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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妇逆袭记 第57章 立规矩工契明责

作者:甜甜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4 05:20:19

林薇送走了又一批前来交货的村民,看着院子里再次堆积起来的皂角、草药和几大桶新收的猪油,心中既感欣慰,又觉压力倍增。

最后离开的是村西头的张婶,她肩上搭着空扁担,脚步轻快得像踩了风:“秀娥啊,下次收皂角可得提前跟俺说,俺家那后山的坡上,还能再摘两筐!”林薇笑着应下,目送她走远,转身便被院里的景象拉回了现实——皂角用粗布袋子装着,堆在西墙根下,几乎占了半块院子;晒干的草药用竹筛盛着,层层叠叠码在屋檐下,风一吹就飘来混合着薄荷与艾草的气息;最占地方的是那几桶猪油,得用青石板压着桶盖防招虫,直接占了原本给丫丫跳皮筋的空地。

凝香苑的生意日渐稳定,口碑也在县城那些讲究的夫人小姐中间慢慢传开。前几日她去送货,连绸缎庄的李夫人都特意在铺子候着,拉着她的手抱怨:“你这皂角膏也太金贵了,上次我让丫鬟来买,说是刚开门半个时辰就卖完了!”林薇只能笑着解释限量是为了保证品质,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眼下的权宜之计。灶房里两口大铁锅从寅时烧到亥时,陈大柱的妹妹陈春桃负责添柴,脸颊总被熏得通红;她自己守着熬膏的小灶,盯着火候不敢有半分松懈,连吃饭都得轮换着来。更让她忧心的是,村里来帮忙挑拣皂角的婶子们,总有人趁她不注意往灶房里瞟——不是不信任乡亲,只是这手艺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秘方,又经自己反复改良,若是被人学了去,林家这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日子,怕是又要回到从前。

扩大生产,建设一个专门的工坊,已是从“艰难起步”迈向“稳固立身”的必然选择。

这日清晨,林薇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投入制作,而是特意打开樟木箱,取出那件浆洗得平整的湖蓝色布衫换上,又将丫丫前几日念叨想吃的芙蓉糕、核桃酥装在食盒里,拎着往村东头的里正陈满仓家去。路过村口的老井时,几个洗衣的婶子笑着跟她打招呼:“秀娥这是要去走亲戚?穿得这么体面!”林薇笑着应了两句,脚步没停——她知道,今日这事,得拿出十二分的郑重。

陈满仓正坐在院中抽着旱烟,烟杆是枣木做的,被他摩挲得油光发亮。见林薇来了,他连忙放下烟杆,起身搬了把竹椅:“秀娥来了?快坐!春桃娘刚还念叨你,说好几天没见丫丫了。”自从林家日子肉眼可见地红火起来,不仅能按时交上赋税,还送丫丫去了县城的私塾,村里人对林薇的态度便悄然多了几分敬重,连里正也不例外。

“满仓叔,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还得请您帮忙拿个主意。”林薇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清甜的糕点香气立刻飘了出来,“这是前几日去县城买的点心,您和婶子尝尝鲜。”

“你这孩子,总这么客气。”陈满仓笑着摆手,却也没推辞,拿起一块芙蓉糕递给屋里的老伴,“有啥事你说,只要叔能帮上忙,绝不含糊。”

“您也瞧见了,我家那点小营生,如今在这院里实在转圜不开了。”林薇语气诚恳,目光落在院外那片荒地上,“我就想着,能不能在村东头那块公用的废地上,划出一小块来,我出钱,起一座小小的工坊,专门用来做活儿。”她顿了顿,补充道,“一来,地方宽敞了,做得更多,我也能多收些咱村里的山货,大家都能多个进项;二来,活儿都在工坊里做,也省得整日烟熏火燎,扰了左邻右舍。您看这事儿,可行不?”

陈满仓捏着烟杆的手顿了顿,沉吟起来。村东头那片地荒了有五六年了,以前是村里的晒谷场,后来因为靠近山脚,总被山洪冲,便渐渐废弃了,如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林家愿意出钱修建,不仅能让荒地派上用场,还能带动村里人挣钱,这自然是好事。他磕了磕烟袋锅,烟灰落在地上:“这是好事。那地荒着也是可惜,你要用,按规矩每年交两百文租金就成。打算起个多大的?”

“不敢贪多,就先起三间联排的瓦房就成。”林薇早把规划想得明明白白,手指在石桌上比划着,“最东边那间当原料库,专门存放皂角、草药和猪油,我会请人做几个木架子,把原料分类放好,免得受潮;中间那间做粗加工,摆上几张长桌,让婶子们挑拣、清洗原料;最西边那间做熬制房,灶和陈放架都放在里面,我还打算用厚木板把门窗钉严实,再挂上个‘闲人免进’的牌子,免得有人误闯。另外,再围个小院,堆放柴火和杂物,省得占地方。”

陈满仓听得连连点头,越听越觉得林薇心思缜密:“想得周到!那建工坊的工匠和工钱,你打算怎么安排?”

“工匠我想就在村里请,”林薇说道,“像王叔那样的泥瓦匠,李伯那样的木匠,都是熟手,干活放心。工钱就按一天五文算,晌午管一顿饭,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保证让大家吃饱吃好。您看这价钱可合适?”

一天五文还管饭!陈满仓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手里的烟杆差点掉在地上。农闲时节,村里的工匠帮人盖房,一天最多也就三文钱,还得自己带干粮。林薇给出的工钱,比平时高出近一倍,还管饭,这待遇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他立刻拍着大腿:“合适!太合适了!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跟王叔、李伯说,保准他们明天就来上工!”

“那就有劳满仓叔了。”林薇笑道,随即话锋一转,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还有一事,得跟您提前商量。工坊建起来,光靠我和春桃、大柱,肯定忙不过来,还得请乡亲们帮衬。我也想再请几位手脚麻利、心思细致的婶娘嫂子来做工,工钱同样是一天五文,管饭。”

“这是好事啊!”陈满仓抚掌大笑,“村里闲着的妇人多了去了,像张婶、刘嫂那样的,干活又快又好,她们肯定乐意!”

“但是,”林薇语气沉凝,目光坚定,“满仓叔,您知道,我家就指着这点手艺吃饭。这做皂的法子,虽不说多金贵,却也是我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独门营生,是我家的根本。所以,想来做工的人,必须得守我的规矩。”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递了过去。这张纸是她特意请县城私塾的先生写的,字迹工整,还盖了她从镇上刻的私章。“这是我拟的一份工契。上面写明了做工的时间——每天辰时上工,申时下工,中间有一个时辰的歇息时间;工钱每月一结,绝不拖欠;饭食是晌午一顿,四菜一汤,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点心。这些都好说。最关键的是后面这条——所有在工坊干活的人,必须严守工坊里看到、听到的一切,绝不能将做活的工序、尤其是那些用料配比的细节,泄露给任何人。不管是自家的男人孩子,还是外村的亲戚,都不能说。”

林薇顿了顿,清晰地说道:“如有违背,不但要立刻赶出工坊,扣发所有工钱,还需赔偿我家白银一百两!若情节严重,比如把方子卖给外人,我必一纸诉状,告到官府,以偷盗家产论处!”

“一百两?!告官?!”陈满仓倒吸一口凉气,拿着那张纸的手都抖了一下。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两白银,那可是能在县城买半套院子的钱!对于农户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秀娥,这……这是不是太严厉了些?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真要闹到这份上,以后还怎么相处?”

“满仓叔,”林薇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不是我不信乡亲们。实在是被逼无奈。前些时日,我家收的皂角里被人掺了沙土,草药里还混了有毒的断肠草,若不是春桃发现得早,那批皂角膏要是卖出去,不仅砸了凝香苑的招牌,还得吃官司。这事您也知道,对不对?”

陈满仓想起那事,脸色也沉了下来。当时林薇把掺了假的原料拿到村里的晒谷场,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了这事,虽没抓到是谁干的,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有人眼红林家的生意,故意使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林薇继续说道,“我立下这重罚,不是真要罚谁,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的紧要,绝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白纸黑字,事先说明,愿意接受的再来,绝不强迫。若是觉得这规矩苛刻,不愿签的,我绝无二话,以后见面还是好乡亲,我收山货的时候,照样给他们好价钱。”

她看着里正,眼神坦荡:“满仓叔,我这工坊,是想带着大伙一起挣点踏实钱,让村里的婶子们不用再靠织粗布换零花钱,让家里的孩子能多买两本启蒙的书。但前提是,得先把我自家的根基护稳了。根基不稳,大树倾覆,到时候我这生意黄了,大家啥都落不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满仓沉默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不少因为手艺泄露而家道中落的人家。就像前几年镇上的老醋坊,因为伙计把酿醋的方子卖给了外人,没过半年就倒闭了,跟着干活的十几个伙计也没了生计。林薇这规矩看似苛刻,实则是在保护自己的生计,也是在保护跟着她干活的乡亲。他长叹一声,将工契叠好,放在石桌上:“你说得在理。是得立个规矩,不然人心散了,啥也干不成。这事,我支持你。招工的时候,我会把丑话说在前头,让大家想清楚了再报名。”

“多谢满仓叔体谅!”林薇真心实意地道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有了里正的支持,事情推进得格外顺利。当天下午,陈满仓就把建工坊和招工的消息在村里传开了,顿时像投了一颗石子进平静的湖面,炸开了锅。

村头的大槐树下,围了十几个妇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张婶手里拿着刚纳好的鞋底,眼睛亮晶晶的:“一天五文还管饭?真的假的?要是这样,俺一个月就能挣一百五十文,够给俺家小子买两身新衣裳了!”

旁边的刘嫂却皱着眉:“可那工契也太吓人了,一百两白银啊!俺家那口子去年卖了一头猪,才挣了五两银子,这一百两,得卖二十头猪才能凑够!万一俺不小心说漏嘴了,可咋整?”

“就是,防贼也没这么防的,分明是不信咱!”另一个妇人撇着嘴,语气里带着不满,“不就是个做皂的方子吗?有啥金贵的,还值得告官?”

“你这话就不对了。”赵奶奶拄着拐杖走过来,她之前帮林薇挑拣过皂角,知道林薇的不容易,“秀娥这孩子心善,给的工钱比谁都高,还管饭。她那方子是她的命根子,立点规矩怎么了?要是你自家有宝贝,能随便让人看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有人心动不已,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有人却怕承担风险,犹豫不决。

尽管议论不少,但终究有那家境贫寒、又自觉身家清白、嘴严可靠的妇人,犹豫再三后,还是咬牙决定去试试。赵奶奶第一个找了林薇,她儿子去年得了一场重病,欠了不少外债,正愁没处挣钱;接着是张婶,她男人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靠她一个人拉扯孩子,急着用钱;还有刘嫂,她手巧,做活又快,觉得自己能守住规矩。几天下来,一共有六人找到了林薇,表示愿意签那工契。

林薇亲自在堂屋接待了她们,将工契平铺在桌上,逐字逐句地念给她们听。念到赔偿条款时,她特意放慢了语速:“婶子们,这一条你们可得想清楚了。不是我不信任你们,是这方子太重要了。要是你们觉得守不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绝不怪你们。”

赵奶奶第一个拿起红泥印,按在了自己的名字上:“秀娥,俺信你。俺嘴严,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往外漏。”张婶和刘嫂也跟着按下了手印,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按了印。这六人,成了工坊的第一批“签约工人”。

工坊的建设也很快启动。在里正的张罗下,王叔、李伯带着四个年轻的工匠,第二天一早就来了。林薇按照约定,每天晌午让春桃提着食盒去送饭,里面有红烧肉、炒青菜、鸡蛋羹,还有一大桶米饭,分量足足的。工匠们吃得满意,干活也格外卖力,地基三天就打好了,墙体一天比一天高,工地上整日叮叮当当,热火朝天。

林薇每日县城、村里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早上她去县城的凝香苑照看生意,中午赶回来给工匠们送饭,下午去工地查看进度,晚上还要教丫丫读书写字,往往要忙到亥时才能歇息。但每次看到工坊的墙体又高了一截,想到以后大家能在宽敞干净的工坊里干活,她心中就充满了希望。陈大柱更是几乎长在了工地上,帮着工匠们搬砖、和泥,监督质量,忙前忙后,晒得黝黑,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脸上总带着笑容。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推进之时,林薇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天傍晚,赵奶奶的儿子赵铁柱来接赵奶奶回家,路过林薇家时,特意停了下来:“秀娥嫂子,跟你说个事。俺最近去邻村收皂角,总碰到两个生面孔,也在打听皂角的价格,还问俺们村收的皂角都卖给谁了,用在啥地方,问得可细了。”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问道:“那两人长啥样?是哪个村的?”

“一个瘦高个,留着山羊胡,另一个矮胖,脸上有颗痣。俺问他们是干啥的,他们只说是做药材生意的,别的啥也不说。”赵铁柱挠了挠头,“俺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跟你说一声。”

林薇谢过赵铁柱,心里却泛起了嘀咕。邻村的皂角质量不如他们村的好,价格也低,按理说,做药材生意的不会特意来打听。她当时只当是寻常的商业打探,没太放在心上。

可没过两天,工地上的王叔又跟她提起了一件事。那天晌午吃饭时,王叔说:“秀娥,昨天有个外乡人来村口的茶馆喝茶,拉着俺打听你家这工坊的事,问一天给工人开多少工钱,干活累不累,还问这工坊是做啥的,用不用雇人。”

“你咋说的?”林薇连忙问道。

“俺没敢多说,就说你家是做小买卖的,雇人是为了帮忙收拾东西。”王叔憨厚地笑了笑,“俺知道你这工坊金贵,没敢乱说话。”

林薇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未必了。她开始留意村里的生面孔,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这天傍晚,她从县城回来,特意绕到工地查看进度。夕阳西下,工匠们已经收工了,工地上只剩下一堆堆的砖块和木材。林薇正看着刚垒好的西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老槐树后,有个身影一闪而过。那人身穿青色长衫,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身形不像村里人——村里人大多穿短打,很少有人穿长衫。

她心下起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脚步放得很轻。可等她走到槐树下,却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留下几个零乱的脚印,脚印的纹路很细,像是城里人才穿的布鞋。她蹲下身,摸了摸脚印旁的草,草上还有露水,看来人刚走没多久。

林薇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她想起对面周记胭脂铺的周掌柜。前阵子,周记推出了一款低价的皂角膏,用料粗糙,效果也差,却凭着低价抢了不少生意。林薇当时没在意,觉得自家的皂角膏质量好,不怕竞争想起对面周记胭脂铺那掌柜精明的眼神,想起其低价竞争的策略。商业上的较量她并不惧怕,但若对方将手伸到她的根基之地,企图从源头上搞破坏或是窃密,那就不得不防了。

这工契能防住村里淳朴却也可能因利忘义的村民,却未必防得住那些有心算计、手段百出的商业对手。

她站在初具雏形的工坊前,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看来,这工坊尚未建起,风雨却已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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