锋快步走出城门。直到踏上城外的官道,远离了兵丁的视线,三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脚步也加快了几分。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官道两旁的农田里,已有农人开始劳作,远处的山峦在晨光中若隐若现,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与城内的压抑截然不同。

“沿着这条官道走一个时辰,拐进左边那条山路,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到青云观了。”苏文远指着前方的路,对林薇和陈锋说道。昨夜他早已打听清楚了青云观的位置,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玄诚道长,或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找到破局的希望。

三人一路疾行,不敢有片刻停留。官道上行人渐多,大多是往来于城乡之间的商贩和农人,他们混在其中,并不显眼。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果然看到一条蜿蜒的山路通向山林深处,路口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青云观”三个字,只是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拐入山路,周围顿时安静下来。山路两旁长满了苍松翠柏,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山风一吹,松涛阵阵,鸟鸣清脆,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旷神怡。林薇走在山路上,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涌入肺腑,连日来的疲惫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又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的树林渐渐稀疏,一座古朴的道观出现在眼前。道观依山而建,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观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青云观”三个大字,字体古朴苍劲,只是漆色早已斑驳,显露出岁月的痕迹。观墙是用青灰色的砖石砌成的,有些地方已经坍塌,露出里面的黄土,显得有些破败。观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香火气息,只有偶尔几声鸟鸣从观内传来,更添了几分清幽。

苏文远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衣衫,又示意林薇和陈锋也整理妥当。虽然他们此刻衣衫褴褛,但面见道长,总要保持几分恭敬。做好准备后,苏文远上前,轻轻叩了叩观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过了片刻,观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道童探出头来,梳着两个小发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好奇地打量着苏文远三人。

“福生无量天尊,”苏文远拱手施礼,态度恭敬,“小道长有礼了。请问观中玄诚道长可在?我等远道而来,有要事求见,还望小道长通传一声。”

小道童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苏文远,又看了看林薇和陈锋,歪着头问道:“你们找我师父做什么?我师父正在后院静修,不轻易见客的。”

“我们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信物,必须亲手交给玄诚道长。”苏文远说着,给林薇使了个眼色。林薇会意,从怀中取出那枚玉蝉,轻轻露了一角给小道童看。

小道童看到玉蝉,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跟我来,我去问问师父。”说完,推开观门,侧身让他们进来,自己则蹦蹦跳跳地朝着后院走去。

苏文远三人跟着小道童穿过前殿,前殿里供奉着三清塑像,塑像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香炉里没有半点香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信徒前来祭拜了。穿过前殿,来到后院,后院比前殿更加清幽,院子中央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树荫几乎覆盖了整个院子。银杏树下,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正闭目盘坐在蒲团之上,道袍的料子普通,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老者须发皆白,梳得整整齐齐,面容清癯,额头布满了皱纹,却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与周围的草木、清风融为一体,让人不敢轻易打扰。

“师父,师父,”小道童轻手轻脚地走到老者身边,轻声禀报,“外面有三位施主求见,说有重要的信物要交给您。”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澄澈如秋水,明亮似星辰,没有丝毫浑浊,反而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智慧和孩童般的纯粹。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苏文远和陈锋,最终落在了林薇身上,那目光仿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林薇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心中的紧张和不安竟消散了大半。

“贵客临门,贫道玄诚,有失远迎。”老者微微一笑,声音温润如玉,如同山涧清泉流淌过青石,让人听了格外舒心。他缓缓站起身,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

苏文远再次拱手施礼,语气恭敬:“晚辈苏文远,携友人林薇、陈锋,冒昧打扰道长清修,实有不得已之苦衷,还望道长海涵。”他侧身让开,示意林薇上前。

林薇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双手捧着那枚玉蝉,高高举起,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道长,此物乃家外祖父沈砚公所赠,外祖父临终前曾言,持此玉蝉可寻道长相助,还请道长过目。”

玄诚道长的目光落在玉蝉上,原本平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他并未立刻接过玉蝉,只是目光在玉蝉翅膀内侧的刻字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轻轻叹息一声,那声叹息里,似乎包含着无尽的感慨、追忆,还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沈公……他终于还是让后人寻来了吗?”玄诚道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想起了遥远的往事,眼神也变得悠远起来。

听到这话,林薇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眶瞬间红了:“道长真的认识我外祖父?您知道我沈家的冤屈对不对?求道长告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高庆为何要如此陷害我沈家满门?”连日来的压抑、委屈和无助,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哭腔。

苏文远连忙扶住林薇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冷静:“薇娘,别激动,听道长慢慢说。”

玄诚道长看着林薇激动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他轻轻点了点头:“此处非谈话之所,二位请随贫道来。”说完,转身朝着后院西侧的一间小屋走去。陈锋本想跟上去,却被苏文远用眼色制止了——道观看似清幽,但谁也不能保证没有危险,让陈锋守在外面,以防不测。

玄诚道长将苏文远和林薇引入小屋,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木椅和一个靠墙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典籍。道长亲自给二人沏了两杯清茶,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让人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坐吧。”玄诚道长指了指木椅,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贫道与沈公相识于弱冠之年,彼时我们一同在白鹿书院求学,他天资聪颖,为人刚正,心中满是匡扶社稷、造福百姓的抱负。贫道则性情淡泊,不喜官场争斗,更向往清静无为的生活。”

“后来,沈公考中进士,步入仕途,从地方县令做起,一路披荆斩棘,凭借着过人的才干和刚正不阿的品性,逐渐得到重用,最终官至御史大夫。而贫道,则在毕业后不久,便来到这青云观出家修行,从此不问世事。”

“虽然后来我们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书信往来从未断绝。沈公每次遇到烦心事,或是在官场上遭遇挫折,都会写信给我,或是亲自来这青云观小住几日,与我品茗对弈,倾诉心中的苦闷。我也时常劝他,官场险恶,不如早日归隐,可他总是摇头,说只要能为百姓多做一点事,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说到这里,玄诚道长再次叹息一声,眼神中满是敬佩:“沈公是个真正的忠臣,可惜……生不逢时。”

“道长,”苏文远忍不住插话,“您刚才说,外祖父触及了一桩关乎国本的宫廷秘辛,那究竟是什么?高庆构陷沈家,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玄诚道长放下茶杯,神色变得无比凝重,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泄露,不仅你们性命难保,整个青云观都将万劫不复。”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那密录中记载的,是关于当今太子的身世之谜……太子并非圣上亲生,而是当今皇后与他人私通所生,而那奸夫,正是皇后的兄长,当朝太师高庆!”

“什么?!”苏文远和林薇同时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如同惊雷在他们耳边炸响,让他们瞬间懵在了原地。

太子非亲生?皇后与高庆私通?这简直是颠覆朝纲、动摇国本的惊天秘闻!难怪高庆要如此丧心病狂地构陷沈家,难怪外祖父会被满门抄斩——他是发现了这个足以让高庆一党万劫不复的秘密,所以才被对方灭口!

林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外祖父的冤屈,比她想象中更加沉重,更加凶险。高庆一党为了掩盖这个秘密,已经杀了沈家满门,接下来,他们会不会为了斩草除根,对自己和苏文远也痛下杀手?

苏文远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追问道:“道长,外祖父当年是不是找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会被高庆陷害?”

“不错。”玄诚道长点了点头,“沈公在一次巡查中,偶然得到了当年接生太子的稳婆留下的血书。那稳婆深知此事事关重大,一直不敢声张,直到临终前,才将真相写在血书上,托付给一位心腹,希望能有朝一日将真相公之于众。沈公得到血书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便暗中开始调查,收集高庆一党的罪证,准备时机成熟时,将真相奏明圣上。”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高庆的耳目遍布朝野,他的举动很快就被高庆察觉。高庆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便抢先一步,捏造罪证,诬陷沈公通敌叛国,最终导致沈家满门被抄斩。沈公在行刑前,设法将血书和一些关键证据藏了起来,又将这枚玉蝉交给贫道,嘱托我若是沈家后人前来,务必相助。”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小屋的门被猛地撞开,陈锋脸色苍白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公子,林娘子,不好了!观外来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个个身手矫健,正朝着后院围过来,看样子是冲我们来的!”

苏文远和林薇心中一沉——追兵,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他们刚得知这惊天秘闻,还没来得及消化,危险就已经迫在眉睫!

玄诚道长却依旧神色平静,他缓缓站起身,目光看向窗外,声音沉稳:“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苏公子,林姑娘,随贫道来,道观之中,自有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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